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6部分

,他也不敢去打劍慕了。這時候看得清楚了,他哪裡敢去摻合?所以才提出挨板子也不告,就是這道理。

“都是汝等向丁某人行禮,弄得那廝看著膽寒!”揭稽的眼光很毒,他事後一冷靜,卻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畫足添足,莫過於此!原先早已計較好的關節,汝等偏偏要顯得禮數不缺,以免到時丁某人發狂,說是聯手構陷於他……他發得起狂麼?便是要構陷於他!這事本就好光明正大的來做才對!”

“廣昌先生,學生等人是做差了,丁容城御下甚嚴,只惜了這一次的機會。”那巡按御史涎著臉向揭稽這麼說道,算是認了自己的錯。按察使也附和著認為,因為正如揭稽所說的,他們就是怕丁某人發狂:那人發起狂來,奉天殿能把掌錦衣衛事的馬順一刀梟首啊!要說不怕,那是假的。所以他們才想把禮節做齊了,教丁一最後明知吃虧,卻也發作不出來。

揭稽搖了搖頭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不過倒也不打緊,丁某人倒如楚霸王一般,任他萬戰萬勝,只要他敗上一樁,只要有一樁事件落在吾輩手中,便管教叫他翻不得身。”他清了清嗓子,對著按察使和巡按御史說道,“過幾日,潮州府的萬民書和學子上來,到時爾等要與老夫齊心協力,不得再出差錯了,卻要記住,這邊如再辦不下去,京師那邊……”

“學生領命!”、“下官領命!”巡按和按察使都起身應了,廣州知府自然不必說,他是依附著揭稽,必是唯其命是從。於是他們又商量了半晌,就準備散了去。誰知道這當口,那都指揮使卻開口道,“那曹公公說的對子,末將聽著,也沒什麼有趣啊,替如夫人洗腳,有什麼好玩的……”

他沒說完,卻就慘叫一聲,癱倒在地,卻是揭稽隨手抄起一塊書吏小桌上的硯臺,脫手擲了出去,正中鼻樑,一時皮破肉綻,真個是眼淚與鼻涕齊下,鮮血共墨汁一色,只聽揭稽罵道:“豎子!”然後大怒拂袖而去。

可憐這都指揮使讓親兵扶起,抬去醫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揭稽,直到回了府裡,與他妻子說了,他那妻子雖然不是富貴人家出身,卻也是耕讀傳家的,倒是讀過詩書有些文墨,聽著掩嘴笑道:“夫人對進士;如夫人對同進士;如夫人洗腳,對同進士出身……”

“替如夫人洗腳,賜同進士出身,這個為夫也知道!”都指揮使仰著臉,鬱悶地說道,“可這有什麼好玩?又得罪了那揭廣昌什麼!老子又不是當他面罵娘!”

他那妻子苦笑道:“只怕老爺這麼問,跟當面罵人沒區別,那揭大人,恐怕就是賜同進士的出身。”這都指揮使才恍然大悟,只覺曹吉祥這廝陰毒無比,他卻不知道,這對子曹某人倒是從丁一那裡聽來的,本是後世李鴻章的一個笑話。

進士分三等,狀元、榜眼、探花是一甲,那就是進士及第;二甲的就是進士出身;三甲就是賜同進士出身。揭稽不是三甲,他是和李賢同榜,也一樣是二甲,不過名次比起李賢要靠後許多,大約倒數四五名,實話說也算學霸了。

這賜同進士出身原本是嘲諷不到他的,但是,丁一這一甲的探花站在前面,曹吉祥來這麼說,就是暗嘲他水平不行,弄了個二甲靠後的名次又在人丁一這探花面前擺老資格嘛。曹吉祥開口,當時揭稽也就忍了,中官嘛,調回京師也好,給皇帝密摺也好,總歸是犯不著為這不著邊際的事去跟曹某人掐,但這都指揮使來問,正好揭稽一肚火無法洩,便這麼發作了。

不過此時揭稽在府中,卻依舊是雙眼噴火的模樣,望著坐在他家裡的丁一,咬牙切齒道:“這怎麼可能!丁容城!天日昭昭啊!”

“揭江淵,先前在公堂之上,咱家怎麼不曾聽你說這天日昭昭?”曹吉祥冷笑著這麼嘲諷。

ps:【感言:有書友說作者總愛索隱造成閱讀流暢度不好,接受批評。但有些歷史事件是木辦法啊,我會盡量避免。】

第四彈,新年快樂!

第二章遠航(十九)

西關的揭府對於丁一,還是給予了足夠的禮儀,就算先前在府衙裡如何針尖對麥芒都好,士大夫階層還是比較有講究的,丁一帶著二三十親衛過來,由曹吉祥遞了帖之後,揭稽開了中門,又是親自出迎,又叫小輩來磕頭等等,根本就看不出先前在公堂上的明爭暗鬥。

不過坐定之後,揭稽按著丁一的要求提出屏退下人,原以為丁一是來輸誠的,誰知丁某人一開口,揭稽馬上就暴走,出現了上面的那一幕。丁一隻說一句話:“前輩的文章,學生是很仰慕的,尤是替黃竑所操刀的易儲之疏章,當真是字字珠璣,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