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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部分

都不用,提刀就把那幾個逃之不及的都督、軍將活劈了。

此時正和英宗合計著,西線烏斯藏暫無兵事,徵倭之事要提上日程,正好第六到第十師,也好有個戰場去打磨。英宗甚至還在和丁一商量:“這兵就是我出的本錢,經得此變,華夏必也無有擎肘,汝說日本有銀……”卻是要和丁一先行瓜分戰爭紅利。

卻就見著夏時連滾帶爬入了內來,帶著哭腔磕頭稟道:“爺爺、如晉少爺!娘娘駕崩了!”

丁一和英宗聽著,不禁一下子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喝問道:“”什麼?”

他們要對付孫太后,要杜絕她對朝政的影響,別讓她折騰,那是一回事。

無論丁一還是英宗都沒起過弄死她的念頭。一個老太太,別讓她鬧騰,好好去吃齋唸佛渡了餘生就是了。但她突然這麼崩了,卻就一時之間,出現了許多問題。

第十一章日久見人心(十一)

“權術之謀何其險惡!”丁一很無奈地長長嘆息,他走出東華門的時候,儘管面上依然泛著微笑,但心裡卻是深深的無奈。因為孫太后死得太不是時候了,如果她回宮之後,不論是上吊、喝藥怎麼折騰都好,那都對丁一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英宗現時也看清楚了,不至於會聽她瞎扯。

但偏偏她選擇死在忠國公府門外,這就很大問題了。

她再怎麼樣,也是英宗的老孃,丁一跟英宗關係再怎麼好,人家老孃在丁某人家門口喝藥死了,這朋友心裡能沒有些嫌隙?儘管現在英宗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因為廠衛秘報,宣宗所出的血脈,例如德王、崇王、吉王后嗣,都有喬裝上京的動向。

也就是說,若是石亨所謀事成,孫太后不見得就讓朱見深繼位的。

但怎麼講都好,都是英宗的老孃,等英宗靜坐獨處之際,他會不會覺得,是丁一逼死了他的老孃?丁一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換成自己,會怎麼樣。因為他歷經兩世,都是沒有媽的孩子。

孫太后用她自己的死,留下來的可遠遠不止這斬在英宗和丁一之間的一刀。

“懿旨?”丁一聽著張玉的稟告,愣了一下。

張玉苦笑道:“是,她專門教夏時去請了大司和首輔過來,再將懿旨交付兩位。”

她不比丁一,對於孫太后張玉是沒有什麼下不了手的概念,而是怎麼樣利益最大化。

現時的苦惱在於,若孫太后於兵亂之至駕崩。這屎盆子就可以直接扣到石亨等人的頭上去,而當時因為考慮著丁一的感覺和其他諸多因素。沒有下這個手,結果兵亂平息。被她請來了兩位大佬之後,現時就頗為難受。

而且還有一點不必說的,就是那份旨意,裡面到底是什麼?

“不必去想太多,徵倭事宜開始籌辦吧,宮裡也等不及了。”丁一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算是給張玉服下一劑定心丸。這是在孫太后駕崩之前,他在乾清宮和英宗商討的問題,那就是錢。大明國庫真的沒有什麼錢,士大夫都不交稅,其他和士大夫有些關係的,就把土地投靠過去,國庫就是一再加稅,又能如何?

倒是廣西那邊交上來的稅收,這在華夏原本算是貧窮的邊陲,交上來的稅收頂了幾個其他的布政使司是真的。一個是土改很徹底地弄完了,耕者有其田。廣西是比不上湖廣、江浙這樣富饒的地方,但每人頭上攤一點,哪怕是三十稅一,有地的人都交上去了。那也是一筆不菲的稅收啊。

還有一個就是工業化雛型基本上是有了,並且還在大規模地擴張之中,丁一可不打算按著朝廷所定的五十稅一來收。全是按著現代增值稅等等的名義來弄,當然沒以稅收的名義。而是以專利使用費的噱頭來收取,廣西境內以及和廣西有生意來往的商戶。都很老實地交這筆錢。

因為技術就在四海大都督府手裡,比如水力傳動的紡織工場,不交?根本不用動武力的,直接列入黑名單,軸承壞了,別想換新的了,自己去找王恭廠的大匠弄吧,花兩年給弄個出來還不定合用——有幾個認識王恭廠大匠的作坊主?得了吧,不交直接就收攤別開了。

所以廣西境內的稅收,就算四海大都督府截流了一部分,交上朝廷的稅銀,也是足夠震撼的。高額的商稅和人人有份的農業稅,讓朝廷那些忌諱丁一的大佬,是極為頭痛的,論軍略,這個不用說了;論治世,廣西擺在那裡,廣東也在跟進,民生是一天比一天好的;論弄錢丁某人也沒問題,人說是功高震主,丁某人是才高震主了。

要不太后會和石、孫等人,聯手王文來上這麼一出,不就是怎麼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