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對方的反應也不慢,參將李亮總是感覺心裡無底,但是他本就是李孤峰的家丁出身,做到一方的軍將,而且本就是李孤峰管轄,軍令如山,哪有違抗的道理,當即是著急下屬官員佈置了下去。
兩衛的兵馬才不過是睡了三個時辰,這就被叫了起來,各個的怨聲載道,不過在各級的官佐催促喝罵下,還是起鍋做飯,裝備人馬,迅速的出發。準備夜襲範河所。
不過這個夜襲卻是有些不準確的表述,李亮盤算了一下時間,倒是可以天黑的時候到達範河千戶所,只所以天黑是因為關外的夜晚開始變長,應該是在太陽快要升起的時候到達那裡。
睡了三個時辰,實際上不算少,換算成現在的時間可就是有六個小時,只是夜間的生火做飯,然後收拾好行軍,讓人的生活規律完全的紊亂,很難調節,士兵們都是感覺到特別的疲憊,也不要說這些士兵們,就連李亮和他的親信軍官親兵都是這個樣子。
這麼疲憊的狀態下根本沒有什麼趕路的精神頭,士兵們無精打采,這邊的李亮也是懶得催促。本來李孤峰的想法李亮率領的兩衛兵馬在天亮之前的趕到,華州軍如此拖沓的行軍和反應必然是措手不及,範河所的據點就可以奪回來。
但是他對士兵們的狀態卻估計不及,自從關外的蒙古韃虜和女真部落被江峰一掃而空之後,遼
的太平了十年。
軍人的強悍和勇猛要在戰爭之中才能鍛鍊,十年不見血腥,不上戰場,就算是每天訓練不停,也是拿不上臺面,何況遼鎮地廣人稀,不管是軍官還是兵丁,都是願意多種些土地養家餬口,又有多少時間在訓練。
不說遼鎮,實際上華州本島也就是朝鮮那裡的華州軍也有類似的情況,他們確實是天天在訓練,但是實戰的經驗確實是太少了,好在那裡江峰的老兵種子非常多,這些老兵從登州開始,經歷過歷次的戰鬥,見過血腥。
華州首戰務求必勝,這是華州中樞的統一看法,也是自從江峰真正打定主意要奪取天下時候就開始謀劃的事情。
為了華州的軍隊有更豐富的實戰經驗,實際上華州本島的軍隊每年都是定期的輪換上船,去關外和夷州,去草原上打草谷,去和海盜還有土人們作戰,有時候他們本身就作為海盜,去有組織的打劫西洋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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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樣,華州本島的富庶和太平讓這些軍人們的富貴氣象還是太濃了,總得來說,江峰並不放心。
反倒是關外,不管是團練出身計程車兵還是護衛隊員們,基本上每年都要從塔爾河的西堡到草原上,有的人長途跋涉到定北城,和那邊計程車兵輪換,駐守在關外草原計程車兵們則是把他們活動的範圍越來越朝著北方拓展。
定北城計程車兵要不斷的和俄羅斯的貴族私兵和哥薩克作戰,駐守關外草原計程車兵則是和失必爾汗國的殘餘還有北疆的部落拉鋸。
俄羅斯和北地的蒙族蠻族都是極為強悍的戰士,關外計程車兵在這種不斷的鍛鍊之中變得越來越強悍,而且這種的作戰是有豐厚的好處可以拿到手中,北疆的牛馬奴隸,還有草場,每次戰鬥之後都可以分配到士兵手中。
在華州本島,已經有些人不願意出戰,大凡是家中有工匠鋪子,貿易買賣,或者說家中僱傭著三等朝鮮民的長工,耕種土地的,放在大明都是不小的財主了,誰還願意讓自己的子侄去參軍作戰。華州都督府和太守府,頒佈了各種有利於軍屬的政策,當然也有種種徵兵的規條,這才是維持住了一支一定水平的軍隊在那裡。
可是關外也就是北府,還有夷州,這兩個地方的青壯都是被當兵所獲得的利益刺激的極為兇悍嗜血,“種田打魚十年不如做工一年,做工一年不如當兵十天”,這是兩個地方的民諺,實在的反應了這個情況。
江峰有時候在私下也是感嘆,若不是在登州帶來的老兵和華州初建的時候,徵集的幾萬團練,到了今天,華州本島此時就是安樂窩,無人願意當兵,你我眾人就要死於安樂了。
所以這次的作戰,楊大統領的華州本部兵馬作為後隊,先動手的卻是關外和夷州的兵馬,正是因為他們有實戰的經驗,而且每年都在戰鬥中鍛鍊,這樣的兵方稱得上是強兵。
華州軍如此,遼鎮兵卻那裡有什麼戰鬥的機會和經驗,如今大明天下無不是以多賺錢為要務,遼鎮兵在大明以勤勉知道本務聞名,素來被認為是強軍,因為邊鎮衛所的兵馬大多是在那裡忙碌著經商賺錢,士兵們被軍官租賃給工場農莊掙錢,早就是衰敗不堪。
至於這遼鎮兵所謂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