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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而對於巴特爾和他的同伴來說,他們沒有當過千夫長的頭領想得那麼遠,他們覺得丁一就是英雄,在草原上,英雄總是值得追隨的,他們儘管疲勞,但熱血沸騰,緊跟著前方那白馬,奔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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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獵火照狼山(四)(月票加更)

儘管丁一身後只有二十多騎,但四散而逃馬匪,每一股也差不是相近的人數,首領的暴斃基本上使得他們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被丁一這麼一催逼,他們逃散得更快了,並且下意識更加分散開來,化整為零,不可否認,這樣會導致他們的生存機率大上許多倍,也會使追殲者的追擊無疾而終。

但卻也使得丁一和那個當過千夫長的護衛首領,所顧忌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草原的部隊就是這樣,一旦打順了個個都是嗜血猛獸,他們普遍上相對於農耕民族來說,力量、騎術、射術、戰馬資源,都要好得多;

但若是象這種突生驟變、首領殆命的時節,丁一又如殺不死英雄,紀律性極差的草原部隊,崩潰也是很瘋狂的。

畢竟他們不是成吉思汗時代最強悍的蒙古鐵騎。

特別當他們看見了丁一胯下的白馬。

他們便愈加的恐慌起來,紛紛驚叫:“他殺了伊勒德!他殺死了伊勒德!”伊勒德就是戰刀的意思,大約是那位原來騎著白馬的好手的綽號或名字,看起來那人的武勇在這夥馬匪裡應該是比較有威懾力的,事實也是如此,巴達瑪第一次受創,就是在跟他的交鋒時產生的。

這些馬匪都知道伊勒德對於這匹駿馬的喜愛,他們認為丁一必然是殺死了伊勒德,才繳獲了他的馬,這下連那些準備接應的小股馬匪也加入了逃亡的行列。

看著他們消失在視野裡,無論是丁一還是那個當過千夫長的護衛頭領,都鬆了一口氣,這樣就算馬匪們要捲土重來,沒有一兩天的準備,也是不可能的。而這一兩天裡。足夠巴達瑪到一個大部落,上萬人的部落將不是這些殘存的馬匪,敢於攻擊的目標。

丁一舉起手來,緩下了馬速。

追擊,到這裡就應該鬆弛下來了,否則的話,就是逼那些馬匪拼命,一旦他們拼命,絕對不好對付,所謂窮寇莫追就是這樣的道理。丁一撫著白馬的頭頸。從馬鞍邊上的袋子裡摸一把豆子餵它吃了,才去看腰際的滿都海。

女嬰一看丁一抱起她,就揮舞著雙手,清脆地笑了起來。事情上這儘管很可愛,但並沒有讓丁一感覺到開懷。天賦異稟,這四個字瞬間就浮上了丁一的心頭。有幾個一歲多的小孩。會這麼長久的不哭不鬧?會在被挎於腰間。戰馬的顛簸起伏裡,不但沒有嚇得小臉發青,還能笑得出來!

事實上,把四歲大的丈夫放在箭囊裡,然後在十多年的歲月中不斷親自上陣給丈夫打下一片大大疆土的女人,史書上記載的也並不多。至少於丁一來講,似乎也就是手裡這個小女嬰,這個從現在看起來,就絕對不簡單的嬰孩。

丁一又不覺生起一種摔死她的衝動。因為這個女嬰長大之後,實在太可怕了。

若能使自己的民族免於苦難,有些東西縱然違背了道德和處世的底線,但絕對是很有誘惑力的,如同是,西方神話體系裡,誘使出賣靈魂的惡魔一樣,儘管誰都知道它的醜陋,誰都知道後果的可怕,但仍舊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但丁一實在無法對這個一直試圖吮吸他手指的女嬰、一直嘻嘻笑著的可愛嬰孩下殺手。

“她餓了。”巴達瑪策馬行近了,從丁一手上接過了那個裝著滿都海的箭囊。

丁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似乎掙脫了一杯美味的毒藥,拔馬向那個被馬匪攻擊的部落賓士而去。

在一路上可以見到四散的牛羊,還有那些先前逃出來的富足牧民的屍體、崩潰四散以為自己能逃出生天的青壯牧民的屍體……在中原地帶算是稀罕物的戰馬,一路上隨處可見,失去了主人的它們,負著空鞍,悠閒地嚼咀著草根。

仍在燃燒著的部落裡,倖免的牧民們正在撲滅火頭,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去,但要逃走至少也得收拾一點東西,哪怕是窮苦的牧民總也得帶點鹽巴之類的東西。那些還能喘息的傷者被拖放到已熄滅的篝火堆旁邊,不分敵我。

沒有人去給那些受創的馬匪補上一刀,不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這個年頭似乎還沒有這樣的說辭,而僅僅只是害怕如果馬匪殺將回來的話,補刀的人是否會成為對方發洩憤怒的物件。

而丁一卻找不回他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