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參加殿試,卻因落榜未選,但這狀元的人卻與你父親同名同姓;因此你父親便生了歹心,將真正的狀元郎僱兇殺了他,再買通了當年負責這場殿試的主要官員,以自己的名字偷樑換柱,又逢當年的建仁帝在殿試之後,沒過幾日便因遇刺駕崩,由建安帝即位,由於你父親買通了負責殿試的主要官員,建安帝便誤以為你父親則是真正的狀元。”
蘭貴妃冷冷一笑,諷刺的眸光盯著李貴人,冷酷道:“如此驚天秘密,若是本宮上報給皇上,又當如何?你父親當年不僅偷樑換柱,自己成了假狀元,竟然還將真正的狀元郎買兇殺害,這可是欺君之罪!且罔顧律法!你認為若是皇上知道了,會放過你父親?怕是滿門抄斬,沒有株連九族,已是最大的仁慈!”
聞言,李貴人臉色煞白,心頓時便沉落了谷底,感覺後背衣衫已是被冷汗浸透,萬萬沒有想到如此驚天秘密,竟然被蘭貴妃給查了出來;若是她真的上報給皇上,依著皇上殺伐決斷的性子,定然會被滿門抄斬!
“怎麼?害怕了?”蘭貴妃饒有趣味的笑了笑,但卻讓李貴人冷透了心,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太過可怕,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以為這事情本宮不會查到麼?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即便當年這件事做的再如何隱秘,但本宮若想去查你父親的底細,便不會有任何遺漏。”蘭貴妃淺淺一笑,塗著蔻丹鋒利的指甲緩緩劃了劃李貴人滿是髒汙的臉蛋兒,她的語氣不輕不重,但卻讓李貴人全身顫抖。
良久,李貴人的情緒已是漸漸冷靜了下來,抬頭盯著蘭貴妃,眼裡依然滿是怨恨,但想到如此重大的把柄掌握在了蘭貴妃手中,便不由得心中感到害怕,妥協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語罷,蘭貴妃高傲一笑,挑眉道:“很簡單,本宮要你擔了這罪名,坐實謀害皇后之罪,然後畏罪自殺!”
聞言,李貴人整個身子涼透入骨,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繼而便控制不住的瘋狂大笑了起來,笑聲無比諷刺,又無比刺耳,但一雙美眸卻滿是悲涼絕望之色。
蘭貴妃柳眉微蹙,似是很討厭她這樣的笑聲,眸光越發冷了冷,但卻沒有制止。
許久,李貴人方才猛然收住了笑聲,惡毒的目光緊盯著蘭貴妃,不無譏諷的道:“你倒真是煞費苦心,竟不惜去查我父親的資料,便想讓我替擔了謀害皇后的罪名,果真是好毒辣的心思!”
蘭貴妃冷冷道:“毒辣又如何?在這後宮中,要想活得長久,穩固自己的地位,最不能缺少的便是狠勁,本宮已經利用了你,如今皇上也疑心於你,憑著皇上對皇后的寵愛,你終究也是難逃一死;倒不如坐實了這罪名,還能保住你父親,以及你的兄弟姐妹,不然若是本宮將這件事上報給皇上,皇上必定會被下旨將其滿門抄斬!”
李貴人自嘲一笑,眸光極是怨恨,痛苦道:“即便我難逃一死,但卻沒有毒害皇后,若是為你擔了這罪名,即便我下到陰曹地府,也不能洗去這罪名,只會生生世世伴隨著我!”
☆、303 (爆11)
蘭貴妃挑了挑眉,但臉色卻是越發冷冽,不以為意的道:“即便背了謀害皇后的罪名又怎樣?你可要仔細想一想,這可關乎到你全府上下上百條性命,僅僅你一人死,便能保全你父親以及你的兄弟姐妹的性命,何樂而不為?”
語罷,李貴人絕望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之時,目光看向蘭貴妃便如兇惡的狼,泛著嗜血的光芒,隱在衣袖裡的雙手,指骨越發蒼白。
蘭貴妃嘴角綻開淡淡的微笑,慢悠悠道:“本宮知曉,你怕是恨毒了本宮,但本宮給你選擇的機會,若是願意擔了這罪名,本宮定不會將這件事上報給皇上,若是不願意,便不要怨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李貴人沒有說話,似乎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絕望,目光顯得空洞無神,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蘭貴妃也不心急,靜靜站於一旁,但臉上卻揚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良久,李貴人唇角勾起一絲無力的笑容,聲音沙啞道:“若是我替你擔了這罪名,你可會言而有信,放過我父親?不將這件事上報給皇上?”
“你放心,本宮說話向來算數,既然答應了你的事,便定會做到,況且本宮查你父親的資料,也是因為想以此事來要挾你,既然目的達到,又怎會將這事情上報給皇上?畢竟本宮與你父親可沒有仇怨。”蘭貴妃勾唇一笑,便如黑夜裡盛放的曼陀羅花,極是美麗,也極是狠毒。
李貴人自嘲一笑,便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此刻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