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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根有據。”陸清清向宋言致自證她的判斷力。

宋言致點了點頭,“好,你繼續。”

陸清清便開始跟宋言致細數張二姑娘的嫌疑,“我查過案卷,三年前廣陵王曾來過汝南道,就住在汝寧府。恰逢到了七夕,當時汝寧府知府夫人在府裡辦過宴,請了很多世家子女到此熱鬧。廣陵王在隔日就回了京城,不過當時有傳言說,他這一離開不知帶走了多少閨中女子的相思,害得人憔悴。兩月後,張永昌就做了知府,蘭花教出事。關鍵的轉折就在這時候,蘭花教一直給張永昌傳話的春紅,她正是蘭花教漏網之魚之一,想必事發後她也十分慌亂,不知該怎麼辦。但這時候有個人出現了,這個人一直都知道春紅和張永昌之間的關係,她表示她可以幫助春紅,令張永昌繼續為蘭花教效力。張永昌為一方知府,在汝南道也算是權力最大的人,只要有他罩著,那麼這地界的蘭花教自然就會有存活的機會。總歸這個人的提議,令在蘭花教地位不低的春紅選擇相信了。”

陸清清停頓了下,喝了口茶,然後問宋言致:“宋大人覺得會是什麼樣的人能把蘭花教的一名長老說服?”

“張二姑娘確實符合。”宋言致應承,“她是張永昌的女兒,她張口說她有辦法讓他父親繼續罩著蘭花教,春紅自然不會質疑。”

陸清清點頭,“只有她能做到。一則她身為女兒十分了解他父親的性子,知道怎麼對他父親下手,會直擊他父親的弱點令他妥協。二則她同樣也可以很輕易的引誘張永昌獨子上套,令其誤以為自己‘出意外’就能吸引張永昌的關心。”

“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宋言致嘆。

“看來宋大人在這方面一竅不通,”陸清清別有深意地打量一眼宋言致,反倒讓宋言致更疑惑,陸清清忍不住笑起來,嘴角自然而然地盪漾著勾人的甜意,“我之前的闡述已經變相告訴宋大人了,張二姑娘喜歡廣陵王,估摸就在三年前前知府夫人舉辦的那場宴會上,該是偶然得見一面驚為天人,就此害了相思,香消玉減。張二姑娘也算是個痴情女子,過了一整年都不曾忘記廣陵王,想必這份情思十分刻骨,以至於她寧願選擇走上利用弟弟,控制父親的路。

有時候人作案的動機解釋起來真的很簡單,最多的兩種便是財和色。張二姑娘顯然是因為後者,她為了吸引意中人廣陵王對她的關注,她利用了眼前碰到的機會,幫助春紅復興蘭花教。兩年的時間,足夠張二姑娘聯絡上廣陵王。我想廣陵王對此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必然很高興他培植的勢力至今還有殘留,還可以使用。張二姑娘在得到廣陵王的回應後,定然十分激動又高興,為助廣陵王繼續完成他的大業,便加倍努力。但因為她沒有廣陵王當年有權隨便讓人升官的能耐,所以她在吸納的教眾的時候,除了用點小錢吸引一些嘍囉之外,對於一些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她只能重複當初她對自己父親的手段,利用弱點對其進行威脅。裴經武就是個例子,據我瞭解,他這種性格的人,該是不願意被什麼教束縛。看他有妻兒之後,我也大概明白了劉三得和李四應該不是第一個威脅他的人。”

宋言致落在陸清清身上的目光越來越重。雖然他早料到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但真正聽其講述這些之後,宋言致心中仍免不了驚歎。

“那太后劫持的事又怎麼講?”孫長遠忍不住問道。

“正要說這個,想必是個意外。”陸清清一言讓屋內的幾個人都愣了。

“意外?這劫持太后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是意外。”孫長遠驚呼道。

“色令智昏。”陸清清嘆道,“張二姑娘為廣陵王付出這麼多,必不會無所求。月前太皇太后曾下懿旨通知各個世家上交未婚嫡女的畫像,欲為廣陵王選妃。”

孫長遠忙應和,“這事我知道。”

“那請問這件事是廣陵王主動提出,還是太皇太后做主?”陸清清問孫長遠。

孫長遠不知道該不該答,求問地看向宋言致。

宋言致對陸清清道:“我大姐是位十分開明之人,不會逼迫晚輩做什麼事。這種事一般都是小輩表明意思了,她才會張羅。”

“那太皇太后這樣的老人家可真難得。”陸清清忍不住稱讚道,接著把案子最後的一點解說完,“這次選妃怕就是廣陵王為了安撫張二姑娘的手段。廣陵王對張二姑娘應該不怎上心,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要求太皇太后指婚,而不是這樣廣泛選拔,顯然是在拖延時間。張二姑娘大概是感受到了這份不誠信,也不知透過什麼手段得知了廣陵王與太后之間的事,意氣衝動之下就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