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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耶律蒙德一雙鷹眼盯著林承彥,問道:“她可說要見我?”

林承彥道:“不曾。”

第60第

耶律蒙德捏著信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一直以為秋容是意外去世,他這一次來又去了一趟明月鎮,杜家已經封門閉戶; 門前的草長了三寸來深; 他到鎮上去打聽,才知道秋容受驚馬所踢; 意外去世,她生了一個女兒; 跟著杜家到了京裡。

鎮上的人說那個女孩兒是杜呈硯的孩子; 可是他知道不是。

因為她叫恆言 ; 永恆的諾言,他會回來找她,她會一直等他。

他們都做到了; 沒有背棄當初的諾言,可是,已經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他緊趕慢趕; 終於到了京城,可是杜呈硯這等時候竟然被打上謀上叛亂的嫌疑。

他曾為杜呈硯的事向皇帝趙真說情,可是趙真看著他; 別有深意地道:“杜呈硯若是知道你為他求情,必不會接受。”

趙國的事,他不想摻和,替杜呈硯說情; 是看在秋容的面上,也不會強求。

可是秋容的仇,便是他此回折在趙國,也得為她討一個公道,十年生死兩茫,當初是他死皮賴臉從高陽關追到明月鎮上。

耶律蒙德斂了心間悲痛,又望向林承彥,長嘆一聲:“你回她,我已知曉,此事當由我來完成。”

林承彥也不再多說,抱拳告辭。

耶律阿沂追了出來問林承彥:“阿言住在哪裡?你可以帶我去找她嗎?”

她按照阿言說的地址,守到了陳鶴,他那一日神色十分淡漠,後來竟是再也不回住處了,她是不是表現的太過大膽,沒有一點中原女子們的嬌柔羞怯,讓他厭惡?

林承彥望著跟來耶律阿沂神情複雜。

耶律阿沂是耶律蒙德部下的女兒,部下亡故,耶律阿沂被耶律蒙德收養,耶律蒙德在丹國終生未娶,也許當年耶律蒙德與杜姨確實兩情相悅,許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恆言作為耶律蒙德唯一的骨血,耶律蒙德勢必會將她帶回丹國。

林承彥心上一凜,後退了兩步,連聲道:“不知,不知!”竟似乎眼前的人是洪水猛獸一般,三兩步疾行走了。

耶律阿沂心下頓覺怪異,回去找阿耶,卻見阿耶的房門緊閉,準備喚他,門口守著的侍衛道:“郡主,王爺在靜休。”

耶律阿沂這是頭一回被阿耶攔在外頭,剛才阿耶看了那封信神情就有些不對,杜家的小娘子,難道是杜恆言送來的信,杜恆言怎麼會識得阿耶?

耶律阿沂想不明白,又不敢站在門外吆喝,擾了阿耶清靜,只得轉身去找堂兄。

耶律扎顏正在看趙國的稼接之術,拿著書指給耶律阿沂看道:“阿沂,你看,照此方法,梨樹上可以長出蘋果,橘樹上可以長出桃子,我們若習得此術,以後一年四季都可吃得石榴。”

耶律阿沂興致缺缺地看了一眼,一把將書按在桌子上,急道:“阿兄,今個有人來給阿耶遞了封信,阿耶便將自己關在了房裡,你說,阿耶在趙國,難道尚有故人?”

前些日子他們快到京城的時候,阿耶讓他們先行,阿耶自己卻不知去了哪裡,等到再見,阿耶一直神情落寞,似乎丟失了什麼寶貝的東西。前些日子帶著侍衛出去,也是悄悄的。

耶律扎顏聽阿沂這般說,不由上了心,細想王叔在汴京的這些日子,好像確實一直心神不屬,當下還是安撫住阿沂道:“王叔這邊有我,難得來一趟京城,你出去逛逛,喜歡什麼,只管買。”

耶律阿沂聽了這話,嬌嫩的臉頰反起了愁容,“我原本看中了那位杜家女孩兒,想讓她帶我四處逛逛,可是她送了我一封信後,再也沒了蹤影,我也不知道去何處尋她。”

耶律扎顏笑道:“這有何難,我派人給趙國太子,讓他將那位女孩兒送來陪你!”他們畢竟是丹國皇族,那日觀那位小娘子的衣著,該是庶民,讓她來陪阿沂,實在是給予了她天大的臉面。

在耶律扎顏看來,這是皇族對於庶民的一種恩榮,然而不過一個時辰,派出去東宮的使者回來道,趙國太子不在府中,一個被喚作張衙內的,直接回拒了。

跑腿的使臣覺得受到了趙國的輕慢,不滿道:“郡王,趙國一個小小的庶民都敢對我們尊貴的郡主擺架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屬下這就去稟報王爺。”

耶律阿沂也有些不高興,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民女,難道他趙國的民女也這般尊貴,連陪丹國的郡主逛街,還辱沒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