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人一聽急忙說著:“是皇上親自選的嗎?原來皇上還喜歡這個,改明兒臣妾也讓皇上送我一隻!”
沈寶音聽著劉貴人這話笑了笑未接話,再朝姜鈺看去,她臉色又蒼白了些。
回了長安宮守門的宮女說永和長公主來了,沈寶音進了殿內看見穆皎正坐在裡面,殿內還有一人,正是玄恆,沈寶音見到玄恆的到來,心裡迫不及待的走來問道:“可是查出來了?”
玄恆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現在足以證明當年小公主確實是遭人投毒而並非死於天花,微臣從小公主的骸骨裡檢測到兩種毒素,一個是苦微草,還有一個是貪狼花,正是由於這兩種結合到了一起才會釀成小公主疑似天花的悲劇。”
穆皎說:“苦微草,這個我在建業的時候就聽說過,當年婉太妃就是中了這個毒差點要了性命,以至於後來苦微草成了大金國禁用的毒/藥,按理說不可能在宮中還會出現。”
“苦微草雖毒但它藥性緩慢不足以造成疑似天花的表象,當年先皇下令全程緝拿涉案藥鋪,但源頭並沒有查出,宮中早有匿藏。”
沈寶音放眼看向眼前說出這話的玄恆,她心中陡然一驚,微眯著一雙眼睛沉聲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沒有查出源頭?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玄恆抬眼看來,那是一雙慌張的眸子,他皺著眉頭猶豫了下朝著沈寶音撲通一跪就說道:“微臣本以為此事一直要藏埋於心中,哪知小公主的事情又將此事重提,貴妃娘娘還記得當年你初次來玄醫館找我的時候嗎?”
“本宮記得,那時萬書卿還是身為京城都指揮使司,帶著人馬全京城搜查藥鋪,本宮當時問你出了什麼事情,你說是因為宮裡婉貴妃中了毒,中的正是苦微草的毒。”
“是,那時貴妃娘娘正是受你家姐沈如玉之託來尋找我,因為此事的源頭正是微臣!”
沈寶音震驚在原地,她一時之間難以相信當年婉貴妃中毒的事情竟牽扯了玄恆,那麼沈如玉呢?
“沈如玉那時來找我,她問我有沒有什麼毒性緩慢但又不易被察覺致命的毒/藥,最好是不被眾人所瞭解的,我當時正在研究苦微草的毒性便把這方子告訴了她,我那時只想幫她,知道她在漢王府裡過得並不好,本以為她只是想要害幾位漢王府裡的人卻沒想到她是拿進了宮裡給了徐皇后,結果當年的婉貴妃沒死成反倒把苦微草給揪了出來,一時間人人惶恐。”
“可是當年抓去的人是豐醫堂的老闆。”
“是我嫁禍給了他,當年我為了自保更不想把沈如玉牽扯出來便偷偷將苦微草放進了豐醫堂,沈如玉讓你來找我並非是為了拿什麼生子秘方,那張紙上不過是我與她之間的暗號,她子宮寒極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孩子,這一點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所以本宮當年也無意間參與了這件事中,不過是間接成了你們之間傳遞訊號的人。”
她可笑一聲,若不是時至今日緣著秋月的事情被重提,只怕這輩子永遠也得不到還有這個答案,從一開始沈如玉就已經打了這主意,難怪當年去漢王府提到婉貴妃中毒的事情,她會突然那麼緊張,只是沈寶音沒想到的人會是眼前跪在自己身前的玄恆。
“微臣知道此刻貴妃娘娘心中滿懷恨意,但當時沈如玉也是身不由己,她必須得聽命于徐皇后的安排,至少那個時候的沈如玉並沒有要把你推給穆高熾。”
往事總是沾滿了鮮血,她無心現在再追究一個死去的沈如玉,沈寶音知道以玄恆對沈如玉的情意,他只會賠上一切去救這個女人,但此刻的自己更需要玄恆的幫助。
她拉起跪在地上的男人說道:“既然當年的風波已經過去就不必再提,眼下本宮只是有疑問,你的意思是這苦微草在宮裡並沒有斷絕?”
“沈如玉當年拿給徐皇后的苦微草想必一定沒有用完,婉貴妃當時起病太快,徐皇后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時機去銷燬,我聽沈如玉說起過,沒有用完的苦微草被徐皇后匿藏了起來。”
“就算是匿藏那也是成了宮中的禁忌,徐皇后那麼聰明的人不會傻到再把它拿出來,先皇駕崩後她便陪葬入了皇陵中,或許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年徐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穗珠了,可是穗珠後來被流放出了宮,在流放途中得病死了。”
“或許還是有一個人會知道的!”穆皎鼻尖冷哼一聲,“別忘了當年的婉貴妃後來成了今日的婉太妃,難道她對宮裡的一切會不知曉,當年苦微草的事情最後不過是推出一個妃子做了替死鬼了結了此事,婉太妃豈會善罷甘休,徐皇后陪葬入了皇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