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貴說話,乖巧的點頭或搖頭:“糧食不夠吃,那肯定要搶了,可是北方百姓的糧食,幾乎都被他們搶完了,要槍只有向南方搶了。”
“如今,陽邏城堡大戰剛過,我大軍整軍未完成,萬一呂文煥破盤子破摔,不顧部下生死,決意要南下,我大軍雖然能夠守住南岸,可是傷亡肯定會很大。”
“但這些傷亡對蒙古人來說,卻是不傷筋骨,只要他們的蒙古騎兵傷亡不大,他們隨便就能夠拉起一支漢人的軍隊,願意為他們效忠的漢人可不少。”
“如今之計,不如給鄂州的蒙古漢軍輸送一點糧食,讓他們吃不飽,但又餓不死,這就安撫了呂文煥的情緒,讓他不要兵行險著。”張貴笑得有點陰:“如此之下,久而久之,這些人的意志就會消沉,身體就會損害,體力就會不足……”
“壞蛋,你是說,他們向呂文煥輸送糧食,你都是知道的。”王清惠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神通廣大的張貴。
張貴驕傲說道:“在老子的範圍內,他們一腳踏兩船想逃過老子的眼睛可不容易,只是老子不但沒有揭穿他們,還給了他們不少舊糧,但卻控制他們的軍糧,讓他們折騰去。”
第十六章京城來客(6)
第十六章京城來客(6)
“哥哥,我們這樣做不是很好吧?”王清惠有點羞赧,擔心道:“要是太后知道了,會不會定我們欺君之罪呢?”
“怕什麼。”張貴理直氣壯道:“我們兩兩情相悅,這樣做還不都是為了均州百姓,為了房州百姓,為了荊湖百姓,為了大宋的江山。”
“再說山高皇帝遠,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時,太后想責怪也來不及了。”
“奴家,奴家總覺得這樣不是很好。”王清惠咬咬牙,還是不答應:“上次你私自出兵之事,皇上不處置你,已經是天大的縱容,這次再如此魯莽行事,恐怕,恐怕朝上的相公又會拿哥哥開刀了。”
“哼,”張貴怒道:“朝上的相公老子還不放在眼裡呢,這幫礙手礙腳的傢伙,他日韃子打過來了,看朝上哪個相公敢說一聲:我去。”
“哥哥,你小聲點,隔牆有耳。”王清惠也知道張貴的膽子大,想不到膽子這麼大:“奴家看你平常對京城的相公又是送禮又是書信問候,想不到哥哥居然是前面一套,背後一套,假呼呼得很哦。”
“冤枉啊。”張貴訴苦:“小鬼難纏啊,我對相公們之心可是真誠的。”
“噗嗤”的一聲,王清惠笑了出來:“哥哥,要不還算別做吧?這樣怪累人的。”
張貴認真說道:“為了大宋的江山,我不怕累。”
“我說張大人,在下職務繁忙,您老找在下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遠處的均州小報主編,均州著名文人陳孚實在忍不住,道:“在下可沒有興趣看兩位打情罵俏。”
陳孚為人至孝,脾氣剛烈,敢說敢當,他向來和張貴打交道多了,也不怕他,張貴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有點創意的漫畫家,走了狗屎運的著名作家。
《石頭記》到現在為止,雖然只有僅僅的五章,但就這五章的《石頭記》,已經在均州、房州、荊湖地區引起了不少轟動,隨著均州小報的不斷擴充套件,陳孚相信,京城甚至整個大宋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大宋對文人學士向來抱有容忍之心,甚至可以說是容納之心,張貴私自出兵,這麼大的一件事,難道皇上就真的可以輕易放過他嗎?
“張至誠的《西遊記》,皇上應該看過吧。”揚州的李庭芝為了張貴之事,專程回到朝廷:“此子性格雖然有點不羈,但畢竟是飽讀詩書之人,又豈會做出對朝廷不利之事?”
度宗年紀大了,耳朵順了,雖然還是孱弱無能,但荒yin有心無力了,整天宴坐後宮,與妃嬪們飲酒作,然而喝的酒又是張貴送來的均州美酒,不由點頭道:“李愛卿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朕觀《西遊記》一書,雖滿篇皆是荒唐之言,不過也不虧為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朕觀其中詩詞歌賦、音調韻律整齊,此人倒是一個有心之人,只不過太過於市儈,倒是可惜了。”
李庭芝聽度宗說話的語氣有點淡,知道張貴算是躲過了這一關,笑道:“皇上得知,張貴原來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介遊俠而已,行俠仗義倒有幾分熱情之心,後來襄樊局勢不穩,在下才讓他出來為皇上分憂。”
“想不到張貴二話不說,毀家紓難,變賣家產,招募義軍。”李庭芝感觸道:“這都是皇上所知道,老夫今日不過多了幾分感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