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捉拿之後,轉給了親兵營。”
說話之間,羅義從隨身帶著的布囊中拿出了一封信,展開後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江峰。江峰笑著伸手接過,他只是感覺到有些好笑。朝鮮總是有這樣不知道形勢的人,還是妄圖翻天。
難道這些人不知道,江峰現在已經是可以把整個高麗國殺光也沒有什麼顧及了嗎?拿過信紙一看,上面很是不錯的書法,朝鮮國小朝廷的官員們對於大明文化精通程度遠遠超過了華州的這些漢族官吏。信上說的什麼江峰幾乎都能猜出來,無非是奸惡大盜江某率領匪眾,佔據朝鮮半島,作惡多端,然後請天朝上國派兵剿殺主持正義什麼。
看了幾眼,江峰直接把信丟在了地上,冷笑了一聲說道:
“無知鼠輩,還拿來給我看什麼,直接殺了首惡,全家發配北地為奴就是了。”
親兵營對付朝鮮的官員,也不用講究什麼證據,羅義也不去管地面上的文書,也是笑著附和江峰說道:
“都督大人說地是,這樸明申和幾名主
經是被砍了腦袋,三族被送往北地養馬,只是小的這都督大人儘早確定名位,也好給臣下兵民們安心。”
顯然他進來地時候,已經是和劉十二溝透過要說的話語,說到這裡的時候,羅義退後一步,劉十二被人推著上前,羅義是武人出身,相對來說是拙於言辭,遇到這種勸諫的情況都是自己先把意思闡述一下,然後叫其他口齒靈便的人去說。
劉十二說起來就條理明晰了許多,樸明申私通明國準備對華州不利的案子,還沒有緊急到非得江峰來過問的程度,只不過這件案子傳到華州來之後,在華州城也就是漢城的那些朝鮮官員,小朝廷裡面的大小權貴們都是慌亂成了一片,其實這些朝鮮小朝廷的兩班官員們,對於華州來說,充其量不過是一群地主富商罷了,這些人根本不被人放在眼裡。
可是對於這些生活在刀鋒下面的朝鮮官員來說,自從江家軍來到朝鮮半島後的種種,已經是把他們的膽子嚇破了,樸明申這些舉動,所有人都害怕會被牽連,搞不好現在華州軍又會大開殺戒。
這些人在白山君李仁弓的家中藉著宴會的名義議論幾次之後,倒是決定出來了一個措施,在三天前,朝鮮王宮發出了一封信箋,信箋是以朝鮮國王的名義發出來,信上所說的內容很有意思。
說是朝鮮李家已經不是王命所在,不願在繼續擔任國王,願意把這個位置讓給更賢明的君主,朝鮮國王和大臣們願意交出所有的權力,安心的做一個平民,這些東西也都是順應天理規律。
很可憐的是,朝鮮國王發出的信箋甚至不能直接的交到江峰的手上,因為級別不夠,是劉十二下面一級的官吏接到的這個文書,然後轉給了都督府司馬劉十二。
現在的朝鮮君臣處境最好的首輔白山君李仁弓,他也就僅僅是家族參與到了華州的海貿之中,錢財滾滾而來,子女紛紛的漢化,也沒有什麼人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活著比較舒服是了。其他的人在樸人勇謀反一案之後,就是被軟禁在家中,從前豐厚俸祿也是削減了許多,日子一天天的壞下去,就好像是囚犯一般。至於朝鮮國王,那就是直接的住在白山君家裡面,也就是掛著名頭是了。
他們也都是想明白了,與其這麼擔驚受怕的活著,倒不如是看開一些,把這些已經變得一錢不值的虛名虛位都交出去,也過幾天安心富裕的日子,反正現在的華州本就是太上皇一樣的存在。
那封文書上面所說的可以做國王的賢明之人,在整個朝鮮,想必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只是不說江峰的名字罷了,因為按照史書典籍上面,大凡這種王位傳遞,都是要做的表面功夫十足,什麼再三的謙讓之類的,朝鮮這些人也不想搞得太過魯莽直接。
其實華州,夷州和關外的軍民也都是一樣的想法,這幾個地方設州設府,官衙軍隊各種的機構都是齊備,整套的體制都是個完整的國家模樣,但是最高的首領稱號卻是華州的大都督。大都督僅僅是一個高階武官的稱呼,這麼做顯得不倫不類,華州太守府和夷州牧的職位在名稱上來說也不低於華州大都督,很容易讓人混淆混亂,事實上很多第一次來到華州的漢民和商人就混淆過,還以為華州太守劉順才是華州最高統領。
華夏是最重禮法名教的民族,名不正言不順並不是隨便說說的,江家軍的軍隊和地盤都是不斷的擴大,江峰定下名分也成了很迫切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江峰定下了名位,下面的臣子們才可能有繼續的升遷的空間和對將來的期望,也算是凝聚人心的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