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大人,管參將說的也是在理,這幾天跟著管參將看了周圍的營盤,沒準是這些京師的人太過無用,所以才調您過來那!”
管參將在哪裡哈哈笑著說道:
“到時候,周老哥這個副總兵的副字沒準可就去掉了,咱們這些老弟兄們都是跟著一起享福!”
這一番話說完,即便是當中那個周老哥一貫是沉穩,嘴角也是禁不住掛上了一絲笑容,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猛然聽到外面有腳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經年在戰場上打滾的邊軍的素質,幾個軍官都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從桌邊站了起來,每個人都是距離***遠一些,然後把兵器半抽出了刀鞘。
畢竟是在大營之中,作出防備,但也不必反應的太過厲害,進來計程車兵卻是周副總兵的一個親兵,他在帳外低聲的通稟之後,軍帳中的幾個人都是若無其事的坐回了桌邊,那名親兵進來之後,先是笑著跟眾人為禮,然後就示意是否能和自家的主子單獨談談。
這樣的舉動顯然頗為的彆扭,周副總兵臉沉下來冷聲說道:
“此處都是自家人,有何時不能談,說!”
親兵滿臉的為難,周圍的那些軍官還沒有反應過來,到最後也不管是不是會受到主子的責罰,湊到周副總兵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周副總兵本來是想要訓斥,聽到這些私語臉色卻再也保持不住鎮定,顯得有些惶惶然。
遲疑了一下,他才開口說道:
“好叫各位兄弟得知,外面有一內官,說要進軍帳,有萬分要緊的事情。”
此時已經是接近二更天,京城的九門都已經是關閉了,那裡出來的內官求見,何況內官是天子親信之臣,不管如何,牽扯到內官的事情,往往都是和天子之事相關,稍有不慎也就是殺頭滅族的罪名。
這也是難怪那親兵作出那種為難的表情和要私下談,而周副總兵卻要軍帳內的所有人都知道,其實是一個道理,親兵怕事情洩露,周副總兵則是擔心事情說不清楚,不如讓這些人做個見證。
果然一言說出,整個軍帳鴉雀無聲,過了許久,還是那個管海管參將在那裡開口說道:
“周總兵,咱們秦軍光明磊落,也不害怕什麼蹊蹺的事情,就把內官讓進來,有什麼不對,一刀殺了就是。”
邊上的幾個將校都是連連的點頭,事情也只能是這麼做了,周副總兵點點頭,那個親兵轉頭就要跑出去,卻猛然被身後的管海叫住,管海低聲的吩咐說道:
“你把總兵的家丁和我家的那些兔崽子都叫起來,到軍帳這裡聽令,小聲些,莫要把大家都驚動了!”
那名親兵收到命令之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幾名軍官則是直接站在軍帳的外面,不多時,幾百名親兵家丁已經是集合了起來,他們本就是在周圍的軍帳之中駐紮,各個手執兵器守住了軍帳的四周。
外面的內官被帶進軍帳之中,這個內官身上穿著的不是宮內宦官們的常服,而是一個商戶的打扮,若不是他跟著外面計程車兵出示了信物,恐怕剛才就被砍腦袋了。
“小三,哦,公公,是你!?”
看到這個太監之後,周副總兵這句話脫口而出,周圍的軍官馬上沒有什麼懷疑了,周副總兵是當年嘉靖皇帝還在興獻王府時候的王府武將,所謂的潛邸舊人,他認識這個太監,想必是錯不了。
可是,這麼晚了,內官來到軍營之中,會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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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邊軍進京
稱作“公公”的那名內官顯然是在外面凍的不輕,大營守夜的這些士兵想必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和對待。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尋常平民的衣服,可看起來卻是狼狽非常。
)x頭笑笑算是打過了招呼,清清嗓子走到正中。
幾名軍官也不用手下動手,自己就把放著酒菜的桌子搬到了一邊,秦軍雖然是遠離京師,不過欽差和太監來宣旨的場面可還是見過不少次的,宦官沒有什麼品級,嚴格來說,文武將官面前沒有他的位置,站到中間來的時候,一般就是帶著皇帝的旨意。
這位小三雖然是被稱為公公,不過看起來年紀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在那裡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高高的雙手舉起,儘管是在帳中壓低了聲音,可還是有些虛弱,公公低聲的說道:
“延綏副總兵官周林,參將管海,帳中諸將聽旨……”
聽到“旨”這個詞,在軍帳中的六個人都是渾身一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