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讓能在這次閩國失敗的前提下立下功勳,那麼他就可以從新走進閩國權利圈兒,不過這繼續要手段,也需要一點兒實力,這也是為什麼安娜要領著李讓硬著頭皮空手套白狼的到薛仁貴的軍營來忽悠他倆。
安娜的話讓李讓終於輕鬆的鬆了一口氣,可旋即他又是緊張的看了回來,關切的問道:“小姨娘,推到你身上,那父王會不會重重責罰與你?”
算你小子還有良心!
心裡嘀咕一句,安娜卻是頗為傲嬌的揉了揉才剛剛挺起的小肚子得意的笑道:“放心好了,現在你小姨娘肚子裡可有著你父王的骨血,就算責罰也不會有什麼重責罰,沒事兒的!”
“那就好了!”
這一回,李讓終於徹底放心下來,放鬆的癱坐在地上,這一副模樣看的安娜卻又是忍不住在心裡犯了個白眼。
沒事兒才怪!
就因為父親一輩,還有自己兄弟一輩權利相爭的多麼慘烈,李捷有多排斥多厭惡自己子女也是爭權奪利就可想而知,自己所做的等同於把李讓推向他兄弟的對立面,做成了還好,做失敗了?安娜坐在這兒就可以想象新晉城李捷的暴怒。
要是讓李捷逮住,他福郡王可以屁事兒沒有,她安娜大小姐可是脫層皮都是輕的。
未成功先慮失敗,李讓這忽悠團伙做的也夠悲催的了,被李讓的悲觀帶動,安娜也忍不住為被遣送回去做起打算來,就在這一頭兩人竊竊私語的串著供詞時候,帳篷門忽然再一次被撩開,滿頭油汗的薛仁貴與完顏阿骨打一前一後進了來。
“不知道二位將軍考慮的如何?”
薛仁貴能不能入夥可關係了安娜計劃的一大重要步驟,以後能不能在閩國政壇上立足可就全看他倆上不上鉤了,急急忙忙迎上去,安娜的語氣都是帶了些許急促。對視了一眼,薛仁貴與完顏阿骨打卻是同時單膝跪下,行軍禮道。
“徵西軍聽從閩王差遣,願意跟隨兩位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釋重負那般,李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終於展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安娜頗有東方禮節的對兩人拱了拱拳頭。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既然決定了跟隨安娜北上,薛仁貴與完顏阿骨打都不是唯唯諾諾,反覆無常之輩,對整個大軍行進目標的調整命令立馬被下達到了全軍。
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幾千個俘虜奴隸直接被聚攏在了一起,像四周驅趕了去,如此冰天雪地,缺衣少食被略奪走了一切,這些人也不知道能活下來幾個。
所俘獲的戰利品牛羊也是一律被就地屠宰,如此嚴寒的氣候下新鮮的牛羊肉直接就被凍成了冰坨,分散著發給了官兵,關寧鐵騎與左武衛最後一點給樣軍糧亦是被分散到了軍兵手中,由軍士的備用戰馬自己馱著。
一切攜帶來的輜重大車被就地拋棄,所有人都是輕裝上路。
就連做飯用的大鍋都被扔了,這一回,關寧鐵騎與左武衛混編的西路軍真的可以稱得上破釜沉舟了。
“大總管,你一定是瘋了!”
所有軍官被聚攏在一起,佈置下一步軍事目標的軍前會議上,郭待封第一個不可置信的蹦了出來。
“我們的糧草僅僅能維持四五天了,而且這個距離到河中地區至少還有千多里路,沒等抵達河中,我軍就會斷糧!”
“而且大總管,根據情報,卑路斯至少帶了二十萬遊牧部落逃到河中地區,昭武九姓更是盛兵十多萬,就我軍如此孤軍深入,簡直是以卵擊石,您這是帶領我們往火坑裡跳!”
郭待封的話也的確在軍官中引起了共鳴,一百多個校尉團率都是不可思議的議論紛紛著,本來再有兩天就可以回去休整了,冷不丁薛仁貴下令轉道向北,繼續與敵人廝殺,也難怪他們想不通了。
眼看著沸騰的麾下們,薛仁貴卻是一反常態,無比肅穆盯著他們,威嚴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每一個被他掃過的閩軍軍官都是感覺後背一僵,情不自禁閉上嘴低下了頭,片刻之後,紛亂的軍前會議再一次變得死寂,哪怕郭待封都是畏懼的垂下了頭。
這一幕終於讓薛仁貴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雙手趴伏在桌子上探出身子,重重的吶喊起來。
“將士們,我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左武衛!整個閩國十六衛中最精銳強悍的軍隊!可是這一趟出征,我們在冰天雪地裡出兵二十六天,取得了什麼戰果?不過擊破了小部落兩三個,三腳貓都算不上的小雜魚,連那些地方府兵都比不上,提著腦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