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力量培養更多的學子。”
“均州書院,日後應以培養經館學子為主,爭取成為整個均州的學術中心,這樣諸位先生也不用這麼辛苦,不知諸位認為如何?”
陸秀夫最佩服張貴的就是這一點,有錯不但能改,而且還能迅速想出另一個辦法代替,點頭表示稱讚。
劉將孫眼睛一亮,建議道:“一些地方,少則兩三人,多則三五人,夫子也可以前往教學,一個月去一趟,預定一個時間。”
張貴點頭道:“這就是所謂馬上小學和帳篷小學的來歷,小學隨著馬走,搭起帳篷就是一個小學。”
“而且,諸位先生也可以首先預定蒙館的內容,模仿科舉考試,每年測試各地學子的水平,能達到水平的就可以進一級,然後一直到完成啟蒙,早完成啟蒙教育,就可以早過來均州書院進行經館學習,以應對科舉考試。”
“妙,妙,妙。”謝枋得要拍手道:“張大人果然大才,君直佩服。”
張貴尷尬搖頭,道:“張貴一時魯莽之舉,為謝老及諸位添了這麼多麻煩,還請謝老勿要見怪。”
謝枋得搖頭,道:“張大人為民分憂,為民求學,老夫幸運還來不及,當初聽文同年說張大人有一顆為民的拳拳之心,老夫還不敢相信,現在看來,張大人知錯能改,大善也。”
“老夫觀書院所立的一切,皆是我等前所未見之物,然而卻皆是實用之物。可惜不知道是誰發明,要不老夫非要代書院感激一番。”
陸秀夫笑了笑,指著張貴,道:“君直,發明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謝枋得愕然,尷尬抱拳,道:“張大人大才,君直不及也。”
周密向來自認為“江湖雅士”,對張貴發明的吃飯用的盆子、茅坑和寫字用的黑板和粉筆敬佩萬分,連忙插嘴道:“均州有張大人,乃大幸也,公瑾想破了頭腦,也實在想不出這等小巧之物,那換做粉筆之物,實在是再精巧不過,張大人乃天人也。”
張貴連忙搖頭,道:“諸位先生不要再贊矮張了,矮張有多少斤兩還不是都擺在這裡了,諸位認為眼前之事應當如何處理。”
於石高聲道:“老夫認為這一批學子去留自願,再說當地的小學還沒開始修建,若讓他們都回去,又要耽擱上一年。”
在座的謝枋得等人不由暗中偷笑,於石老頭招了一個叫葛起耕的學子,這小學子雖說不上資質過人,但過目不忘,卻是博學強記的人物,聽說還驚動了均州里最神秘的窺私營的老大杜滸。
方回目前處理書院各種關係,對書院的情況比較瞭解,遲疑片刻,道:“介翁公說得不錯,萬里看來,雖是遇到了不少挫折,卻還是有不少學子願意留下來。”
“但還是那個問題,”方回搖頭道:“學子太小,生活不能自理,而且水土不服,生病的人不少。”
“現在有各自父母陪同都這樣,萬一沒有父母陪同,情況將會變得更加可怕。”
“唉,都怪矮張,考慮得太過於魯莽了。”張貴一再悔恨責怪自己。
陸秀夫一再勸道:“還請大人不要責怪自己,年前十月,剛結束戰爭,現在三月就做出了這麼多事情,對還是錯,我相信均州的百姓都看在眼裡。”
“至於均州書院的處理,”陸秀夫作為均州僅次於張貴的領導者,下了定論:“老夫建議,把明年在各地開辦小學的訊息給鄉親們說明白,還是那句話,去留自願。”
這場轟轟烈烈的均州書院事件傳到揚州的李庭芝耳邊時,已到了四月份。
“真是胡鬧。”李庭芝笑罵道:“孩童連自己也照顧不好,還讀什麼書?”
範友信笑道:“友信相信張大人乃是善意之舉,只是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幸好這小子還是均州節度使,要不然朝廷追究下來,非判他一個擾民之罪。”李庭芝狠狠道:“這小子怎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呢?難道吃一塹還不能長一智嗎?”
施忠也點頭,道:“孩童的教育確實是一件難事,均州又是貧窮,族塾也就不管了,但義塾卻一直髮展不起,也難道張大人心急。”
“是啊。”李庭芝也點頭道:“各地義塾遠遠不夠,更不用說貧窮的均州,張貴想把各地學子招攬一起,無非是想讓更多學子接受教育而已,無非是想讓均州用最少的財力辦最多的事。”
“是啊,”範友信也感嘆道:“張大人是不容易啊,平常將領莫不是死死把戰馬控制在手中,張貴卻無奈要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