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辰,馬車行駛的速度便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在衛芷嵐的宅子門口停下。
北含墨瞧著衛芷嵐正睡得不省人事,肯定不會這麼快便醒過來,猶豫了片刻,便將她直接抱著她走了進去。
方才進去院子,阿蘿便瞧見衛芷嵐被北含墨抱在了懷裡,不由得嚇了一跳,她之前雖不知北含墨的身份,但從那日衛芷嵐稱呼北含墨為太子殿下便知曉如今這人便正是北含墨,忙便行了禮,心中不禁感到奇怪,為何今日主子出府,卻被太子殿下抱了回來。
“她喝醉了。”北含墨淡淡啟唇,便抱著衛芷嵐,繼續往她的房間走去。
阿蘿愣了愣,方才抬頭,便見北含墨已是走遠,這才想起太子殿下說的話,原來主子是喝醉了,思及此,便也連忙跟了上去。
北含墨進了房間之後,便給衛芷嵐脫了鞋襪,將她放在了床上,吩咐阿蘿好生照料,這才離開宅子,回了太子府。
☆、371
北含墨離開之後,衛芷嵐依然睡得很沉,因著酒意,竟是從正午睡到次日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這才驚覺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但因著昨日醉酒,腦袋仍是感到有些昏昏沉沉。
衛芷嵐搖了搖頭,人也漸漸清醒了些,突然想起昨日是謝遠之與北青青兩人的大婚之日,自己好像喝多了,便提前離開。
思及此,衛芷嵐不由得蹙了蹙眉,想起自己離開了謝府之後,腦子裡便沒了印象。也不知她是如何回來的,
正在衛芷嵐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阿蘿便提著食盒,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笑道:“主子可是好些了。”
聞言,衛芷嵐抬頭,蹙眉道:“頭還有些暈。”
阿蘿笑了笑,便將食盒放在了圓桌上,這才道:“主子許是平素裡不喝酒,昨日裡卻喝多了,一時身子有些受不住,緩一緩應是便能好。”
衛芷嵐沒有說話,仍是想不起自己昨日是如何回來的,心中沉思了片刻,便問道:“你可知,昨日我是自己回來的,還是有人送我回來的?”
語罷,阿蘿淺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方才道:“主子,昨兒個是太子殿下送您回來的,姑娘喝醉了,便睡過去了,許是不知曉。”
聞言,衛芷嵐面上感到些許詫異,倒是沒想到昨日竟是北含墨將自己送回府的,蹙眉想了想她好像記得在謝府的時候,自己因為想起趙胤,心中傷痛,一直不停的喝酒,後來還是北含墨將自己手中的酒盞給奪了去,不讓她再喝,卻沒想到這人最後還將自己送了回來。
“主子,您從昨日正午便睡到了現在,奴婢瞧您睡得沉,也沒有打擾你,這會兒您許是餓了,等您洗漱完,便可以用早膳。”阿蘿笑了笑,將食盒裡的飯菜,全都整齊有序的擺放在桌子上,方才退了出去。
衛芷嵐微微頷首,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想起昨日,北含墨竟將自己給送了回來,心中竟感到些許不安似是想到了什麼,衛芷嵐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從離開皇宮之後,她便易了容,但卻並沒有貼人皮面具,而是用幾種藥材塗抹在了臉上。
這些藥材對面板無害,是一種較為高明的易容手法,若是不用藥水將其洗去,則不易被人發現但此時,衛芷嵐想起北含墨精明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一切般,心中竟有些不確定,不知這人有沒有看出些不尋常。
衛芷嵐秀眉緊蹙,突然覺得自己與北含墨這些天,倒是越走越近,從來了北周,得知趙胤與北帝許了利益,以至於讓北帝派了大量官兵,在各城池搜尋自己的行蹤,卻這事也交由了北含墨負責自己便想著離北含墨遠點,甚至在謝府的時候,有時候北含墨上府,自己都是想方設法的避著他,卻沒想到這才沒過多久,無論自己如何避,好像都與北含墨牽扯的越來越深。
思及此,衛芷嵐不由得嘆了口氣,似乎感到有些無可奈何,似是感到有些餓了,便不再多想,便下了床,洗漱了一番,這才坐到了桌前用早膳。
待用過早膳之後,衛芷嵐因著拿到仍有些暈乎乎的,倒也沒有去盛華樓,而是在院子裡練劍,從她會武之後,便天天練劍,以前無論是在景王府還是在皇宮,即便是在謝府的時候,都不曾停歇但這段時日,因為整日去往盛華樓,感到有些累,已是有好些天沒有練劍了。
衛芷嵐依然將趙胤曾經教與她的劍法熟記於心,她一身武功,全是趙胤親授,如今想起來,衛芷嵐便感覺有些恍惚,若是當初她沒有去到景王府學武,或許便也不會愛上趙胤,那三個月多的時間,兩人幾乎日日朝夕相對,也是從那個時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