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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次,阿拉伯人有侯傑這個叛逆,侯傑的父親侯君集是大唐名將,不知道多少次攻城拔地殺出來的,而侯傑又跟了李捷,從小在李捷書房泡大的,上一輩子的記憶被李捷一筆筆記錄下,他的書房中可以稱得上這個時代攻城生產百科全書。
就算這個時代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物不能接受,侯傑依舊可以算得上這個時代數一數二的攻城大師。
帶著行李下了船,在幾個阿拉伯將領陪同下順著被弩炮投石機打的傷痕累累的城門進了城,又是一副悽慘無比的景象映入李缺幾個眼簾。
上一次來,安娜的約束下拜占庭軍隊對穆斯林幾乎可以算的上秋毫無犯了,可入城的阿拉伯人這一次卻是將殘暴幾乎發揚到了極致,所有基督徒,不管老人小孩,全都被驅趕到了城外的田地上,在阿拉伯人的皮鞭下,炎炎烈日中一刻不停的勞作著,繞是如此,依舊有兇殘的建工不斷鞭打奴隸。
蘸水的皮鞭每一鞭子抽打在後背上,都是一道皮肉翻開的血口子,時不時有人挨不住直接倒斃在了地上,然後屍體被直接丟進海了。
至於婦女們,年輕貌美的都被當做女奴分給各級將領,或是賣去蘇伊士,年老體弱的則是被圈在一起,做著粗活勞力。
而且不光是基督徒悽慘,就算沒被打成奴隸,其餘一切非阿拉伯人的穆斯林依舊也被壓上沉重的賦稅。
數以百計的貧苦農民被披枷帶鐐拴在街頭,圍攏著他們,凶神惡煞的阿拉伯兵不斷用皮鞭抽打著。
“蠢貨,一毛不拔的老山羊,快點交稅!不然老子抽斷你的骨頭!”
“大爺,真的沒有糧食可交了,所有吃的東西都被大軍徵走了!求求你們,行行好吧!給一條活路吧!”
“真沒有了?呵呵,大爺就給你一條活路,來人,把著老傢伙的孫女兒帶出來!賣到閩國去換糧食,就當這老傢伙交過稅了!”
“不要啊!官爺!”
頭髮鬍子都白了,老臉滿是皺紋的波斯老農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哭著,十來個穿著敞胸白袍,故意當著老農的面,將十幾歲的波斯少女拖出來,在少女的哭喊中上下其手的將其捆綁好,帶走。
悽慘的哭嚎聲聽的幾里內人無不是戰戰兢兢。
“怎麼會這樣?”
畢竟這裡曾經是李缺曾經經營過的,眼看著悲慘的一幕,李缺忍不住喃喃自語著就要靠過去,看得跟在她身後的武元爽又是猛地一哆嗦,趕忙一個箭步衝過去,拽住了李缺的胳膊,惡狠狠地告誡著。
“不要惹事啊!”
忽然機靈了一下,李缺這才停住多管閒事的腳步,恨恨瞪了一眼還在囂張大笑拷要著稅收的阿拉伯兵,憤然又是回到隊伍中。
阿拉伯人的聚居區果然還是整個城區中最好的位置,而且這一次,侯傑居住的地方奢華的更過分。
皇宮!
曾經塞琉古帝國的大皇宮,東羅馬帝國的行宮,兩年前李缺還待過的豪華西式花園別墅也被戰火摧毀了大半,剩餘小半則成為侯傑這位阿勒坡,奇裡乞亞兼小亞細亞總督的行宮。
真正到了這裡,才知道什麼叫奢華,大馬士革的宅子與這裡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潔白的宮牆三米多高,繞是如此牆裡的奇珍植物依舊探出牆頭不少花團錦簇。
幾百個身披重甲的阿拉伯大漢拿著精緻的大馬士革彎刀兵器,一絲不苟的巡視著皇宮,哪怕一隻蒼蠅路過都會引起他們警覺的注意,繞是帶領李缺的幾個阿拉伯軍官是熟人,依舊被一絲不苟的搜查了三遍,這才放進。
一進了宮殿,又是一番天地。
真想不通交通如此不發達的時代,侯傑能收集這麼多的奇珍異草,甚至在其中李缺還看到了東南亞的菠蘿,芒果,為了照顧這些植物,貫通的陶製管道幾乎貫穿了整個花園,從一個個小眼中流淌出液體,製成人造雨霧來滋潤這些珍貴的植物。
還有數十個奴隸青年來往於水渠之間,不斷用罐子接水向這些熱帶樹,草的根部。
另一端,原本李缺記憶中一大片樓閣的區域,此時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個碩大的湖水,湖水中央,一條彎曲的石橋盡頭,太湖石堆成的假山露出水面,形成一個湖心島。
這些看起來似乎沒有成堆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那般光鮮,實際上這些所花費的財富幾倍於此,這才是奢華的體現。
“埃米爾大人在裡面等候諸位呢!請隨在下來。”
接替了幾個在港口迎接的阿拉伯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