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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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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商輅回應,王文就衝著英宗一揖:“若只如是,臣也不敢冒然彈劾忠國公如此於國有大功的人物。皇帝,軍兵操演之法,國之利器,安能輕易示之小民?當藏於九地之下,動於九天之上,而今忠國公遣其弟子劉吉,傳授江湖豪俠兵演之術,並教彼等結社,臣敢問,意欲何為!”

如果丁一殺王振,還不夠挑拔英宗和丁一的關係,那麼這一招,就是含沙射影,影射丁一是要暗中練兵,窺視英宗的椅子了。世上還有什麼比要動皇帝的龍椅,更能招惹皇帝的怒火的事呢?想想景帝為了這把椅子,連英宗這哥哥都囚在南宮,用鐵汁灌死鎖頭吧!

陳循低頭瞄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于謙,又略轉著頭,掃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丁一,這對師徒,倒是泥雕木塑一樣,全然沒有什麼反應,似乎王文所彈劾的,壓根就和他們無關也似的。

而英宗臉上已盡是關注之色,甚至前面那些大佬,已看著皇帝把左手按在膝蓋上了,按著他們的經歷,這是英宗開始對一件事關心的徵兆。別看這年代華夏沒有肢體語言,但官員查顏察色,幾千年下來,自有自個的一套辦法。

有不少官員,已然覺得,丁一這回是脫不了身了,要不然,肯定早就出列來,和王文撕擼一番才是啊,並且連於謙也沒有出來給丁一說話,看起來,是被咬中了命脈。眾人當真暗暗心驚,這左都御史當真惹之不得,丁容城,身負海內人望的丁容城,想不到今日在這奉天殿,就這麼被咬下馬來!

第十章依紅傍粉憐香玉(十六)

奉天殿上,英宗端坐龍椅,他的眼中是有期許,只聽得皇帝開口向王文問道:“噢,卿家所說,如晉將兵演之術,授予江湖不法豪俠,意圖私練軍兵,以圖不軌之事等等,可有實據?御史自有風聞奏事之權,然此等大事,卻還是要慎重才是。”

丁某人一脈的那些官員,聽著真的連血都冷了。

皇帝在疑丁一啊!

要不然的話,怎麼也得讓丁一自辯才對啊!

“臣一,乞休,請聖上恩准。”丁一出列,長揖之後是這麼說的。

這就是請辭了。

大明一般來說官員還是要點體面,被人攻擊,通常都會請辭,也正因此,劉吉在歷史上才有劉棉花的綽號,因為不論怎麼彈劾,那廝就是厚著臉皮,不請辭。

英宗並沒有如正常情況下那樣,對乞休請辭的大臣進行挽留,意思就是皇帝還是相信這被彈劾者是清白的,而是對著丁一點了點頭道:“如晉不必在意,汝也為國操勞多年,休養些時日也是好的,朕必還汝清白之譽。”

如果說丁某人一脈先前還有一點期盼之念,這回就完全心頭凍如霜雪了。

英宗在疑丁一!已經疑到迫不及待,一請辭就馬上讓丁一滾蛋回家等處分的地步。

那麼還有什麼可期的?士大夫階層自然是樂見其成,聖眷也沒有了,就算於大司馬操持相權又如何?龍椅上坐的可不是景帝,而是英宗,人家傳承一點問題也沒有。相權要跟皇權對著扛,那也得士大夫階層齊心才行啊。

六部的大佬。于謙是不黨的,其他諸位大佬都開始示意著自己派系的官員。可以看著時機恰當就殺將出來了。和丁一硬扛代價太大,但如果打順風仗,落井投石,能一鼓作氣把丁某人埋掉,倒是士大夫階層一致的願望!

丁一離殿而去,王文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他繼續向英宗稟道:“諸部皆有給事中,安西大都督府及四海大都督府,卻不設給事中。廷鞫之際,無以為證。臣以為,忠國公縱無專權之心,亦有專權之實!”廷鞫,就是在皇帝面前公審有罪的大官。

不過英宗並沒有接這茬,而是向王文再一次問道:“卿家先前所奏,忠國公教江湖豪俠演練兵陣,欲圖不軌之事,可有實據?”

英宗說得隨意。但在大臣耳中,卻是一點也不隨意!

先前說丁一可能和江湖人如何勾結,甚至王文影射丁一可能受賄而替江湖人消災之類的。

英宗問也沒問,包括王文現在說的。兩大都督府的體制有問題,英宗也是不感興趣。

龍椅上這位,關心的是。“欲圖不軌事,可有實據?”

這是什麼意思?就是如有所憑。英宗就要依王文所奏請,處置丁一了!

丁一那讓許多大臣羨慕不已的聖眷。是完全破碎了。

王文也不在意,英宗對其他不感興趣,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當下成竹在胸拱手道:“回稟聖上,此等大事,自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