他親率一個團計程車兵,跟在劉和的後面,來到北城門,另外一個團,遠遠跟在後面。
“將軍,你先等等,我去叩門!”劉和向侯文興一拱手,又指了指北城門。
“劉和,你不是想逃跑吧?”
“將……軍,你可以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我跑得再快,也比不上子彈吧?”劉和嚇得臉都變色了,“只有我去了,他們才會開門。”
侯文興無語了,劉和應該早就和城中的漢軍士兵有了約定,如果自己擅自破壞了他們的約定,可能嚇著城內的漢軍士兵,那他們連城門也不敢開了。
他只得給劉和放行,讓劉和抵近城門,但幾支燧發槍,一直瞄準著劉和的腦袋和後背,只要出現任何異常,劉和就是墊背的。
劉和沒有看後面的槍手,他來到城門前,先是遲疑了一會,然後在城門中央的位置,用力拍了三下,城內卻是毫無動靜。
劉和又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在城門的左下角敲了三下,這才對著城門出聲:“兄弟們,開門,我是劉和。”
城門在侯文興的注視下,“吱呀”一聲,開啟了一條縫隙,“劉和,談得怎麼樣?”
“明軍已經同意,幫我們找回渾家,開門吧,明軍就在外面。”
城門微微搖晃了一下,好像是在猶豫,終於還是全開啟了。
侯文興一直注視著城門,見城門已經完全開啟,他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半,“弟兄們,入城,注意警戒。”
士兵們端著燧發槍,急匆匆入城,槍口指向前面的任意區域,但城門內根本沒有伏兵。
入城計程車兵越來越多,數百人入城後,侯文興漸漸放下心來,即使有伏兵,他的數百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侯文興跟著最後面計程車兵,也是入了城,現在入城計程車兵,已經過千,他們在城門的外圍,建立了簡單的防守陣型。
城外的那個團,隨後也入城了。
侯文興看到,在北城門的城頭上,只有稀疏的幾名漢軍士兵,根本沒有女真士兵的身影,奧,不是沒有,倒是有兩名女真士兵,不過,他們已經是屍體了,不知道是死於燧發槍,還是城頭上的彎刀。
“劉和,城頭沒有女真士兵了嗎?”
“侯將軍,兩名女真士兵,已經死了,現在城頭上就只有我們這些人了。”
“那……女真士兵在哪?”
“在他們的大帳,我們的渾家也在哪裡,我這就帶將軍過去。”
“劉和,女真士兵真的只有幾十人?”
“千真萬確,將軍,你們可以押著小的過去,只要說了一謊話,將軍立刻擰下小的人頭。”
“好,劉和,你在前面帶路,其他的人,暫時在城門處等候。”
侯文興分出一個營計程車兵,把守著北城門,其餘計程車兵,在劉和的指引下,浩浩蕩蕩地殺向女真人的大帳,現在他基本可以相信劉和了。
女真人的大帳,既有土牆的房子,也有帳篷,也許他們習慣了帳篷,即使在城內,也保留著大量的帳篷。
侯文興估摸著,這些房子和帳篷,至少能駐紮兩個牛錄計程車兵,可能因為三岔河東岸吃緊,女真士兵被大量抽調走了。
大帳內的女真士兵,被急促的步伐驚動了,當他們看到大量明軍時,才開始尋找戰馬。
在大帳這樣狹小的空間,騎兵根本無法加速,除了端坐馬背上,在空間上高高在上,取得心裡上的優勢,也沒什麼特別的好處。
侯文興絕對不會和女真士兵肉搏。
女真人剛剛出了大帳,馬速還沒加起來,就已經進入燧發槍的射程。
“砰,砰,砰……”
一陣雜亂的槍聲,一場短暫的墜馬比賽。
散亂的血花,一片片在空氣中飛舞,又定格在地面上。
衝出大帳的數十女真士兵,全部墜落在距離大帳不遠的地方,如果明軍能置之不理,或許這些受傷計程車兵,還能自己爬回大帳。
侯文興見大帳內已經沒有女真士兵在活動,他嚮明軍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這個手勢,士兵們太熟悉了,一群明軍士兵向地上的傷兵奔過去,不由分說,全部補了刀子,直到女真士兵再無聲息,連抽搐的動作都沒有了。
死了這麼多女真士兵,侯文興已經完全相信了劉和。
一場戰鬥的勝利,往往不是一方享有絕對的優勢,而是另外一方出現了小小的錯誤。明軍輕易佔領蓋州城,就是源於女真士兵的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