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滿清大罵明朝錦衣衛和東廠堵塞言路,不讓天下人說話,其實最堵塞人口殘殺民智的反倒是滿清,文字獄讓天下人不敢說,不能言,只能是在考究之中消耗時間。
面對這個局面的時候,錦衣衛和東廠實在是無計可施,只能是到處的抓人逮捕。不過能在茶樓酒肆之中議論國事的人大都是有些家業的文人和士紳,抓了一個,整個京師地官場大譁。就連西黨的文臣也是不幹。
抓了放,放了抓,到最後,無可奈何,只能是準備追究源頭,凡是有人議論華州的店鋪場所,一概是關門封停,這才算是有了效果,什麼事情也比不上賺錢要緊。家家店鋪都是貼上了莫談國事地條幅,這倒是提前時代幾百年。
不過越是這樣抓。越是讓人好奇和議論,大家都是在琢磨,這個華州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勢力。和京師的情況不一樣,沿海一帶的各個府縣。則是陷入了惶恐之中,這些地方的官員和海商們的關係極為的密切,對於華州的水軍實力有大概的瞭解,從前以為華州地水軍不過是一支想要發財,規模巨大的水上實力而已。
現在卻出現了這樣地事情,想想華州的大船和火炮。還有那個極為恐怖的財力。這些沿海府縣的官吏都是頭皮發麻。
整個大明天下地官吏都是差不多的心態。即便是知道了華州的真相或者瞭解到很多的情況,他們也不會說。否則扣上一個私通敵國的帽子,直接就是腦袋沒了,所以大家都是打死我也不說。
沿海的府縣還有這樣地情況,本來是高高在上地官吏,多有請商人飲宴或者議事地,姿態放的很低,儘管這麼些年地商人地位已經是提高了許多,但是許多官員如此的“折節下交”,還真是奇怪。
廣寧的兵力已經是達到了四萬,而且薊鎮的兵馬還在不斷的趕到那裡,威武大營和京師兵馬,都是嘉靖皇帝最信任的兵馬,所以是放在了薊縣和京師附近,負責京師周邊的防守和行動。
宣化和保定的部分人馬都是在州一帶紮營佈防,而薊鎮的兵馬留下了一萬兵防守草原可能會來的危險,其餘的人都是朝著山海關和廣寧運動,京師和天津衛的匠戶營也都是全力的開動了起來,因為都知道對方的火器厲害,所以也加班加點的生產火器,京師的紅衣將軍炮不能亂動。
其餘幾個地方的紅衣將軍炮都是全部的運往薊縣,州和山海關一帶,不過匠戶營全力開動的時候,負責匠戶營的官員在很短的時間之中,消失了好幾個,倒不是遭受了什麼手段,而是畏罪潛逃。
匠戶營遲遲的開動不了,上面自然是著急,派下來督促的官員一看,卻發現匠戶營已然是缺額極為嚴重,大部分有些技術的工匠都是不知所蹤,這匠戶營比起軍戶還要艱苦,就算是吃空額也沒有什麼油水。
這裡撈錢的方式是招募民間的工匠,讓他們託庇在匠戶營下面,可以免除賦稅和徭役,這樣可以多賺不少錢,同時主管的官員也可以收取些孝敬,也可以在
下些活計來做,所以這匠戶營儘管是世代相承的匠戶苦,但是名不副實的匠戶勞力卻是極多,軍戶多有缺額,但是匠戶卻往往超編。
此次卻是缺額了,真是讓熟知其中關節的工部官員大跌眼鏡,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才有一個沒有走的下級匠戶營官吏道出了其中的關鍵,一名學徒十五兩銀子,一名熟手工匠三十兩銀子,老師傅是五十兩,若是有家人,還可以折算四折的價錢。
而且只要是把人交出去就行,在天津衛一帶自有船隻接待,其餘的事情都不用管了,把人賣掉,可以到手銀子,而且那些工匠都是心甘情願的上船,在這個匠戶營的官員也就是能幹三年。
誰還管以後的事情,這些官員每到任上,都有人過來聯絡,他們所做的就是不斷的從地方上招募匠人,然後交給買家,拿到銀子。天津一帶的武器作坊,靠著些粗工草草的應付,反正朝廷已經是多年不管質量,有時候,這個數量都不大管了。
既然是監管形同虛設,買賣工匠又有大筆的銀子入賬,下面的官員都是熱衷於此事,說起來,這些人就和後世的職業介紹所區別不大,只不過做的更直截了當罷了。
明朝素來不重視工匠,這等臨時抱佛腳,事到臨頭一看,才發現所謂的匠戶營除了寫能幹活的苦力,懂得一些粗淺手藝的年輕工匠,此外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製造能力了。
在這個訊息傳回京師,工部尚書和侍郎,當即就被下獄,好在是各地的武庫還有儲存,其餘不是沿海的匠戶營,人員的流失並不像是沿海這麼嚴重,緊急組織起來還能有些效能發揮,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