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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然壓迫,眼中隱晦不明。“是嗎,你這樣聰明,都知道我們要做什麼,那又怎會不知道自己這樣顯擺自己的聰明絕頂,其實也是一種愚蠢——畢竟這世上的獵人總是先將弓箭瞄準先飛出林子的鳥兒。”

“獵人或許永遠不懂,鳥兒會飛出林子,只有一個原因。”

“哦~洗耳恭聽。”

“因為它想飛,所以它飛了。 ”

如此簡單,如此任性。

人不知鳥嚮往蒼穹,鳥不知人之殺戮野望。

姜信盯著許青珂,眼裡陰晴不定,半響卻笑了,牙齒森白,“我還以為鳥兒是被獵人嚇到了才飛起的。”

這話剛說完,他的語氣忽然一轉,幽幽的:“許青珂,這世上你可有什麼害怕的?”

聽說廷獄有諸多法門可以撬開死人活人的嘴,問出他們想要知道的一切,或者讓活人說出他們想要他說出的一切。

無非兩種手段——蠱惑人心或者威逼靈魂。

許青珂瞥過姜信腰上隱隱寒芒的軟劍,為了她兩者兼備,倒是讓她受寵若驚。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不該是如此的,只能說明這個姜信對她有種超乎尋常的疑心。

“有”許青珂回答。

“不妨說說。”

“你”

你?就一個你。

姜信低著頭,而許青珂剛好抬起頭,目光相對。

一個深邃不見底,一個清澈不起波瀾。

那一刻仿若徑直,閣中被廷獄之人嚴格把控的諸多文人們縱然身體不自由,卻也總有人會留意到外面水上廊橋上的兩人。

他們不知道其中的交鋒,但能看到體格纖細單薄的案首許公子被逼迫得倚靠了那勾闌,姜大人姿態強勢,且一隻手按在了腰上的軟劍劍柄之上。

殺戮似乎一觸即發。

謝臨雲眉頭緊鎖,卻突兀看到那姜大人……笑了。

且說了一句話,讓那淡漠冷靜的許青珂一下子變了臉色。

“許青珂,你的腰這麼細,還非要這麼軟,將來可怎麼辦啊。”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第30章 小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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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比之男子顯眼誘人的地方,大概也是男子為之痴迷的; 裹胸可以掩飾柔軟; 細腰卻無法隱藏。

但嫋嫋細腰存於男子身上; 天下兒郎也不是隻有一個許青珂。

但天下間就是有那麼一個姜信非要這般放浪放肆。

許青珂腰身還抵著勾闌,面前手掌肅殺又面帶輕佻的男子距離她咫尺; 目光似乎還不懷好意得在她略往後彎的腰身遊離。

還在懷疑她的性別?還是……

“根骨不夠堅強的人; 不正是廷獄最喜歡的嗎?大人怎還擔憂這個。”許青珂輕描淡寫,將這含著幾分旖旎的調戲轉移到廷獄中去。

她也能看到姜信似乎忍了忍; 這才沒有將手放在她的腰上; 若是放了……

是故意給她看見膈應的?廷獄之人擅偽裝。

許青珂看見了; 卻沒有什麼隱忍的姿態,只淡漠,還帶著些許不悅。

果然不是女子啊,真是可惜了。

姜信輕笑:“不止廷獄喜歡; 我也喜歡,根骨這種東西; 約軟越好,利於掌控; 也益於玩弄。”

這樣張狂陰邪; 如果不是許青珂見識過他的厲害,肯定會斷定此人將來活不了多久。

許青珂也不是非要跟這人口頭上爭個上下,她不說話; 姜信一時倒有些無趣了; 於是也撤開了對許青珂居高臨下的逼迫; 轉身走了,陡然又頓了步子,回頭來了一句:“許青珂,你是這些年裡唯一一個我看不透的人,卻偏偏要展露得讓所有人都看到似的,是為什麼?”

這樣的問題太過突兀跟冒犯,本來可以不回答的。

但許青珂知道這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回答了。

“天下男兒當志強,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我與姜大人乃至於天下間所有兒郎都沒什麼區別。”

許青珂偏頭看向那遼闊而隨風輕起波瀾的水流。

“庸俗之人而已。”

她說自己庸俗。姜信轉頭之後已經看到這人側靠勾闌,雙手環胸的懶散姿態,那簡單的束髮隨風飄舞。

發黑得很,因而似乎根根分於天地粲然顏色中。

又似柔得很,飄拂過唇瓣的時候,似乎也無懼於唇的柔軟。

但這一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