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捂著唇輕咳嗽了一聲。
明明隔得那麼遠,霍蘩祁什麼聲音都不曾聽見,但覺著彷彿一聲雷鳴落在心坎,險些一腳踩空從梯子上摔下來!
爬下來時還在想,既然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從不找人通報她一聲?
啊,是了,她曾央著他不要露面來著,不要讓人發覺來著!
霍蘩祁懊惱著坐在木梯的一截坎兒上,用力砸了下腦袋。怪自己。
江月溫笑道:“女郎,您怎麼了?”
霍蘩祁咬唇,“我、我去隔壁瞧瞧,你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江月“嗯”一聲,霍蘩祁長吐出一口氣,披了件滾紅燙金的長氅,一路低著腦袋,敲開了步微行的大門,開門的是阿二,他嘻嘻一笑,“霍老闆?嗯,您來有何貴幹?”
要說阿二這話有什麼問題,便是,他好像裝得與自己根本不熟!
霍蘩祁被噎了一噎,但無心同他鬧,“阿行他是不是病了?”
說罷霍蘩祁拾掇了連衣大帽,壓低了臉要往裡衝,阿二一隻手臂橫過門,“哎”一聲,阻住她去路,“霍老闆,男女有別,您這麼不打招呼往裡進,怕是讓人見了要說閒話。”
那“說閒話”三字咬得又緊又死,霍蘩祁哪兒還能聽不出阿二的心思?
怪她惹惱了太子殿下,這幫忠心耿耿的下屬自然全站在他那邊,霍蘩祁知道自己沒資格懊火,“可我是真的憂心,你不讓我見,至少讓我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阿二嘻嘻一笑,“沒什麼,就是從銀陵來,吹了點風,受了點寒,發了點燒,舊疾復發。”
他說話笑嘻嘻的,越聽霍蘩祁便越心急,待聽到後四字,心跳驟然一緊,“什麼是‘舊疾復發’?”
阿二抽回手,揉了揉腕子,“以前殿下試了幾種刑具,第三種是冰窟,用寒冰鑄成的一口封閉棺材,正好一人長、一人寬、一人厚,殿下在裡邊凍了大半宿,當時凍得滿身青紫,差點丟了性命……哎,霍小姑!”
霍蘩祁等不了,一把撂開阿二的手臂,將人掀倒在旁,正當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