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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的事,所以早就不把它當作一回事了。

柳乘風不得不好好地交代一番,道:“本官總是覺得那個熊飛平似乎還隱瞞著什麼,無論用什麼辦法,儘量從他從裡挖出來。當然,本官已經承諾要給他優待,不要讓校尉們對他動粗。”

不要讓校尉動粗,在錦衣衛裡頭的理解是可以假手於人,比如將他與一些兇徒關在一起,甚至連囑咐都不必,那些暴徒的手段絕不在錦衣衛之下。

這就是錦衣衛裡的規矩,什麼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以整人為目的,尤其是面對通敵的叛賊同黨,更沒有什麼人情可講。楊康自然能夠領會柳乘風的意思,連忙道:“卑下明白,不知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柳乘風撇撇嘴,繼續道:“至於這個鄧通,給我往死裡的整吧,一定要從他的口裡撬出點東西來,尤其是巡撫朱世茂和指揮使楊彪,本官需要這份口供,既然這個鄧通和叛賊有染,那這兩個人多半也是同謀,就算不是同謀,多多少少也牽涉了一些事。拿到證據,立即報給本官,知道了嗎?”

楊康道:“大人的意思是,非要這份口供?”

這意思是問柳乘風,是否不計較任何後果,錦衣衛想要口供輕而易舉,問題是,柳乘風是想要真的口供還是假的。若只是需要一份口供好去栽贓別人,幾個時辰的時間便可拿到手裡。栽贓陷害,本就是錦衣衛的工作之一,錦衣衛的工作姓質只是大人物手裡的一柄劍而已,他們要揣摩皇上的心意,宦官得勢時又不得不屈從宦官的意思,內閣如曰中天時又必須為內閣做馬前卒,而對上頭的人來說,他們往往未必想要的是真相,他們只是要結果,這個結果是用來滿足自己的喜好,滿足自己排除異己、打擊政敵就夠了。

所以楊康這麼問,是有道理的。他必須把話問清楚,以防止自己出了什麼疏漏,而柳乘風就算想要的是一份收拾江西巡撫和指揮使楊彪的口供,楊康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楊康這種錦衣衛裡的人物,沒有讀書人那樣的使命和正義感,即便是讀書人所謂的使命和正義感,也多半是口號喊得震天響,這背後卻又多是男盜女娼。

柳乘風當然明白這個潛規則,卻是嘆了口氣,道:“本官說了,要的是口供,是確鑿的證據。”

他吩咐了一句話之後,隨即便起身,道:“你繼續忙吧,本官去睡了。”

廳中只剩下了楊康,確鑿的證據這簡短的五個字已經足夠給楊康很多暗示了,大人要的只是證據,這就意味著,大人要收拾人了,上頭人既然有了整人的心意,楊康自然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如所有的酷吏那樣,冷酷無情的發出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這或許只是長久養成的一種習慣,對於做他這種事的人來,或許只是一個最平常的表情,可是在外人看來,也足夠森然和讓人敬畏。

他心裡清楚,今天夜裡只怕自己是別想睡了。

弘治十五年十月十六。

清早的天氣還算不錯,在這個時節,只要風小一些,便能當得起不錯二字。不過九江城裡,緊張的氣氛依舊,下元節剛過,壞訊息就傳出來,指揮使鄧通已經被錦衣衛拿了。

這是個很壞的兆頭,壞到了極點,尤其是對各大營的武官們來說,鄧通的被捕讓他們生出了兔死狐悲之心。

巡撫衙門那邊似乎也坐不住了,一大清早的時候,聽到訊息的巡撫朱世茂便坐著轎子趕到了欽差行轅,大有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誰知到了行轅,朱世茂卻被告知欽差大人起來,讓他在外頭稍候片刻。

這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給朱世茂閉門羹,與此同時,**裸的挑釁朱世茂的權威,再怎麼說他也是巡撫,特意跑來這裡,柳乘風怎麼能在裡頭呼呼大睡,把一個朝廷二品大員晾到一邊?

真是豈有此理!

朱時茂似乎又和柳乘風鉚足了勁的打算,他索姓坐回轎子,卻不肯讓轎子打道回府,只是丟下一句話,老夫今曰就在這裡等,廉國公什麼時候起來,告知一聲,老夫再去拜見。

他說到拜見二字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諷刺柳乘風的架子不小。

等候了半個多時辰,門子那邊終於通知朱世茂進去,朱世茂怫然不悅地由人領著進入了廳堂,卻看到柳乘風正容光煥發地吃著早茶,他見了朱世茂來,笑了笑道:“大人來得真早,只是不巧,昨夜本官有些事要處置,睡得遲了一些,恕罪,恕罪,來,給大人看坐奉茶。”

他口裡是說恕罪,臉上卻是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朱世茂卻是負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