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少的時候,他就有志氣,他甚至敢於潛入深宮追求公主,而且還是一次性追求倆;家族蒙難的時候,他繼承了父親的遺志,帶領家族殘存的武士們繼續戰鬥;當民族、國家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又一次站出來,將族人們團結在一起!現在,仍舊是他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大家前面,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去謀求勝利的方法。搜尋最新更新盡在huaixiu
當然了,上述言論只是契丹貴族們對外宣傳所使用的,具體情況怎麼樣,我們這些常年生活在這種言論環境的人個個都理解。耶律沛這孩子,就是在一群別有用心的人手中傳來傳去的人形工具,他的作用麼,要麼做傀儡,要麼做背黑鍋的,關鍵時候,還可以客串一把擋子彈的。
現在,耶律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貼在牆角中,周圍十幾柄從西門達黑市買來的火銃森森的槍管齊齊指向他的腦門。
黃表紙上用硃砂粉畫了一道豎,就算是“金剛不壞”符紙了。大師將符紙塞到耶律沛的手中,道:“施主,須得將雙手置於背後,用兩隻手掌將符紙夾住,這樣子才會出效果!”
耶律沛哭哭啼啼的將手放在背後,卻哆哆嗦嗦的怎麼也夾不住那張薄薄的符紙。目睹此景,眾首領心裡也理解,試問一排火銃指著頭,誰能不哆嗦呢?還是被耶律沛投了一票的蕭胡篤有智謀,這位三角眼捲毛漢子解下腰帶,將耶律沛的雙手連帶著符紙捆成一團,躬身向大師道:“請!”
“砰砰砰!”火銃發射聲想成了一片,昔日的遼國皇帝西京行宮御書房、今日的帥帳內頓時被硝煙籠罩。好容易等硝煙散盡,眾首領不禁揉起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太難以置信了!耶律沛除了褲襠裡溼漉漉的之外,渾身上下竟是一丁點傷痕都沒有!眾首領駭然,紛紛問道:“怎麼……怎麼會這樣!”
“沒裝彈頭……啊呸!符紙好使唄!”大師一點驕傲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謙遜的對眾人表示:“呵呵呵,老衲獻醜了。”
首領們皆歎服不止,不過,終究還是有人猶豫著問道:“大師,使用符紙時,必須雙手背在身後夾緊符紙嗎?且不說符紙容易掉落的問題,就說是在這戰場上,揹著手沒法子用武器啊!”
“善哉善哉,老衲只是學法術的人,卻不是創造法術的人。依稀記得,教授法術的天書中記錄著,這種法術是為幫助百姓逃離戰火使用的,卻不是給士兵衝鋒陷陣所用的。”大師歉意道:“老衲只是小有法力而已,讓首領們失望了。”
“哎,大師這是說的哪裡話!”首領們表示道:“火器也就是距離遠了犀利!只要與天京城的漢人近了身,咱們爺們一個打他們十個!咱們揹著手衝進敵陣,再抽出傢伙什砍人就是了!大師對咱們的幫助,已經是再造之恩!”
大師謙讓幾句,又是淳淳叮囑道:“切記切記,萬一符紙掉了,法術就不管用了。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持個好心態,即便是看到子彈迎面飛過來,也不要被嚇得鬆了手。”
“嗨!這有什麼好怕的!不是有符紙護著麼!”眾首領一陣狂笑,個個都好似大英雄一般。不過,眾首領的心中也在打著小九九——這手啊,還是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塊兒比較放心!
“既然如此,老衲就去畫符紙啦!須得保證我契丹兒郎們人手一張才是!”大師笑吟吟的說道:“還有,諸位皆是契丹族未來的希望,等明兒上戰場的時候,諸位都到我的馬車上來!咱們夾著符紙,再施展開隱身術,豈非是雙保險?”
眾首領聞言,大喜過望。
………………
早些時候,在應州城的城頭上,趙佶曾經親眼見到過麒麟軍擊潰吐蕃人的戰鬥。對於一位藝術家來說,他實在是感受不到血雨腥風帶來的什麼豪氣,而僅僅是趕到了恐懼與噁心。真實的戰場與塞下曲燕歌行描述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因而,趙佶再也不想上戰場了。在接下來的戰役中,他選擇留在了應州城享清福,而不是跟隨著盧俊義去大同府前線。
不過,在太史昆的邀請下,趙佶只好硬著頭皮再次踏上了疆場。遼國正牌皇帝耶律延禧要代表契丹人投降,投降儀式的地點就設在大同府的南城門之外。而趙佶呢,當然是作為大宋的代表,去接受耶律延禧的叩拜。
從大宋建立的那一天起,遼國的耶律氏就以趙氏的兄長自居,哪怕是經歷過檀淵之戰,宋人將契丹人打得落花流水之後,這一稱呼都沒能改變。回想堂堂的億萬漢人的領袖大宋皇帝,居然要尊稱區區百萬人口的契丹人首領的為兄長,而且一叫就是百餘年,這種侮辱足以讓趙氏皇室遺臭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