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願她不要回來太晚。”
趙娘子彷彿深以為然:“我也希望如此。”
呵!真跟主子一樣,無法無天。
秦夜心頭憋著一股火氣,拉了馬韁,大喝一聲,“給我用心找!找不到都給我自己砍了腦袋!”
馬蹄撒開跑,範圍再次擴大,也就在一個時辰後……
“將軍!!將軍!!”忽有人彷彿見了鬼似的大喊,秦夜剛好喝罵,卻看到疾跑來的小將滿臉歡喜,他心裡一驚,不等這小將說什麼,就騎著馬朝他來的方向快跑過去……
沒多許,他看到前方挨著溪流的道旁,正站著一個人,雙手負背,閒散安靜,聽見馬蹄聲後,側頭朝他看來。
果然是許青珂!
她竟這麼出現了!!這麼悠閒?
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勒馬,秦夜還未等馬站穩,人跳下,大步走到許青珂面前,一臉殺氣。
“許相好興致,乘夜出來遊覽此地?可覺得好玩。”
許青珂倒也實誠,“這山景色一般,不是很好玩。”
秦夜握緊拳頭,皮笑肉不笑:“只為了玩?”
許青珂:“不是你說的我乘夜出來遊覽此地?算你說對了吧。”
特別敷衍,這口氣。
副將們都看到秦將軍額角青筋了……
完了,將軍不會氣急把這相爺在荒山野嶺給宰了吧。
“許相不知道這人煙稀罕,山中刁民多,萬一他們看到相爺長得這番好皮囊,身嬌體弱的,心生歹心……”
秦夜極想看到這人無措狼狽的樣子,好解他心中憤怒。
甚至不顧尊卑,左右對方也知他底細,何必隱忍。
然而,終究沒能讓許青珂惱怒,只讓她波瀾不驚得詢問:“你這是咒我?”
秦夜:“下官不希望相爺出事而已。”
淵的人……蜀的將領。
這話你說著也不臉紅?許青珂秀美的眉峰上揚,眼神能說話,秦夜頓時感覺到了無形的嘲諷。
一口氣猛然又上來,幾乎就要爆發。
這個人……太氣人。
氣死人!
“我出來,也不是沒事幹的。”許青珂語氣雖不溫柔,但輕柔。
秦夜的火氣少了一些些,“不只是何事?”
難道是要謀事?為入淵做準備?還是在密謀救秦笙的事兒?
秦夜正密切思考,忽然,有事兒乾的許相爺放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手中一個物件。
一隻皮糙的冬梨。
“摘梨啊。”許相爺這回答簡直了,那淡然如水的表情也簡直了。
火氣又蹭得一下上去了,秦夜下意識去摸腰上的刀,幾乎咬牙切齒,“相爺想吃梨,可以差我等……”
“看來是生氣了。”許青珂沒等他說完,將這一個山梨輕拋了過來。
秦夜下意識接住,錯愕中,看到某位氣死人的相爺秀美的眉峰上揚,臉上舒展了笑。
“送你,當賠罪吧。”
然後她便管自己走了。
滔天的火氣需要怎麼樣才能降下去?秦夜想,於他們軍人而言,大概也只有戰場殺敵或者男女之事可以讓他們發洩了。
可原來不用,只需許相爺一個淺約閒散的笑便可。
還有一隻梨。
這個許青珂是鬼魅吧。
秦夜捏了捏手裡梨,上馬,追上許青珂。
“相爺,此地離馬車有點距離,請相爺隨我上馬,我帶您過去……”
“不用,走走挺好,左右不趕時間。”
你還好意思說不趕時間!摘一個梨失蹤了兩天兩夜!
但秦夜也沒奈何許青珂,最後也只能重新下馬,牽著馬走在她身邊。
這一路野草叢生,卻也有冬日過後的春萌之像。
其實好像也不一般。
秦夜側頭看身邊走著的人,她平靜得像是一池春水。
卻也並非沒有漣漪。
起碼也會笑。
等許青珂上了馬車,這一隊伍才真正重新進入前往淵的最後一段行程中。
整裝的時候,秦夜藉口去洗手,在溪邊洗了那山梨,看了看四周,咬了一口,還挺甜。
秦夜打算原諒許相爺的任性,但他很快表情變了變。
有蟲子。
山梨有蟲子不礙事。
礙事的是這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