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墾和採伐這樣的勞動還算是可以承受的,那些朝鮮人咬咬牙也就是堅持過去,就當作在朝鮮境內當賤民,可是修路這個工程就是太過浩大了,各個莊園之間也有陸路,不過這個陸路都是護衛隊員的馬匹和流民的雙腳踩踏出來的天然道路,要是拓寬讓他可以跑華州的那種四輪大馬車的話,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
留在莊園裡面的十五名護衛隊員和一千左右的漢民男丁,每天驅使著朝鮮人挖掘土方,修築道路,幾乎每天都有人死在路上,不過絲毫提不起一點讓護衛隊員們的同情心,土地和牧場的收入讓護衛隊員們不差買奴隸的銀子。
“今天又有十幾個鄉親死去了!”
在樸丙先身邊的一個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為坐在火堆周圍的幾個奴隸頭目臉上都有些憤怒和絕望的神色,話說回來,若是在朝鮮的時候,這些本身就是大地主的官員和貴族們,也不會可憐那些同樣是做牛做馬的‘鄉親’。
火光在樸丙先的臉上閃耀,映照他的臉色陰晴不定,遲疑了一下,樸丙先壓低了聲音開始說道:
“我聽那些漢民的監工說道,從牧場上回來的那些武人還要三天才能回來,可在莊園的這些人二天後就要出發,中間這一天沒有這些所謂的護衛隊員!”
在火堆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是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另外一個的人遲疑的說道:
“那些漢民的丁壯也都是有武器,我們赤手空拳的,到時候廝殺起來,漢民的團練平日訓練的艱苦,我們這些人……”
樸丙先瞪著火堆看了一會,過了半響才說道:
“到了二天後的晚上,存放武器的庫房我們會有法子開啟。”
看著周圍的幾個人疑問的目光,樸丙先在那裡自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我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嗎?”
二天後,十幾名護衛隊員帶著一百多名的團練士兵離開了,白天人慌馬亂,折騰了好久,到了晚上才安定了下來,到了晚上不管是漢民還是勞累了一天的奴隸們都是休息了下去。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安靜不下來。
為了抵禦女真或者是其他蠻族部落的侵襲,還有鎮壓奴隸的需要,每個莊園都有許多的武器儲存,對於這種刀槍之類的冷兵器,華州的手工工場可以很容易的大批生產,價格也是低廉。
看守武器庫的紀剛現在在感嘆自己從遼東過來是多麼正確的選擇,在遼東的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軍戶,每天都要對著軍鎮的軍官點頭哈腰,還要給他們勞作,賣命,來到關外,除了剛開始一年多的苦日子,後來就變成了人上人。
現在在自己身下的朝鮮女奴,據說在朝鮮還是官家小姐,要是在邊牆裡面的時候,這官宦人家的小姐,就算是看都看不到啊!
這種事情在關外很平常,被擄掠來的奴隸們為了能活的好些,往往只能去出賣自己的肉體,而且在刀槍的逼迫下,很多事情不做也得做。聽著邊上的激烈的喘息聲音,紀剛的興致愈發的高漲起來,十幾個自薦枕蓆的女奴隸,第二天可以給這些女人安排一些輕點的活計,這也是漢民團練手中的小權力。
到了夜深的時候,整個的莊園都是安靜了下來,突然間,在莊園裡面響了幾聲動靜,好像是有人敲木頭一樣,寂靜的夜裡,聲音在莊園裡面特別的清晰,在兵器倉庫邊上的木屋裡面,依偎在團練身邊十幾個女人都是爬了起來,幾度歡愉之後的疲憊讓團練們睡的很深,邊上這種輕微的動作根本不足以驚醒他們。
每個女人都是拿起了用來扎頭髮的木刺,互相看了一眼,惡狠狠的把手中的木刺刺進了剛才還在一起男人的脖子裡面。
這些女人從前在朝鮮的時候,可能是官家和富人的小姐,不過幾年的勞作讓她們的手上力氣很
刺深深的扎進了脖子裡面,一下子扎進去之後,這些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掙扎幾下就是直挺挺的不動了。十三踏上關外土地的時候,奴隸作亂的訊息已經是傳,樸丙先率領的奴隸圍攻子沒有攻打進去。
因為關外的莊園主們居住的子周圍都是用碎石和土地堆砌而成,裡面是紅磚和木架的結構,在外面投擲火把根本沒有什麼作用,而且一丈左右的高度,加上拿著武器的漢民守衛。
僅僅是有些刀劍的奴隸們是根本攻打不進去的,殘殺了在沒有進去子的一百多名漢民之後,放火把整個莊園燒了個乾淨,然後去聚集起來人手,準備去攻打附近的莊園。在關外的高麗奴隸所佔的人數最多。
樸丙先的念頭想得也是簡單,自己這些七八千人裡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