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冒犯的時候,他仗著身高一瞥,衣衫不整,彷彿被□□過的憔悴,唇之紅豔讓人心驚,目光夜涼如水,豔與冷,勾魂奪魄。
驚鴻一瞥而已,讓人心猿意馬。
他彷彿有些懂那霍萬為何把持不住。
本就好色,只要繃不住那根弦,必然會想佔有這天姿國色……
秦夜忽然皺眉,他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許青珂的回應拉回了他的思緒。
“這王朝是霍還是秦,有區別嗎?”
許青珂指尖一探,捻住了一片落葉,“於我而言,我不在乎這天下歸屬。”
秦夜眼睛一亮,“那……”
“但你的君上不行。”
秦夜目光一冷:“為何?”
許青珂頓足,側頭看他,“他的身邊有一個想讓我生不如死的人,已經算計我兩回,也許很快就有第三回。”
秦夜驚愕,他根本不信有這樣一個人……但如果真要懷疑,他懷疑的是左相明森,卻也不敢確認。
“且你的君上為人霸道,欲所得必不會輕易放棄,若有威脅,必摧毀之,若我無倚仗,要麼屈服,要麼死去,我不喜歡。”
她太冷靜,太執著,彷彿不留餘地。
秦夜忍不住再勸,明明從前決心要跟此人有一戰的,可他屢屢想有轉機。
這彷彿也是一種執念。
“難道許大人從前跟如今不是為人臣子?未來不願,莫非是想……”
想謀反當王?你不是體虛短壽,這可比太監也好不了多少,秦夜壓著這句話沒說。
因為不想。
許青珂的回答是清淡一眼,偏頭一笑,不置可否。
彷彿他說了一句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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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分別,秦夜還是按照職責送許青珂上了馬車,不遠處也是其餘官僚權貴們,自也有要前往國賓驛館的明森等人,北琛遠遠看到許青珂出來,他直覺出了什麼事情,可又不敢上前問,倒是那許青珂忽停頓了下,側頭看來。
她在看誰?
顯然不是看世子爺啊,北琛很有自知之明,下意識側頭,看到了不遠處的秦笙。
秦笙眉頭微蹙,哪怕之前在宴上屢遭險境,她也沒有這樣皺眉的時候,彷彿愁緒縈繞心中不可解脫。
只在許青珂朝她笑了下的時候,她的眉頭才舒展,也回以一笑,然後兩個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
旁人:總覺得隔空被餵了一把熱乎乎的狗糧。
北琛:還未開始正式暗戀就已經失戀,心好累哦。
但……許青珂肯定在蜀王那裡遇事兒了。
顯然其他人也這麼想。
想來回去後便會紛紛動用自己的探子探查宮中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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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隱秘如何能傳出去,可架不住刺探到隱秘的人有心。
左相明森跟商獮等人得到訊息的時候,都很是錯愕。
“霍萬可是有病?”夜璃脫口而出,也不顧這裡還是蜀國的地盤,她是覺得很可笑。
如果許青珂是那種憑美色魅上而上位的官員,如此也是你情我願,在諸國各個朝代裡面也不少見,但許青珂明顯不是。
“霍萬反而不重要。”商獮放下手中密報,忽問夜璃:“你覺得許青珂厲害嗎?”
夜璃皺眉,想了下,道:“不到五年上位到御史大夫並且權傾朝野並不可怕,可以是因為君王盛寵,可怕的是她在上位的時候——死了很多人,幾乎與她為敵或者可能攔她路的人都死了,而且多數都家族傾覆。”
“是啊,這樣可怕的人要把蜀王掌控在手心當幕後君王也不難了,可你發現沒有,這蜀國的朝堂依舊有些虛空,而蜀國的宮中更顯得奇怪——比如這封密報。”
商獮手指敲了下密報,
“嗯?……”夜璃有些狐疑,最後震驚,“你是懷疑這封密報是有人故意洩露出來的?!”
商獮神色冷淡,“皇后被禁,宮妃無能不掌事,蜀國宮中疏漏是不假,可許青珂為何不能掌控?她不掌控,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蜀王掌控,二是另有人掌控。”
“不可能是蜀王,否則這種事情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我們刺探道,他瞞都來不及,那就是另有一個人……”
商獮:“是啊,有另一個隱藏頗深的人,而且這個人在跟許青珂博弈。”
夜璃喝了一口茶,皺眉,“那他傳出訊息的目的是為了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