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眼睛怪叫著從角落,哄亂中誰都沒注意幾個背後揹著大棍子的怪兵加入了隊伍。
屋內據點中,李捷帶來的瓷器,絲綢,大捆大捆丟在角落箱子中,開啟後,映在燈光下,瓷器刺繡凝結著艱辛勞動後獨有的光彩在燈光下光照逼人,映花了幾個剛剛死裡逃生把一切操守道德都丟到腦後的花郎眼睛。
足足頓了幾秒,金禮抱起一箱子絲綢扭頭就跑,如夢初醒般,金庾信也是惡狠狠推翻了夥伴花郎,搶下里面最精美的鍍金玉佛像,嚎叫著衝向外面,沒走兩步,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猛地讓金庾信渾身一僵。
絲綢散落一地,滾落在絲綢上的,還有金禮一顆斗大頭顱,門被風輕輕吹開,望著眼前森森然擠滿院子不知道幾百亂兵通紅的眼睛,聽著貪婪的**聲,一剎那,金庾信的臉白的如同紙一般……
“殺!”
“保衛大對盧!”
兇悍的搏殺同樣在城西淵蓋蘇文駐地前展開,數百被改變自身下戶地位,榮華富貴刺激的雙眼發紅的東軍不管不顧就對著威嚴府門衝殺過,淵府門口守衛才十多人,但卻一個退縮的都沒有,同樣紅著眼睛英勇無畏向前衝殺著,不過還沒等雙方交兵,猛然間十多人卻是抽刀在東軍亂軍叢中炸開了花。
渾然沒有料到自己背後既然還有敵人,短時間內亂軍就被砍殺了盡三十人,血淋淋的慌亂終於把這群迷紅了眼睛的高句麗人清醒過來,恐慌中一敗如水的向後慌張退卻。
“國內城義民特來通告大對盧淵府君,高遷已經全面倒向了高延壽一方,遼東幾萬大軍湧入國內城,請大對盧大人速速離城!”
渾身瀝血,用不熟悉的高句麗語,李捷大著舌頭對著府門口十多個看呆了的護兵大喊著,李捷想看到的可是雙方勢均力敵的內戰,如果淵蓋蘇文掛了,可就很容易成一邊倒的局面了,所以哪怕今晚危機成這樣,李捷依舊冒險到了淵蓋蘇文府前提醒。
當然,也僅僅能提醒一聲,進進人事而已,兵荒馬亂下,李捷也不是超人蜘蛛俠,擋不住幾萬亂兵,喊完之後,李捷領著一行部下轉身就繼續向西城跑去,可惜天不遂人願,沒跑兩步,李捷就呆在了府邊街頭前。
難怪十多個門口守兵這麼有恃無恐,街邊數百騎兵全副武裝的列隊再此,似乎隨時都會衝殺而出。
眼看著殺機騰騰的騎兵對著自己等人躍躍欲試,李捷差點沒扇自己一個耳光,沒事兒裝什麼大半蒜啊,這回可麻煩了!
李捷的緊張注視中,騎著遼東大馬,全副武裝不斷噴著鼻響的騎兵隊伍也是哄亂了一下,下一刻,騎隊卻是分列開來,一個身披銀甲的高句麗年輕貴族卻是感興趣的打馬到了前面,頗為傲慢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們是從城東來的?那兒的情況如何你們都清楚?”
這時候不點頭也得點頭啊,在李捷狂點腦袋中,銀甲貴族猛地眼睛一亮,跳下馬居然伸手扯住了李捷衣領,拖著就往府裡頭走。
“你們跟我去見我父親,告訴他當前軍情,其餘人就地警戒!”
啥?被扯著往裡走,李捷則是徹底傻了眼,他可是光想提醒一聲就跑路,他可不想陪著淵蓋蘇文奮戰到最後一刻,自己家還有嬌妻美妾呢,淵老頭子算什麼東西?
可惜形勢逼人強,不說外面的騎兵,淵蓋蘇文府內到處也是兵甲慌亂,到處都是大軍,硬著頭皮,李捷一面努力對身後護衛們打手勢讓他們別緊張,一面跟著銀甲年輕人快速向裡走去,淵蓋蘇文的府宅倒是比高延壽小了許多,兩重院子就到了裡屋盡頭。
“一會你把城東的形式講給我父親,只要能勸說我父親撤離國內城,本公子就保你家族晉升大使者,良田百畝!”
一邊極速走著,銀甲年輕貴族一面還傲慢的許願著,心裡不屑,李捷也不得不悲催的點頭故作感激涕淋,一路走去,沒等進到院子裡,迎面一個身披黑色重甲的五旬老者已經步履沉重走了出來。
“男產,軍隊集結的如何了?”
愣了下神,銀甲貴族趕忙恭順的拱手敬道:“回大父,咱們的騎兵已經整理整齊,還有負叮氏,位氏,乙氏助戰的甲兵,總共四千人,足夠保護父親安然離開國內城,度過鴨綠江了!”
“誰說老夫要度過鴨綠江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帶了絲絲怒氣,老者徑直的向外面走去,一面走一面沉聲命令著:“男產,帶著你的騎兵到城牆下集結,哪兒的空曠地方才夠騎兵施展,讓乙家的弓兵列隊城牆上,薩水一戰就是乙支文德大人帶著他家弓兵埋伏,這才打敗了隋軍三十萬的,嘿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