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被盾牌攔住。
秦軍伍長毫不客氣,手中長劍斜向上一挑。把張楚軍士從腹部直到胸口連帶牛皮甲和肚皮全都劃開。
鮮血和內臟帶著熱氣從張楚軍士的胸腔流淌出來,一股讓人噁心的溫熱很快消散在寒風當中。
“還有再來送死的嗎?”秦軍伍長在戰靴底兒上蹭了蹭劍上鮮血,眼神冰冷的看著伍徐問道。
“我……”一個張楚士兵剛要上前,被伍徐一把拉住。
“他要的是我的腦袋,我若死了,你們投降。”伍徐阻止了那個士兵,緩步向前,手中的長劍慢慢揚起。
“殺。”秦軍伍長怒吼一聲,擎著盾牌衝向伍徐。
伍徐也大吼一聲,向前衝過去,直接用身體撞上秦軍伍長的盾牌。那個秦軍伍長想用長劍攻擊,卻冷不防伍徐的單手抓住盾牌邊緣,躲過他刺來的長劍。
手中長劍也是向上斜挑,只聽嗤的一聲。秦軍伍長同樣被伍徐從腹部到胸口挑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五臟全部流出。
秦軍伍長圓睜著雙眼,緩緩栽倒在地上。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剛剛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法這麼快就回報了。
伍徐沒有理會秦軍死屍,而是去拿那個盾牌。可秦軍伍長死的時候緊緊握著盾牌的把手,很難取下。
伍徐長劍橫削,斬斷了那個秦軍伍長的手指,拿起盾牌橫在身前。
血腥的殺戮已經無法震撼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秦軍還想著砍下伍徐的腦袋,張楚軍則想著如何逃出。
“弱者,還有敢單挑的嗎?”伍徐拿了盾牌,似乎更有底氣,長劍一掃,指著秦軍大聲挑戰道。
“我來戰你。”一聲巨吼。渾身浴血的蘇角從一側閃出來。
他也是剛剛殺過來,外圍的戰爭基本上已經結束。伍徐帶來的一萬張楚士兵幾乎全軍覆沒。
伍徐神色凝重的看了看蘇角手中的狼牙棒,沒有做聲。握著盾牌的手更加用力,同時長劍也對準了蘇角。
沒有任何廢話,蘇角大踏步直接向伍徐衝去。
“殺。”伍徐怒吼,長劍揮舞著衝出。
“碰”一聲巨響,蘇角的狼牙棒狠狠的擊打在伍徐的盾牌上。木製的盾牌頓時碎裂開來,只剩下幾塊破碎的木板還掛在上面。
伍徐甩手丟掉盾牌,雙手握住長劍。他在力量上遠遠不如蘇角,單手握劍恐怕一個照面就被蘇角擊飛兵器。
“碰”,蘇角把狼牙棒往地上一頓,大聲道:“你不是想單挑嗎?老子陪你。”說著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將軍,犯不上冒險,我們一個衝鋒殺了他們。”秦軍陣營中有人高聲提醒。
蘇角一揮手,大聲道:“這是皇上給陳涉小兒的一個下馬威,怎麼能仗著人多取勝。來吧。”最後一句是向著伍徐說的。
兩人迅速臨近,沒有花哨的招式,長劍都是直取對方的要害。這種典型的戰陣劍法倒是最直接的殺人劍法。只不過在精準、犀利上和真正的高手還無法相提並論。
“叮叮噹噹”幾聲兵刃碰撞之後,兩人身影分開。
蘇角氣定神閒,伍徐身上則多了一些血跡,前胸的鎧甲也被劃開很大一塊。鮮血正是順著這個傷口流淌出來的。
“你不是我對手,投降老子可免你一死。”蘇角怪笑道。
“伍家人,只有戰死,沒有投降。”伍徐是伍子胥的後代,性情剛烈。
蘇角不再廢話,長劍倒轉,直衝伍徐。
伍徐也毫不示弱,雙手握劍衝了上來。
蘇角在臨近伍徐的時候,身形一矮,閃過伍徐刺來的長劍。腳步一邁來到伍徐身後,手中長劍橫掃中,只聽“嗤”的一聲。
伍徐的脖頸被長劍砍斷,鮮血順著大動脈噴出老高,頭顱也在半空翻滾著。
蘇角不等頭顱落地,飛起一腳把伍徐的頭顱提向秦軍陣營,大聲道:“小子們,爺爺送你們的軍功。”
一個士兵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伍徐的頭顱,一臉喜色,毫不在乎還在滴答的鮮血。
“你們可投降老子?”蘇角抓起狼牙棒指著剩下的幾個士兵問道。
幾個張楚士兵互相對望一眼,神色中露出決絕。一人領先大吼道:“誓死滅秦,決不投降。”第一個衝向蘇角。
蘇角狼牙棒提起,迎著衝過來的十幾個張楚士兵,面帶冷笑仿若殺神般佇立在那裡。
第一個衝上的,被狼牙棒砸碎了腦袋。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
幾個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