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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趙禥沉吟片刻,點頭道:“張愛卿乃是老成之見,朕也同意了,大事不宜拖延,還請張愛卿盡心。”

“微臣忐忑,自當用心。”

“清惠,張愛卿最近可有訊息。”趙禥轉身問道,大殿中僅有謝道清太皇太后、王清惠公主和張彥駙馬,說到底都是自家人,趙禥說張愛卿自然不是說張彥,那唯有清惠未來的駙馬張貴?只不過王清惠是謝道清相認的義女,祖訓倒沒有說這jia駙馬能否領jūn,所以趙禥也就裝作糊塗,誰讓這個jia駙馬太能打了,李庭芝、張世傑等皆言此間局勢乃張貴一手造成,可見張貴之能力,難不成他還想自毀城牆,不過這種事情好像經常有人做。

“自在獨松關殲滅張弘範十萬大jūn之後,張大人不知所蹤,僅有三萬步兵回師京城,如今尚在路上,元jūn騎兵驕橫,倒不敢迅行jūn以免中了元jūn的計謀。”王清惠沉吟片刻,補充說道:“不過清惠相信張大人已率領精銳騎兵潛伏在臨安附近,只有尋得一絲機會,必將讓元jūn全jūn覆沒。”

“石頭記?”趙禥猶疑了片刻,還是問道:“不知張愛卿可還在你身邊留有餘稿?朕最近總覺得心情頗有一些煩躁,若有石頭記解憂,倒是不錯?”

話說趙禥這半年來,皇上當得實在是不錯,大宋的朝政皆有內外大臣解憂,他這個皇上也只不過是蓋章兒罷了。幸好趙禥也不是什麼胸懷大志的皇上,要不然僅是權力紛爭就讓他早死幾年,賈似道死後,權力分散到朝堂各部,又有陳宜中丞相也是處理政事的能手,他這人雖是貪生怕死,但畢竟是磨練多年的老手,處理事情倒是滴水不漏,再者這兩三年元jūn南下,朝廷的主要精力也是放在戰場上,政事糊塗一些也就罷了,也沒有人真和你追究,除了一些吃飽飯沒事做的相公,不過這些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冷藏,元jūn包圍臨安,政事不通,如今朝堂安靜得很。

趙禥說心中煩躁,其實是害怕罷了,人死過一次之後或許不再怕死,但趙禥恰好相反,石頭記、果酒等一系列新奇的玩意讓他剛品嚐到人生的意義,再加上沒有了賈似道的壓制,他這個皇上當得實在是太爽快了,至於權力,無論是李庭芝、張世傑、文天祥,還是汪立信、陳宜中這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忠臣,他對於這一點倒是非常清楚,若要把權力重新拿到手中,也不過是開口之事。

只是,何必呢?

“敢教皇上知道,清惠手中並無《石頭記》,不過清惠相信只需稍等時rì,張愛卿必將《石頭記》送到皇上手中。”王清惠笑了笑,趙禥有那麼一點不干涉朝政的感覺,而這種作風正是目前所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皇上當然會對時局產生決定忄生的影響,但顯然趙禥並不是這種人,那麼一個強有力的臣子,也是不錯的選擇,王清惠猶疑片刻,道:“不過我手中倒有一物,也是張大人明,可以換得皇上一笑。”

“撲克牌。”

張彥身為皇城的jìnjūn統領,畢竟雜事纏身,再加上城外元jūn的殺戮不斷,他也實在是呆不下去,看到皇上已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出去,於是告辭離開。

看到趙禥對權力的態度,張彥心中多有幾分不安,此時的趙禥,若不是李庭芝、張世傑、文天祥等人皆是一時忠臣,趙禥早已變成一個扯線公仔,難道趙禥在賈似道時代還沒有體會到傀儡的艱難嗎?然而一個人沉mí權力太久,未免會對權力產生依賴和沉mí,就如自己,心中多少也有一絲留戀,但趙禥沒有半分擔憂的樣子。

那個叫做撲克牌的東西,倒是有幾分mo力,就算是自己也差點沉mí其中,幸好太皇太后提醒,王清惠的意思,定然就是城外張貴的意思,時局能夠維持這樣,均州jūn張貴無疑起到了決定忄生的作用,只是別說皇上,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見過張貴的樣子,畫卷雖然見得多了,但沒見到真人又何能辨認忠逆?張彥不由擔心死了一個賈似道,又來一個張似道,想當初賈似道當政,自己一個小駙馬哪有今天的威風。

“將jūn,你回來了。”回到大營,討好聲不斷,張彥也不由悠遊自得的捋了捋鬍子,即使城外還是戰huo連天,但皇城的寧靜還一如往昔,雖然jūn中的氣氛也緊張幾分,但只要元jūn一rì還沒有攻下臨安的城牆,皇城就是波濤洶湧中的一座小島,不會被波瀾波及。

權力,確實是一樣好東西啊?但是和忄生命相比,權力子不過過眼雲煙,說到底張彥對權力的渴望並不是佔據位,要知道他為駙馬數十年,富貴翁早已習慣,如今雖是大權在握,心中也有幾分得意,但究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