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見張貴應付了事,尷尬的站在二虎身邊不吭聲,心中卻轉了好幾百圈。當然是辱罵的話較多。
二虎接過張貴拔出的箭羽,收了起來,然後才掏出一個燒餅遞給張貴,道:“張大人,這是俺姐攆的燒餅,味道很好,這個給你嚐嚐。”
張貴道了聲謝,這才想起來,連忙問道:“不是讓你把你姐送到襄陽嗎?怎麼連你姐也過來了?”
一個小屁孩,帶了另一個小屁孩?張貴有點頭痛,雖然這個小屁孩的箭術出奇意外的準。
二虎撇了一眼小娘子,見她沒有生氣,連忙道:“大人,俺已跟俺姐說過了,可是俺姐不肯去。”
“不去也得去。”張貴擔憂的看了看城門,張弘範不會再留給自己時間,自己的人力和武器裝備也到了極點。
怎麼可以再讓婦孺留在樊城呢?怎麼還要讓百姓再增加無謂的傷亡呢?
“大人,小女子是自願留下來的。”小娘子鞠躬,堅決說道:“二虎不去,小女子哪裡也不會去。”
二虎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張貴,又拉了拉小娘子的手錶示抗議,心裡想著要是知道自己親姐在張大人面前落自己的臉,說什麼也不願意把她帶來。
張貴這才看了一眼這個堅決的小娘子,這一轉頭看去,卻眼睛一亮,再也轉不過去。
太美了。
如果不是擔心吞口水的聲音出賣自己的**,張貴幾乎忍不住要吞口水,整天和一群肌肉男糾結在一起,母豬也變貂蟬,別說這還真是一個美女。
清潔得沒有任何汙染的白裡透紅的瓜子臉,晶瑩透徹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眼睛配上一個微挺而翹的鼻子,再加上一個略厚的性感妖豔的嘴唇,上唇和下唇呈1:2的完美比例,小娘子輕輕一笑,幾乎把張貴看痴了。
“大人,大人,”不懂事宜的二虎費力的叫了幾聲,才把張貴從**中叫醒過來,二虎大聲道:“俺姐箭術非常好,剛才要不是俺姐,大人說不定就受傷了呢?”
張貴這才想起,這狗日的自己還在戰場之上啊,剛才還在想二虎什麼時候可以一箭雙鵰呢?想不到還讓美女救了一命。
這都成什麼了?美女救英雄?張貴狠狠搖了搖頭,把自己的**回到戰場之上,連忙拱手道謝:“多謝小娘子救命。”
小娘子連忙閃開表示不敢受張貴的大禮,二虎這個大燈泡此時又插話,道:“大人,俺姐可以留下來嗎?”
張貴心中可是一百個願意,但想到即將來臨的殘酷的戰鬥,又遲疑了,這時看到牛富走了過來,只好吩咐道:“二虎,你先帶你姐去將營。”
牛富一臉憔悴,沙啞的聲音帶有幾分不甘,見到張貴就訴苦:“老子當初還以為自己能守多長時間,想不到連半個月也不行啊。”
牛富眼睛發紅,臉色發青,額頭髮黑,盔甲破爛,沒有一處是好,就連手中的巨斧,也分不出原來的顏色。
張貴安慰道:“大人這可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啊,他張弘範集合了整個大元朝的攻城武器,又有十餘萬大軍配合,至今為止也只不過炸開了一扇爛木門,樊城這還不是在爺們手中,孰勝孰敗還不一定呢?”
牛富苦笑,道:“矮張你就別哄老子開心了,仗都打到現在了,老子還看不出來嗎?”
“這樊城,是守不住了。”牛富神情落陌,道:“趁韃子現在還沒進城,矮張你帶兄弟們撤到襄陽,好為咱大宋保留點士氣啊。”
“滾蛋,”張貴憤怒的瞪了一眼牛富,老子堅持到現在容易嗎?老子這幾天還吃過一頓熱飯菜呢,大聲道:“這話是大人能說的嗎?樊城,守不了?”
“我呸,老子到現在為止只承認樊城的城牆守不了了?他張弘范進了樊城,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見牛富還是一臉疲倦,張貴握緊牛富的雙手,大聲道:“牛大人,請相信我。襄樊兩城唇亡齒寒,樊城要是破了,襄陽還能守住嗎?”
“要想兄弟們活下去,只有拼下去,矮張沒有別的想法,只求與樊城共存亡而已,但只要樊城在的一天,老子就要活下去,只為了殺更多韃子。”
“矮張,老子,老子不忿啊。”牛富大聲道:“老子好幾年的心血,卻擋不住張弘範他幾天的進攻。”
“不忿也要接受。”張貴狠狠的拍了拍牛富肩膀:“時勢變了,時局也變了。”
“要知道,守城不一定只守城牆。只要我等一絲倖存,樊城必將是韃子的葬身之地。”
“只要一絲倖存,樊城必將是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