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時辰就過去了,太陽照得老高下,李捷秦懷陽迎著王府兩個被曬得昏昏欲睡的護兵就走上前來。
“站住,王府重地,閒人免入!”一見到來人,兩個護兵終於精神了點,很是盡忠職守的用手中步槊攔住了兩人去路,李捷剛要說話,秦懷陽卻躍身到了前方,沉聲說道。“吾等受蜀王命,前來拜訪雪雁郡主。”
最後江夏王也是沒有抵住誘惑,加入了棉紡織行會,不過他一個王爺很矜持的遠離商賈道,行會的主要管理就交給了他精明能幹的女兒,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通,而且看著兩人兵衛的打扮倒也合乎商賈下等事的身份,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護兵轉身就叫人回去通報了起來。
佩服了一下秦懷陽的細心,等候的功夫,李捷無聊的抬頭觀望著江夏王府門口兩對威武的青石大獅子,不過看著看著,他的眼神忽然一凝,臉色再一次變得急促了起來,石獅子頭頂代表江夏王的白底兒紅字小交龍旗不在原位了。
那就代表江夏王公事出行,這個時候又不是大朝會,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召見,早上武媚孃的灼灼之言尚在耳畔,江夏王可為和親正使!
“這位兄弟,我們有急事兒,能不能快點?”一臉焦急,李捷拉住了門口護兵就催促著,要是那個大兵知道一個王爺拉著自己叫兄弟,估計還不得美成什麼樣子,可惜他不知道。
“著什麼急?這倒這是什麼地兒不?江夏王府!有了什麼差錯你倆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必須等到主上同意才能召見你倆,知道不?”一恬包裹在黑色皮甲中的大肚腩,守門護兵很有江夏王府氣勢的得意訓斥了過來。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還沒等李捷發火,秦懷陽已經刀刃半出怒氣衝衝逼了上來,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雖然李捷一直喊著他秦大哥,秦叔寶流傳下來的這點他還是銘記於心的,看著閃亮的唐橫刀,兩個護兵倒也硬氣的逼了過來。
“怎麼地吧,老子還就是說了,當趕在江夏王府撒野,不想活了?”
兩把步槊虎視眈眈的指著兩人,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聲清脆的喊聲忽然從背後傳了出來。“住手!”
來人倒不是李雪雁,而是李雪雁的貼身丫頭綠環,秦懷陽她倒是見過不止一面,一看這個情景,連忙上前呵斥了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麼,這兩位可是郡主貴客,郡主要是火了,你們就等著刷一年的馬桶吧!”
兩個大兵立刻無精打采的縮在了一旁,神氣了一番,小丫頭這才笑嘻嘻的趕到了秦懷陽面前說著。“秦大哥您還真有心,趁著我家老爺不在,上門找我家小姐。”
“快點帶我們去見高陽,我們有急事!”壓低了嗓子,李捷越過了秦懷陽急促地說著,冷不丁被打斷了話語,小丫頭明顯薄怒了一下,不過看到李捷的臉,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有些哆嗦的說著。
“朔,額,秦大哥,請跟我來!公主和我家郡主正在偏廳當中。”
拋開兩個愁眉苦臉的護兵,三人急急匆匆進了府,一路上江夏王府倒是頗為忙碌,大批的僕人不知道整理搬運著什麼,忙昏了頭的僕從們倒也對李捷兩人視而不見,心中急躁的李捷也沒有閒心管他們做什麼,只是悶頭趕路。
王府倒也挺大,從門口趕到李雪雁的扁廳幽蘭殿也花了五分鐘左右,不等綠環進去通報,李捷已經急急匆匆闖了進去嚷嚷道。“妹子,相親相的怎麼樣了?父皇可要下旨了,就在這兩天,時不我待!額,房兄,你怎麼?”
屋子裡幾個丫頭都在,這些天為了終生大事,高陽假託姐妹敘舊,都是住在江夏王府的,正圍坐在桌子前愁眉苦臉的,而令李捷意想不到的是,房遺**竟然也在這裡,而且這形象也的確太悽慘了些。
雖然原本一張憨厚的國字臉,但房遺**也稱得上帥氣了,要不人也不可能叫房俊,不過現在這張國字臉就跟麻將火勺似得,左青一塊右紫一塊,兩個眼圈都黑成了熊貓了,嘴角也裂開了,鼻子上,臉頰旁大塊的青腫,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李捷的眼神頓時狐疑的飄到了自己這個暴力妹子身上,相處了十多年,高陽何嘗不知道李捷表情的含義,很是憤憤然的一嘟小嘴嚷嚷道。“別看我,這可不是我打的。”
“呵呵,都是我自己摔的,朔王殿下不必掛懷。”都說熱戀中的人智商為零,房遺**連李捷出現在這裡代表什麼後果都沒想到,傷痕累累一張臉堆著憨笑也為高陽開解了起來,這個理由聽得李捷直翻白眼,摔成什麼水平能摔成這樣?
不過這時候李雪雁倒是欣賞的插起嘴來,很是為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