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給我吃的,那便拿去紅燒燉了,你別吃。”
金元寶震驚了,嘴巴張開,搖擺的尾巴也慫了下來。
呵呵,身體很誠實啊。
趙娘子自打臉,忙打哈哈:“哎呀我拿下去做菜,公子您且等著,元寶你跟我來。”
金元寶歡喜不已,就要跟過去。
許青珂:“出去”
金元寶嗚嗚了下,跑出去,猛甩掉身上的雨水,然後渾身毛髮蓬鬆蓬鬆得惦著腳過來,趴在了許青珂身邊搖著尾巴。
眾人無語了。
這真的是黃金獒?
許青珂吃得少,很快就放下了筷子,阿青回來,只是阿青進來的時候,目光在桌上男女跟那幾個武林人身上逗留了下。
“公子,已經安排好了。”
許青珂頷首,出去了。
一群人離開,店裡的氣氛才好轉起來。
男女的飯菜才剛上來,吃完離開的路上,女子壓低聲音,道:“聽說許青珂是寒門出身,父母也是小商人,但我看她吃飯,顯然很有風儀,會不會……”
“真有問題,蜀王跟景霄也不會放任她了,背景應該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她這個人。”
女子頷首:“也這一路過來聽說這人的名聲,可是貪汙得很,怎不重口舌之慾。”
“難說,我看此人外表看似好說話,溫和,但她在蜀國科舉入仕才一年左右就如此得力,心機手段必然可怕,但……”
兩人瞧著邊上衛隊護送的馬車,很多輛,恐怕裝載著許多財物。
貪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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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肉辣炒才好吃,但許青珂並不吃辣,多是被金元寶跟阿青等人瓜分了。
這地方的客棧也就這樣,灰塵也沒掃乾淨,但許青珂也不挑剔,入夜之後眾人也安札好了。
“公子,剛剛那一男女有些可疑。”趙娘子整理被褥的時候談起那兩人。
“嗯,晉國的。”
晉國?!趙娘子錯愕。
“元寶進來的時候,他們下意識拔劍的動作是晉國貴族武士裡面的“斷”式,也並非武林人,否則吃飯的動作不會那麼統一韻律,跟另一桌人對比下就知道了。“
趙娘子想了下,頷首:“確實如此,晉國的人來白馬棧道做什麼?或者說他們過白馬棧道做什麼?難道是晉國的人要對公子您出手?”
按理說不會啊,於公,晉國在朝政上跟蜀國並不衝突,相交也不多,那就沒有涉及許青珂的必要。
於私,他們倒是查過姜信那邊……
“是姜……”趙娘子開口,若是姜信的人,就該是暗殺了,畢竟之前他們對姜信做的不是一般的狠辣。
雖然對方顯然有後手,但也肯定吃虧了。
“姜信是一個很有掌控力的人,手底下的人也素來冷酷幹練,且必然跟他一起隱藏在蜀國多年,有些習慣早已改過來了。今日這兩人還缺了些火候,倒像是剛來蜀國別有所圖,又知道我這個人,心生忌憚,不想多事……”
許青珂將姜信排除在外,但也隱隱覺得恐怕姜信也該認識這兩個人背後的主子。
武士麼,總有主子的。
而且還是晉國的大貴族。
既然不想多事,那今晚大概就不會礙事了。
也不必管。
許青珂也不是事事操心的,轉頭看了趙娘子一眼,後者點點頭。
今夜那事兒……會順理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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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棧道白日風情秀麗,但一到晚上特別寒冷,而且風大荒涼,沒人會在外逗留,都宿在了屋中,會出來遊走的也就一些居心撥測的人。
一客棧之中,那男女還在屋中,對外他們是夫妻,但此時都熄滅了燈火,在黑暗中有微弱隱約的對話。
女:“既已經查到殿下下落,為何不……”
男:“殿下流落在蜀國多年,且出身……主上要萬無一失。”
女:“殿下羸弱,主上找他回去,恐怕一時也很難護住他……”
男:“主上膝下血脈若不是出了差錯,也不會惦記這一個,雖然羸弱,起碼是齊全的。”
女:“既是如此,我們就等後面的人到齊再動手,但決不能讓蜀國那些人知道。”
男:“那是自然,尤其是姓許的。”
女:“一個貪官而已。”
男:“蜀國哪幾個官不貪?但貪官未必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