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軍械工匠和軍官發現,在戰場上到了近戰和肉搏的時候,火銃手往往是撿起地面上被砍掉的長矛尖頭,塞在自己的槍管裡面作為短兵器作戰。
華州在幾次的肉搏戰,特別是在漳州城的戰鬥中,都是發現了同樣的問題,也有士兵自覺的這樣去戰鬥,這個結果報上來之後,被三十三衛的軍械所重視,在華州軍出戰的時候,步卒都是列裝這種能塞進火銃的槍膛,並且足夠結實的矛尖。
雖然是前排計程車兵換上了短刃,把局勢穩定了下來,但是戰鬥成為了雙方的僵持,靠著火器的優勢取得的上風蕩然無存。在那裡喊殺震天的形成了冷兵器肉搏戰,這個時候的華州軍也是盡力的在保持著陣型。
每一次的長矛短刃刺出,都是儘可能的整齊畫一,對面的明軍茫然紛亂的衝著,華州軍的每一次刺出,總是奪走面前明軍的性命。
開始的時候,最前排計程車兵看到百步之外的敵人到了自己的面前,都是有些膽戰心驚,火銃手只需要機械的裝填彈藥發射,敵人的臉甚至都看不清楚,心裡根本沒有什麼壓力,長矛手也是如此。
等到對方和自己進行肉搏的時候,看著明軍扭曲絕望的面孔,口中大聲的呼喝,每一次的刺殺對撼,就有血液甚至是碎肉飛濺到自己的臉上,這種才是真正的戰場,在第一排的華州士兵,有很多根本不適合這樣的戰鬥,被對方亂刀和長槍幹掉。
但是每個華州士兵都有根深蒂固的思想,這是他們進入軍隊之後就被一年年的灌輸教導的,就是在戰場上,在陣中活,陣亂即死,每個士兵只有在陣列之中的時候,才覺得自己
面對對面的敵人,自己的左右身後都有同伴在那裡,道,只要是離開這個陣勢,怕在戰場上活不下幾分鐘。
在華州軍中需要的不是彰顯個人武勇的壯士,而是需要嚴守戰場紀律的戰士,第一排的人倒下,第二排的人就頂上去,陣型越來越緊密。
在後面的兩個方隊的華州士兵也都是開始朝前補充,華州軍血戰不退,始終沒有後退一步,反倒是一步步的壓了上去。
殊死的肉搏全憑著的一股血氣,如果這股氣洩了,人很快就是軟了,華州這些新兵越打越是兇悍,完全的打出了性子,明軍則是這股氣勢弱了下去,前面往往是一個明軍被長矛短兵給挑了起來,漫天的血雨。
血淋到臉上,華州軍士兵就好像是猙獰異常惡魔,讓對面的明軍愈發的膽寒,氣勢一點點的弱了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有明軍發現身後的空檔足夠的大,現在面前的華州軍手中的火銃都是套著矛刃,不可能發射。
不知道是明軍誰先開跑,丟下武器,亡命的朝著兩側跑去,華州軍計程車兵都是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戰鬥實際上時間並不長,但是卻極其的慘烈血腥,每個人的都有大戰幾個時辰的感覺。
但是戰鬥還沒有結束,丘峰率領的明軍馬隊這時候發動了衝鋒,華州軍的前面四五排士兵都已經是把自己的火銃塞進了短矛,準備肉搏,現在的明軍馬隊所面對的只不過是普通的步兵陣罷了。
這些馬隊的氣勢剛才都是憋得很足,馬隊衝起來根本不留後手,連人帶馬撞向鋼鐵叢林裡面,最先衝撞上去的肯定是有死無生,可連人帶馬的衝撞上去,這麼大的衝量,長矛兵和火銃兵儘管是多人合力,但還是撐不住這樣的力量,頓時是有些亂了,陣型一亂,後面的騎兵接二連三的撞了進來。
丘峰也是知道自己三千騎兵衝陣,對方三個方隊都衝開不太可能,不如是抓住一點,反覆的衝擊,這就是所謂水滴石穿的道理,最右側的那個陣型終於是被沖垮了,方隊僅剩的軍官知道這時候也知道不是維持陣型的時候,若是不散,被對方這麼硬衝進來,怕是死傷更大,可是陣型散了,被人在背後下刀,那就更是麻煩了。
正在這時候,尖利的喇叭突然間吹響,也就是這聲音才能讓人注意了,如此慘烈的戰場上,那裡還聽到什麼鼓聲和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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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喇叭的聲音,華州軍步兵方隊計程車兵都是愣了愣,明軍馬隊一排排的衝上來,迴旋的攻打,因為把對方的陣型壓縮的越來越緊密,感覺衝擊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少,正在著急的時候,面前的步兵方隊轟然一下散開。
士兵們手中的兵器和長矛都毫不可惜的丟在了地上,亡命的朝著兩邊跑,這散開跑也是頗有技巧,騎兵在前衝擊,你要是轉身朝後面跑,騎兵馬匹一提速到了你後背,手起刀落就是殺人。
但是朝兩邊跑,騎兵衝擊的時候轉身不易,往往就不管了,這個方隊驟然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