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兵xiao將一呼即應之外,如新城的王大用、王虎臣、邊居誼等人,根本不把他呂文煥當作一回事。
好吧,年初大旱,糧食供應不足,他呂文煥確實是從各地請來了不少糧食,可這都是去年的舊糧,將士們吃不飽餓不死,吃得越多身體反而就越差,自己連敗多少也和將士的身體有關。
“如今呂文煥自身不保,看來自己唯有自求多福了。”黑楊突然想道:“只不過對方所說是真還是假?自己已當了一次叛徒,難道還有機會當第二次?”
“自己若真是迴歸大宋,會受到什麼待遇呢?若是比不上如今的情況,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還有就是南方戰事自己不清楚,萬一歸順大宋之後,朝廷在南方戰事順利,滅了大宋,自己不是又成了無家可歸的冤魂?”
“但留在元朝,自己還能熬多長時間呢?南方戰事若是順利還好,若是遇到挫折,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還有就是,淮南是否真落入了均州軍之手?若事情真如來人所說,均州軍和淮南軍聯手,自己灣頭鎮能守住嗎?”
黑楊想得頭都大了,以至於身邊的xiao將叫了自己好幾聲才反應過來,一臉疑huo的看著xiao將。
xiao將jī動說道:“張英這xiao子打了我們的人。”
“好大的膽子,”黑楊早已按耐不住,急忙離開帥帳,跟著xiao將往出事地點過去,只見校場上數百人坐在地上叫嚷,雖然雙方都有不少人受傷,但黑楊明顯看到自己的人比張英帶過來的董家軍要多一半。
要知道董家軍向來就是精銳,再加上對方有心算無心,灣頭鎮的守軍自然吃虧,黑楊強忍怒氣,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身邊的xiao將立刻圍上來,大聲道:“大人,請為我們做主啊。”
“我等在校場中訓練,但董家軍過來挑釁,我們沒有準備,被他們打了一頓,大人請為我們做主啊。”
“大人,請不要聽此人一派胡言,”一臉驕橫的張英突然從人群中站出來,大聲道:“末將見諸位兄弟在校場訓練認真,只是想和兄弟們切磋切磋而已。”
“我大元朝軍中切磋乃是常見之事,黑總管莫非不知道我大元朝的規矩,不過也難怪,黑總管歸順我朝時間不長。。”
一旁的xiao將看到張英強詞奪理,大聲道:“有你們這樣切磋的嗎?若是一對一,老子就算是死了也說一聲服字,只是你xiao人。”
“大人,他們人數乃我兄弟三倍以上,又攜帶木bang,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哼,”張英大聲說道:“誰說切磋就不能攜帶武器了,老子若是想打死你,就不會是隨手拿的bang子。”
“我大元朝人人英勇善戰,可不是你們這幫樣子,說什麼人多欺負人少,你們灣頭鎮可是有三萬大軍,我等就只有五千人而已,何不讓你們的人都出來,跟老子打一場?”
“你,你目無軍紀,挑動軍中紛爭,造成兄弟之間不合,若是在宋軍,你早已人頭落地,哪裡容得了你如此放肆。”
顯然這名xiao將是宋軍歸降過來,張英突然上前一步,大腳向xiao將踹去,黑楊眼疾手快,輕輕拉了一把,張英踢漏了腳,差點摔倒地上:“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把這個宋軍的探子給老子抓起來。”
“夠了。”黑楊突然上前,反手一個肘子落在張英身上,張英沒有防備,被黑楊打到地上,黑楊大聲說道:“老子怎麼說還是灣頭鎮的統帥,還是軍中副將,你不服氣就給老子滾回去。”
“老子讓你出營巡邏,你就在軍中鬧事。”
“給老子滾回去。”
“不錯,不錯。”張英強忍疼痛,緩緩站起來,大聲說道:“老子定然向張邦直大人稟告,說你黑楊包庇宋軍細作,背叛朝廷。”
“滾。”黑楊指著張英的鼻子,黑楊再也不屑看張英一眼,率領xiao將離開校場,卻沒有看到張英在他背後1ù出了陰險的笑臉。
張英是張邦直派過來的副將,黑楊雖說得jī揚,但還是有幾分擔心,看張英並沒有離開,自己也真不好派人去趕他離開,不過心中卻多了幾分警惕。
由於白天生怒,昨晚又沒有睡好,黑楊早早就睡了過去,但他昨晚經過了李希之事,今晚不但多派了親信,自己也不敢睡得太熟。
到了丑時,黑楊果然被人警醒,他緩緩的蓋上被子,然後又做好了準備,只需要對方一旦動武,自己就不跟他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