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並不是男人啊。
不過這是完全的拒絕了。
“不喜龍陽?最好像你說的這般; 若是讓寡人知道今日有一件事你騙我——比如你跟那師寧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寡人就剮了你的皮!”
他陰森狠厲,彷彿真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似的。
這樣子也並不是十分可怕,因以前見過師寧遠色厲內荏的模樣。
太多次了。
許青珂垂眸,沉默以對。
沉默既是平靜; 還好平靜了,但空間狹小,總有幾分曖色; 至少秦川聞到了這個人身上越來越濃的清雅香氣。
待得久了,就越離不開她……魔一般的人。
他忽有些恍惚,竟覺得歲月靜好了,哪怕不對她做什麼; 也覺得心裡特舒坦。
但忽然,外面傳來內衛的傳訊。
“君上,外面有狗……”
秦川才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起伏了下,狗?金元寶?師寧遠的金元寶?
呵呵。
秦川冷測測看了許青珂一眼,輕嘲:“你這知己對你還真好。”
許青珂淡淡道:“元寶對我是很好。”
“是嗎?是人是狗也無所謂,接下來你就安生待在自己的地方好了……先別回蜀國。”
“過幾日,寡人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許青珂心念一動,恐怕是她猜測的那個地方。
也是那個人這些年一直在查的地方——其中之一。
許青珂出了地宮,果然見到了金元寶,金元寶被官軍重重圍困,卻相當高傲得挖著地,把屁股對著那些官軍。
許青珂看到這一幕,頓時無奈,“元寶……”
金元寶看到許青珂就歡喜了,立馬拋下自己挖的動歡樂跑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抱上許青珂的腿,秦川的劍剛要拔出。
“髒,回去我幫你洗洗。”許青珂只淡淡說著。
秦川看出她對這狗是真的疼寵愛,內心不爽且殺意騰騰得很,但反而把劍壓回去了。
真當著她的面宰了這狗,恐怕更留不住她了。
那便忍忍吧,左右只是一隻狗。
秦川非要送許青珂回去,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後面還是人家的牢獄,許青珂沒法拒絕,但摸了下金元寶的頭。
金元寶轉過狗頭,朝林子中某顆樹看了看。
——沒有出場的機會了,你自己回去吧。
某樹上的師寧遠想磨牙,卻也不能磨牙,因秦川這人武功絕不下於他,但凡有點磨牙聲也能知道他存在。
而且相對於秦川,他知道另一個男人威脅更大。
秦川走後,許青珂剛進屋就看到房間裡已經坐著一個人。
茶都泡好了。
一副在家久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但這人也沒有張口提問她在淵牢獄地宮的事情,倒是直截了當:“彧掠跟我聯絡。 ”
許青珂對彧掠這個人還是很有幾分好感的,知曉他還活著,也多了幾分歡喜,但也問:“傷得可重?”
“無妨,他那一族的人一向皮厚,他那身體更是天賦異稟。”當然,師寧遠也補充:“當然,我也一樣。”
男人麼,在身體強壯方面是不肯遜色於人的。
只是某個女人完全忽視了他後面的話。
“那他如今的打算是?”許青珂曉得彧掠純屬是被他們連累的,但也猜到幾分他的心思。
師寧遠問:“你猜”
幼稚!
“是回去□□了吧,他這次被找到跟阿戈拉部落的人大概也有關係,被出賣了?”
“被最信任的下屬出賣了,人啊,地位不穩的時候,再忠誠的下屬也容易倒戈,人不能過於信任上下級之間的忠誠,這世上,誰不在意手裡飯碗跟項上人頭。”
在這點上,師寧遠其實比許青珂還要寡情。
許青珂也不覺得這種寡情有什麼不好,都是權勢雲海中刀口舔血的人,誰也沒資格批判誰。
“但還好,如今他想通了,知道男人的權勢有多重要……也還好沒有蠢到去找秦笙反而送命。”
“他的事兒,他自己會處理。”
“我們該聊聊我們的。”
師寧遠手指點了下桌面,十分嚴肅:“我要把脈了,還不過來麼?”
他眉目冷峻起來的時候,便是姜信。
許青珂頓了下足,進去,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