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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自個將茶壺拿了過來,又添上。

桌上的人一時都望了過來,小胖墩咬著嘴裡的肉,含糊道:“阿姐,再喝要醉了,我和阿寶不認識回家的路!”

杜恆言奇怪了一下,一低頭這才發現,她剛才心不在焉的竟然連著喝了三杯!銀瓶酒!

林承彥奪了杯子,急道:“阿言,你又貪杯!”語氣裡的焦灼袒護,讓杜恆言心又沉了一沉。她都造的什麼孽啊!惹了這麼兩朵桃花債!

忽地,眼前的慕俞面容晃了晃,杜恆言搖了搖頭,便見慕俞的臉粉若桃瓣,手心微微發癢,微微發癢,發癢,癢!

“啪”一掌,輕輕貼了過去!

嗯,還是和小的時候一樣Q彈!

屋子裡的幾人一時都屏住了呼吸,林承彥瞬間面若朝霞,燦燦生輝。

小黑娃吞了一小口米飯,微微嘆著滑下了椅子,將自家阿姐往身後拉了一把,對著林承彥道:“慕俞哥哥,你莫介意,阿姐喝醉了!”

小黑娃睜著和杜恆言相似的一雙杏眸,無辜地看著林承彥,似乎在說:我家阿姐不是故意輕薄你的。

早已看呆了的趙元益,猛地灌了手邊的一盞酒,看著一大一小的兩位小娘子,原來美人不僅長一個模樣兒,連無賴起來也是一般無二。

張憲端起桌上的涼茶,一口飲盡,胸口的火,這一回是怎般都壓不下去了!

***

杜恆言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紫雲見她醒來,笑道:“主子,昨個奴婢們可給你嚇死了!”

杜恆言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怎麼了?”

紫雲咬唇笑道:“主子,昨個遇仙正店的焌糟將你送回來的時候,你一路在唱著什麼‘錦谷春,銀瓶酒,玉天仙燕體鶯喉,不向樽前醉後休,枉笑煞花間四友。’主子,你們昨個行酒令了?”

“我們?”

“對啊,送你回來的不是有張家小衙內、林家小衙內和一位小郎君嗎?”

杜恆言心一跳,“阿婆呢?阿婆是不是生氣了?”這回自個真是將把柄往趙萱兒手裡送啊!竟然醉酒而歸,還是男子送的!她本來就一張草帖子沒有,還鬧了這些事兒。

阿婆怕是又得哭了!

紫雲輕聲道:“主子放心,昨個奴婢去嘉熙堂接主子的時候,老夫人笑呵呵的,對了,昨個少夫人和婉小娘子不在府中,去了肅王府,晚間才回來!聽說好像是肅王府出了什麼事兒。”

杜恆言起來洗漱好,紫雲替她梳著頭髮的時候,紫依拿了一封信進來,道:“主子,凌媽媽說是李御丞家的小娘子讓人送來的!”

杜恆言接過來,摸著甚厚,不過歇了一日沒去上學,李菁竟存了這般多的話?

拆了信,一時卻不由看住了,陳語冰竟然寄給了李菁一封信,將昭城郡主這些年抹黑她的事都一樁樁記錄在冊,李菁隨信將陳玉冰的信附了過來。

杜恆言一邊看著,一邊覺得好笑,昭城郡主抹黑她的事,她自來知道,有什麼好說的,陳語冰難道是因著哄了杜婉詞那般久,最後卻做了太子側妃而惱羞成怒?想慫恿自個去幫她鬥杜婉詞?

呵呵!

杜恆言緩緩收了信,這些小娘子真當她沒腦子啊,她再怎麼和趙萱兒不和,也不會給旁人做刀劍使啊!

杜恆言摸著猶有些不舒服的頭,忽然想起來,能喝酒的是現代的杜恆言啊,不是大趙國的杜恆言啊!

大趙國的杜恆言滴酒未沾過啊!

想到這裡,杜恆言猛地捂住了嘴,她甚至都想不起來她是怎麼回來的,到底有沒有嚷些亂七八糟的?扭頭問紫雲:“阿寶呢?”

紫依蹙眉道:“今個阿瓜一早不知怎的就跑不見了,阿寶找了它一上午,剛才回來見你還沒醒來,又出去找了!”

杜恆言道:“你們快去將阿寶找回來!”

紫雲和紫依不明白主子為什麼這般急慌慌的找阿寶,兩人不由互看了一眼,還是依言出去找阿寶了。

杜恆言拍著腦袋,心裡默唸:一定沒有瞎說,一定沒有丟人!

又驀地想起昨個張憲看她時灼灼的眼神,心裡又是一木!“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真是造孽啊!”

第32第

今個崇禎殿裡頭的太子和張憲一直處在神遊狀態; 太子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脖子,捏捏自己的臉頰,好像在試手感。

張憲一上午坐如松一般; 腰脊挺直; 雖不曾懈怠過半分,但是上頭的太傅喚了他一聲; 他竟然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