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最前面,期望下次蒙古人的皮鞭和彎刀不要再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根本不配叫人,他們只會對著漢人動刀動槍,在蒙古人面前,他們完全就是一條溫順的狗,二百人被五十蒙古人驅趕。”杜文煥怒了,“別管他們是不是漢人,只要進入燧發槍的射程,立即射殺。”
在蒙古士兵皮鞭和彎刀的驅趕下,漢軍士兵加快了步伐,他們雙手握刀,瞪眼張口,像蒙古人一樣叫喊著衝向明軍。
“射擊。”杜文煥見漢軍士兵已經進入燧發槍的射程,立即下達了命令,在城內,根本不用擔心他們逃掉,估計現在四個城門都已經被明軍控制了。
“砰。”
“砰。”
“砰。”
……
近三百支燧發槍,幾乎同時開火。
無情的子彈,射向無情的漢軍士兵。
衝在最前面的數十漢軍士兵,一個個前仆後繼,摔到在堅硬的地面上。步兵的速度慢,根本逃不過燧發槍的子彈。
沒有死透的漢軍士兵,在地上翻滾著,口中發出狼一樣的悲呼,如果不看他們的服飾,還真以為他們就是蒙古人或者女真人。
第二排的燧發槍並沒有響起,前面的漢軍士兵倒下後,後面聰明的漢軍士兵,再也不敢向前衝了,他們反而一個個嚇得往回縮,退出來燧發槍的射程。
面對成片的傷亡,他們覺得,蒙古人的皮鞭和彎刀,不再像原來那麼可怕了。
“沒用的漢狗!”蒙古士兵咒罵著,皮鞭向雨一樣,落在左近的漢軍士兵身上、頭上,數名漢軍士兵還被彎刀砍斷了胳膊和大腿。
作為軍人,他們嚮明軍衝過去是勇敢,但是要面對成片的死亡;向後逃回來是恥辱,還要面對更加恥辱的皮鞭和彎刀。
最前面的漢軍士兵退回去了,最後面的漢軍士兵卻衝過來,這兩股洪流一起擠壓隊伍中間的漢軍士兵。
漢軍士兵的隊伍,本來是幾列縱隊,呈長方形,現在被擠壓成橢圓,但這個橢圓的兩個焦不在前面和後面,而是在左邊和右邊,漢軍士兵現在就是一個橫向的橢圓。
最後面的幾名蒙古人嘀嘀咕咕幾句,立即有幾名蒙古士兵揮舞著皮鞭,向道路中間的漢軍士兵猛抽起來:“閃開,你們這些廢物,漢狗,你們只配做我們的包衣。”
漢軍士兵紛紛向兩側退避,將中間的道路讓出來,一個橢圓變成了兩個半圓。
“噠噠噠。”
蒙古騎兵提速了,罵完了漢軍士兵,他們準備自己上了。
蒙古騎兵越跑越快,他們將馬匹的速度加到極限,雖然只有五十騎,但馬匹狂奔起來的氣勢,加上馬蹄帶起的塵土,還是令大道兩旁的漢軍士兵面露懼色。
蒙古騎兵沒有任何猶豫,他們像狼群一樣朝明軍猛撲過來,完全沒將明軍的槍手守們放在眼裡。
“射擊。”杜文煥再次下達了命令,蒙古騎兵本來離得就不遠,馬匹一加速,立刻進入燧發槍的射程。
“砰。”
“砰。”
“砰。”
……
三百支燧發槍,在蒙古人的騎兵面前,形成一道緻密的火力網,除非是麻雀,運氣又特別好,才能避過燧發槍的子彈。
在漢軍士兵倒下去的地方,似乎要和漢軍士兵爭奪土地的睡覺權,一大半的蒙古士兵,急衝衝地從馬背上飛下來,也不怕摔著脖子。
無主的戰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正焦急地尋找著自己的主人。一匹老馬依靠氣味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它將鼻子湊到主人的臉蛋前,又伸出舌頭,舔掉主人的額頭上剛剛沾上的泥土,但他的主人緊閉著雙眼,再也無法感受老馬的溫情。
蒙古士兵的屍體與漢軍士兵的屍體堆疊在一起,蒙古傷兵與漢軍傷兵在翻滾中糾纏在一起,蒙古士兵的血液和漢軍士兵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蒙古士兵的吼叫和漢軍士兵的慘叫交織在一起,這一刻,他們就是血肉相連的兄弟。
後面的蒙古士兵只聽到槍聲,根本沒看到飛過來的子彈,他們絲毫沒有放緩馬速,手持弓箭繼續衝向明軍,只要進入射程,他們的箭矢會毫不猶豫地射向明軍的腦袋、胸膛和咽喉。
蒙古士兵比漢軍士兵勇敢多了,他們的確有理由嘲諷和鞭策漢軍士兵的懦弱。
杜文煥最希望遇到勇往直前的對手,如果蒙古人像嶽託那樣就知道逃竄,他計程車兵根本追不上,何況現在他計程車兵以步兵為主,根本談不上追擊。
又一波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