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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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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景帝還做得出,身為天子親自在萬壽山上砍竹燒烤竹瀝給於謙,便是千百年後的面子工程,哪個國家元首幹得出這等事?這位是真做得出啊;而且他絕對的手黑,他的妻子勸他,不能廢了侄子的儲君之位,他立馬把這皇后先廢了。

丁一如何敢輕視眼前這位?聽著他問起,連忙答道:“臣躬耕於容城,不求聞達於諸侯。太上及曹公不以臣卑鄙,召臣入京託以瓦剌貢馬之事、委臣縣丞之任,由是感激,遂許國家以驅馳。後值沙場傾覆……今已事了,太上已歸,天子聖明,”這明顯就是抄諸葛亮的出師表。

“哈哈!想不到,如晉還有東方朔之詼諧,難得,難得啊!”景帝便全無半點皇帝架子地笑了起來,甚至用手指著丁一大笑道,“再來、再來!這回不許用漢代的典!”這位是真的什麼都幹得出,丁一想讓他生氣,然後不得不拂袖而去,總不能因為臣子要辭官,然後把丁一殺了吧?他不發火,直接把丁一往東方朔逼:不要是玩詼諧麼?你接著抖,抖不下去看你不好好話?

丁一沒有想到,這位真的可以無下限到這程度。

英宗敗得不冤啊。

一個可以為了籠絡大臣,上山去砍竹烤竹瀝的皇帝啊。

丁一突然發現,在景帝面前,不要臉這三個字是行不通的,正如在英宗面前,想忽悠他,那是自取其辱一樣。所以丁一隻能用最穩當的方法,沉默,萬言萬當不如一默,他便沉默著一言不發,站在那裡。

“我聽說,你捨生忘死去救太上,卻不單是為了全君臣之義,而是為朋友之誼?”景帝並沒有再逼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他能給你什麼,我便能給你什麼。”他頓了頓,很認真地對丁一說道,“我同樣需要朋友。”

丁一有些驚愕,為何景帝要對自己說這些話?

人貴自知,丁一很清楚,自己被利用的價值,而他就算再自大,也不至於認為自己,能讓一國之君,把身段放低到這種程度。他可不是土木堡身邊禁衛貽盡的英宗,也不是瓦剌營裡,異族鐵騎包圍之中的皇帝。

事遇反常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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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天子賜顏色(二)

“如晉無所求,不求官,不求財。無求者,所求者大。”景帝說著近乎誅心的話,卻又把這話說得如同巷尾街角的閒聊,“你這種朋友,別人也許會害怕,但我不怕,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給不了你的,你不敢要。”

他給不了丁一的是什麼?除了龍椅再無其他,這是丁一不敢要的東西,否則就是謀逆了。

“但一個敢在數十萬大之中,守護著我的朋友;敢在數萬鐵騎包圍之中,營救出我的朋友。我需要,誰又知道土木堡不會重演?”景帝注視著丁一,赤坦坦地說道,“朕便是要交你這個朋友!”

丁一微微笑了起來,抬手,長揖及地,起身道:“大明雖有河山萬里,但田地終究是有限的。若是大治之世,父生子,子生孫,太平年月裡丁口只會越來越多,這些土地就要養活越來越多的人。微臣斗膽,先問鬼神,何以活生民?安是保佑二字便能使飢者飽、寒者暖麼?再直問蒼天,使風調雨順,土地產出總是有限,何以活生民?聖上,臣有惑,不得解,縱使太平無離亂,何以活生民?”

景帝聽著臉色一變,卻馬上就整肅衣冠,然後衝著丁一深深一揖,起身之後沉聲道:“朕錯了。錯把蕭何當樊噲。”蕭何是什麼人?漢初三傑之一,助漢高祖奪天下、定漢律,保舉韓信、誅滅韓信,大漢開國第一侯。

樊噲,不過是個能吃一條豬腿的猛將罷了。

丁一搖了搖頭笑道:“臣不敢當。”

“太上於此有何章程?”景帝似乎事事想壓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一頭,緊接著就這麼向丁一逼問著,他不相信,英宗能有答案。

“臣不曾於太上面前提起此等事。”丁一老老實實地回答,卻說道。“詩詞唱和,有知音不易。”就不要臉吧,大家都不要臉了。丁一就抱著這心態來應對了,比賽不要臉好了。他的意思是自己跟英宗是音樂上的知已,不會探討這種國是;只有遇著景帝,他才會問出這樣的國家民生髮展大計。

景帝聽著,卻沒有動容,也沒有被拍得十分高興,倒是皺起眉來,想了半晌。很誠摯地向丁一問道:“方才如晉提及之事,何以教朕?”他轉換得極為自如,先前拿丁一當猛將兄,他從沒自稱過朕,熱血男兒。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