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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陳昂回到均州後,後來也曾想過要去樊城,但又怕驚動了韃子,於是遲遲沒有行動,等張貴等人功成名就回來,陳昂更是尷尬。
後來杜滸找到他,讓他打入鄂州,成為范文虎的部下,陳昂原本能力就不錯,後來在鄂州發展得很好,直到韃子突襲鄂州,他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范文虎更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剩下他們一群小兵你眼瞪我眼,乾脆直接降了。
陳昂咬咬牙,留在鄂州,張弘範出兵淮西,他找口留下鄂州,和史權一起守城。
史權正是史天澤的侄兒,史家破敗至此,僅剩史權在軍中混日子,史樞回到京城,率領史家隱居起來,但是史權畢竟是憑藉個人實力打拼上來,他平素為人謹慎,倒也沒得罪什麼人,也能勉強留在軍中。
但是建功立業的大好喜事也輪不到他了,不過守城,張弘範還是毫不猶疑交給他,要知道史權為人謹慎,守城最合適不過了。
“鄂州城內尚有守軍將近兩萬人,然而大部分都是漢軍,都是不願意征戰的老弱,只有史權身邊有一個千戶是史家的家兵。”
“而留守的漢軍將領,大部分都不願意為韃子效命,更不願意自己人打自己人,當初只不過范文虎跑得快,才被逼降了韃子。”
“在下現在也是城內的千戶,負責守衛南門,和在下相熟的幾個千戶,都不願意再為韃子效命,只是無奈家有妻兒要養,在下平素也常把均州軍的待遇給他們說了,他們都表示出羨慕之態,若機緣所至,在下肯定可以說服他們為大人效命。”
“聽說杜大人不久前曾經派人和史權接觸,史權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殺掉接觸的人,還好生送他出城,這恐怕是一件好事。”
“你認為我們可以說服史權投降,這,這不可能?”張貴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昂,簡直認為自己聽到了天荒夜談之事。史家早在六十年前就歸順元朝,史權出身可謂正宗的蒙古血統,而在更早之前,史家也不是宋人而是金人,可以說史權和宋朝沒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史權若是降了大宋,恐怕這是元朝有史以來最大的震撼。
不過想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史權為人謹慎小心行事,所以才能夠在史家破敗之後依然能夠留在均州,不過史天澤、史雲、史樞等史家大將死的死,傷的傷,史家的朝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按照蒙古人弱肉強食的本性,史權被排擠被清洗也是可以預兆之事。
“不僅僅是史權?”陳昂搖了搖頭,道:“史權身邊有一謀士叫做楊凱,楊凱跟了史天澤二十多年,史天澤死後就跟在史權身邊。”
“這人原本倒是漢人,只是不知道怎麼願意跟了史天澤身邊,史天澤還在的時候倒能夠死心塌地,然而史天澤死後,史家的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也正是此人讓史權留在鄂州,才不至於被朝廷那幫如狼似虎的人清洗。”
“不過這老頭有點貪生怕死,人老了,終究是怕死,人老了,能多活一些日子總算是不錯的。”
“鄂州水師方面如何?”張貴見陳昂說的清楚,心中的把握更是平添了幾分,當時杜滸就給他說過,他隨時可以取鄂州,想不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水師?”陳昂吃驚看了張貴一眼,道:“表面上還是風風光光的,可是從去年開始,鄂州就徹底放棄了水師,如今留在水師的兵力不過是千人而已,在上面做做樣子。”
“奶奶的。”張貴情不自禁罵了一聲,想不到張弘範這小子也來這一手,搞得自己水師為了堵住鄂州水師,還堵在陽邏城堡那一片呢?
“如今鄂州防備不嚴,士氣低迷,正是可取之時,不知大人什麼時候出兵?”陳昂興奮的看了張貴一眼,顯然他在鄂州已經待得悶壞了,恨不得隨時翻臉殺他孃的。
張貴和他又商議了一下,一人計短,又有吳澄、郭平插嘴,很快就商量出一個滿意的計謀,然後讓陳昂回去做好準備,等待時機。
送走陳昂,事不宜遲,張貴正想下令行動,一個外圍的哨兵帶了一個人回來。
“宋楊?”張貴吃驚的看了他一眼,道:“可否有大事?”
宋楊是韓撥先的副將,韓撥先是牛富的副將,後來韓撥先戰死,宋楊成了指揮,牛富投靠均州,自然也把宋楊帶了過來。
張貴挑選人員前往兩淮,宋楊又恰好是廬州人,於是讓他來了廬州,指揮潛入淮西各地的精銳小分隊,以他的能力,幹這事倒也容易,想不到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
“屬下監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