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指,“弟兄們,快去搶上城頭。”
“噠噠噠!”
一千二百多名女真騎兵奮勇爭先,雜亂而緻密的馬蹄聲,暫時蓋過火炮的轟鳴聲,氣勢甚是嚇人。
“轟……隆……”
所有的開花彈,都是瞄準了這股騎兵,炮手們離得遠,還感受不到女真騎兵的威懾。
女真騎兵的勇猛不是吹的,在同伴的慘叫聲中,在火炮的轟鳴聲中,這些沒有任何防護能力的騎兵,硬是勇往直前,遇到開花彈落地的時候,因為有人馬屍體的羈絆,他們才會有少許的遲疑。
一枚枚開花彈,沿著拋物線的軌跡,依次落在女真騎兵的人群中。
女真騎兵的眼裡根本沒有開花彈。
不管開花彈落在何處,也不管開花彈造成什麼樣的損失,只要不影響前進,騎兵絕不斜視,他們的目光永遠是前方。
明軍的炮手們不斷調低炮口,縮減射程,雖然開花彈爆炸的時候,延緩的騎兵前進的速度,但開花彈只射擊了三波,他們就進入了火炮的盲區。
直接死於炮火的女真騎兵並不多,不過百十人,更多的傷亡不是因為開花彈的爆炸,而是因為馬匹的踐踏。
騎兵一旦因為受傷、碰撞墜馬,很少能夠倖免。高速賓士的騎兵,遇到前面有傷兵和戰馬時,為了防止發生新的碰撞,都會避開戰馬,對於地上的傷兵,他們直接無視。
在騎兵的眼中,墜馬計程車兵不是傷兵,他們喪失了作戰的能力,已經死了。
進入火炮的盲區後,吉塔稍微調整了隊形。沒有開花彈的爆炸,他們暫時安全了,他目測了一下,馬背上的騎兵,已經不足一千。
加上運送雲梯計程車兵,難道這麼一會功夫,騎兵傷亡超過五百?
吉塔回頭向後看去,戰馬衝擊過的地方,只有破碎的屍體,沒有叫喚的傷兵———————就算還有傷兵,他們也是無力叫喚了。
吉塔不知道具體的傷亡數字,他計程車兵穿過火炮的封鎖,現在已經進入了城下,他沒有任何理由後退,除非等著其他的額真們嘲笑。
右前方有四部雲梯,都是靠上了城牆,只要稍微調整一下上沿的高度,就可以用來攻城。
吉塔將士兵列成四隊,分別撲向四部雲梯。
女真騎兵沒有抬頭,在進入弓箭的射程之前,他們要提高速度,儘量縮短時間。
“砰。”
“砰。”
“砰。”
……
燧發槍再次響了,緻密的火力網,驚心動魄。
女真騎兵是四列縱隊,進入燧發槍射程計程車兵,不過百許人,而城頭上的明軍槍手們,打出了千顆子彈,第一排的槍手都射擊了。
身中數彈計程車兵比比皆是,他們一個個從馬背上倒載下來。
有些戰馬也是受傷嚴重,直接倒在士兵前進的道路上,沒有受傷的戰馬,受到槍聲的驚擾,時不時的嚇得亂竄,因為失去主人的指令,它們茫然地在戰場上游蕩。
馬匹阻擋了後面的騎兵,這些無主的戰馬,紛紛與後面奔來的騎兵相撞。
騎兵頓時陷入混亂,跟在隊伍最後面的吉塔,也是懵了。
直接倒在燧發槍下的騎兵,就有百餘人,加上碰撞,墜馬的又有數十人。
“繞過這些馬匹,快。”吉塔終於醒悟過來,他從後面叫喚著。
四列騎兵改變方向,避開正面的馬匹和各種屍體,但亂竄的戰馬,還是稍稍阻滯了他們。
騎兵的速度越慢,就越容易成為燧發槍的靶子。
現在城頭上有三排槍手,每排千人,一排槍手齊射,就會打出千顆子彈,逐漸進入射程的百餘騎兵,根本沒有避開子彈的機會。
又是一次迴圈,百餘名騎兵中彈,數十名騎兵被雜亂的馬匹撞翻。
通向雲梯的道路,再次被受驚的戰馬堵塞。
他們平時最鍾愛的戰馬,現在卻成了他們攻城的累贅,吉塔大怒:“全部下馬,驅走前面的馬匹,跑步衝向雲梯。”
剩下的六七百女真騎兵,立即滾鞍下馬,他們舉起馬鞭,猛抽前面無主的戰馬。戰馬吃痛,紛紛向道路的兩側避讓,將中間的道路完全讓出來。
城頭上的杜文煥大喜,建奴下馬成為步兵,已經喪失了騎兵的速度優勢,不但燧發槍更容易瞄準,就是建奴發覺情勢不對,想要逃跑時,也很難突破燧發槍的火力封鎖。
他立刻命令城頭上的槍手:“現在建奴都是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