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自己聽起來怎麼就像一曲美妙的曲子
莫非自己真成了劊子手
朱光華看著發呆的陸小青,笑道:“為了殺韃子,老子就算成為劊子手也不在乎,莫非你心不忍了?想一下自己的兄弟?想一下身後自己的親人?”
“殺人者恆被殺之,就算是韃子也逃不掉,只要戰爭一天還在,死亡就免不了,不是你殺他,就是他殺你”
陸小青不由點點頭,想起老父親,想起弟弟妹妹,想起被射殺的兄弟,他們也有家人,然而他們的家人如今在哪裡
這是一場不死不已的戰爭,戰場上沒有絲毫的仁慈,畢竟元兵不是獵物,反而在他們眼中,宋軍才是他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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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阿術看著伯顏,艱難的叫了一聲,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如今呂城已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池,只要丞相願意,末將隨時幫丞相拿下呂城,為兒郎們報仇雪恨”
兩天前,兩萬元軍進攻呂城,忽刺出意圖一鼓作氣拿下呂城,然而在離呂城只有50米的距離受到了宋軍的猛烈阻擊,將近一萬元軍被埋屍陷阱,直到現在陷阱還有不少受傷的元兵,偶爾的慘叫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恥辱
萬戶忽刺出中箭身亡,元軍傷亡將近萬人,僅是為了搶回忽刺出的屍體,元軍就丟下了五百具屍體,最後還是趁著宋兵換防時才搶了回來,忽刺出被強弩射穿,身體早已經堅硬,死得已經不能再死了
阿術剛趕到呂城,他找到呂文煥瞭解了情況,得知帖木兒不花身受重傷,忽刺出戰死,死亡的胡裡喝和火麻也赤等小將和兩萬元軍,他才感覺到常州的防線恐怕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常州之戰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月時間,元軍竟然已經傷亡將近三萬,再這樣下去,別說是攻下臨安,就算是能夠兵臨城下已經很了不起了,再說臨安是漢人的都城,不可能會比常州防線加簡單,宋軍的兵力一定會多
“建康城內如何?”伯顏故作沉重問道,其實他的心情已經差得不能再差,北方數十萬叛軍,自己沒有一員大將傷亡,如今不到一個月,傷亡的大將已經讓他有種不能承受之重,要不是大汗的信任,自己恐怕早就被押回大都受審了
“劉芳的兒子劉元被均州軍俘虜,然後被逼拖延糧草的時間,讓均州軍從容佈置”阿術連忙說道:“抓到了劉家的管家,只是劉芳和他的兒子劉元都沒有抓到”
“又是均州軍”伯顏突然艱難說道:“阿術,你又沒有發現,我軍遭遇的這一切都和均州軍有關,都和一個人有關”
“池州之戰,就已有了均州軍的影子,當初若是能夠把張貴殺死,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一旁的呂文煥很想接過話,池州的均州軍已成了氣候,就算是殺死張貴,均州軍的佈局已經完成,元軍還是逃不過這一切從襄樊戰役開始,那個叫“矮張”的江湖混混,誰能夠想到他會成為如今的英雄
襄樊戰役、正陽戰役、兩淮戰役、丁家洲戰役,甚至於大大小小的戰爭,哪一次沒有均州軍的影子
“據說均州軍一直跟在張弘範大人身後,常州就算有均州軍,也是些許人士而已,再說均州軍崛起時間不長,不至於影響大局?”阿術不服氣說道
“賈似道還在朝中的那個時候,張貴定然是不能影響大局,”呂文煥忍不住還是插話說道:“賈似道為人貪權,絕對不容易別人搶奪他手中的權力,但賈似道病死,無疑給了此人一個機會”
“無論是陳宜中還是文天祥,他們都沒有足夠的威信可以決定大宋的大局,所以張貴只要有人在大宋的中樞,就有可能影響大宋的大局”
“大宋的中樞,你說的是皇上”阿術看著呂文煥,疑惑問道:“大宋的皇上不是昏迷不醒嗎?如今恐怕早就死了?”
“我懷疑這是一場騙局,”呂文煥搖頭道:“我懷疑這是張貴策劃的一場騙局,不錯,大宋的皇上是百病纏身,但自從皇上昏迷至今,可曾有其他訊息傳出,我們得到的訊息只是謝道清在幕後聽政”
“據末將所知,謝道清性格向來軟弱,然而傳出大宋皇上昏迷之後,謝道清果斷下令勤王,命陳宜中為右丞相,徵文天祥為左丞相,”呂文煥艱難說道:“這一切單憑謝道清怎麼可以做到,張貴只需要給謝道清安排一個她足以信任的人,在陳宜中、文天祥沒有足夠的威信決定大宋局勢之時,謝道清卻有足夠的能力在大宋各地安插均州軍人士”
“末將雖和張貴所交不深,但知道均州軍向來就有未雨綢繆的習慣,張貴曾經說過一句話,星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