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個人都是胡人打扮,要上統一挎著制式的彎刀,在那九匹戰馬上更是掛著弓箭。
李劍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和衛霍說道:“這是胡人的騎兵,怎麼跑到我大秦腹地?莫非北方有變?”
衛霍也認出這群胡人是騎兵,不過他一向膽大心細,此刻反倒鎮定的說道:“這些人似乎沒有幫手,應該不是胡人大部隊。至於具體來我大秦腹地做什麼,不如抓來問問。”
閆三兒聽了二人的話,一吐舌頭,這可是九個胡人騎兵。他們竟然要靠兩個人捉拿九個人。
前面火光一閃,照的一個胡人臉色忽明忽暗。閆三兒看清那胡人的長相,險些叫出聲。他趕忙一捂嘴,爬到李劍和衛霍身邊小聲說道:“三哥,你看那個胡人不就是在嗅香樓鬧事兒的。”
衛霍定睛觀看,其中三個可不正是在嗅香樓被他摔翻的幾個。
此刻看那紋了狼頭的胡人顯然是他們九個人中的首領。胡人尚武,首領的戰力一定是最高的。
有了這個判斷,衛霍低聲和李劍把嗅香樓的事情說了一遍,以便於李劍判斷這幾個胡人的戰鬥力。
一陣風吹過,幾個胡人說話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為首的胡人漢子用生澀的語言說道:“我們這次奉命越過河套,一切都要小心從事。今日之事,是我的錯,以後不準發生。”
他說的顯然是在嗅香樓的事兒。
幾個胡人點頭,其中一個說道:“賢王讓我們尋找那如同草原颶風般沒有固定蹤跡的武靈遺寶,有些可笑。”
“可笑也要幹。現在冒頓單于強勢而上,若真的找到這武靈遺寶,獻給冒頓單于,我末支小部也算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為首的胡人說道。
“依我看不如依靠東胡王,這人統治大草原東邊數十年,是草原上的雄鷹。”一個胡人說道。
“東胡王老了,子嗣卻沒有出色的。恐怕將來不是冒頓單于的對手。賢王的決定是對的。”胡人首領反駁道。
李劍三人躲在不遠處,別的沒聽進去,只有那‘武靈遺寶’四字清晰入耳。
“這夥人是來我大秦尋寶的,人數定然不多。”李劍低聲說道。
衛霍冷笑一聲,道:“胡人真是喪心病狂,竟然覬覦我大秦腹地的寶物。如今既然讓我們遇到了,說不得就要管一管。”
“先前,那幾個胡人要殺四弟,一會兒那個首領活捉,讓四弟親手宰了他。”李劍向來是有仇必報。
閆三兒愣了一下,他街頭打架都是皮外傷,就是偶爾見血也不過是劃破一點皮肉,如今見李劍談論殺人,彷彿論家常一般,內心有些震動又有些嚮往。
李劍讓閆三兒躲在遠處,自己則和衛霍悄悄的摸向那幾個胡人所在地方。
距離幾人還有十幾步距離的時候,李劍停了下來,衛霍則繞了半個圈,到了九個胡人所在的另一側。
在衛霍就位之後,李劍緩慢的從背後的箭壺中抽出三根鵰翎箭。緩緩的拉開了桑木大弓。
“嘭”的一聲弓弦震響。
鵰翎箭在黑夜中劃出一道看不見的黑線,直接插在除了那胡人首領之外,最為高壯之人的脖頸上。
那高壯的胡人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呼,李劍的第二箭已經射出,此時胡人才發現有人襲擊,那第二箭已經插在另一個胡人的脖頸上。
“嘭”第三箭射出的時候,九個胡人才發現那高壯胡人脖頸間噴出的鮮血,可此時第三個人已經被鵰翎箭射穿咽喉。
“敵襲!”胡人發喊一聲,紛紛抽出腰間的彎刀,向李劍所隱藏的方位衝過來。
這六個胡人身手都不弱,如今有了防備再想正面射殺已經很難。李劍棄了桑木大弓,提起早就準備好的長槍,迎了上去。
就在幾個胡人衝向李劍的時候,衛霍的身影宛如一道幽靈,迅速且悄無聲息的衝向胡人的背後。
此刻所有的胡人都面向李劍,沒人看到背後出現的衛霍。
衛霍的手握的是一柄短劍,急速的衝到最後一個胡人的背後,短劍狠狠的插進此人背心之中。與此同時,衛霍一伸手,捂住了那人的嘴,使得他沒能發出一聲警告。
衛霍的短劍在胡人背心攪動幾下,確定那人不能不死,身子一轉間又衝到一人身後,如法炮製。
等胡人發現後方有人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三個人。
此時他們和李劍已經短兵相接,李劍本來就是用槍高手,如今長槍對上胡人的彎刀,更顯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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