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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任囂神力喧譁的眾人在聽到宦官尖著嗓子喊出二世皇帝給的封賞之後,頓時沸騰起來。
“真的是按照軍功封賞。”
“放屁,皇上金口玉牙,說出的話還有不算數的。”
“早知道剛才老子也上去試試。那兩人力竭,說不定很容易分開。”
“去你媽了個巴子的吧,你沒看那少年累的滿臉通紅。想撿便宜,下輩子吧。”有人笑罵道。
“四級不更爵,以後這小子家可以免除兵役之苦嘍!”有人羨慕有人妒。
“四宅,足足一百二十步見方的宅子,有了這大的宅院,老子也娶上幾房女人!”
“別他孃的做夢了,連初選都沒過的渣。”
“老子怎麼說也能混個伍長,到時候多砍下幾個‘甲士’的腦袋,說不定能封個‘徹候’。”有人不服氣說道。
“徹候老子不指望嘍,能封個公大夫爵,有個食邑,這輩子就妥妥兒的嘍!”
在各種聲音中,任囂膝行兩步,向著秦二世所在的觀臺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今天的校軍場上,任囂絕對是目前最為搶眼的人物。小小年紀,不僅力分雙猛,還得到了皇帝親自給予的封賞。
“爵位,朕有的是,就放在哪裡,等你們來領。”看著被自己弄激動的人群,胡亥在觀臺上向前幾步,運足力氣大聲說道。
原本的秦二世也練習吐納之術,如今運力發聲,竟然也傳遍校軍場。
“皇上萬歲!”所有人聽到胡亥的話,不約而同的山呼萬歲。
“臣等必不讓皇上的爵位空閒。”李劍卓爾不群,俊臉揚起,向觀臺一拜喊道。
有了他這個開頭,臺下不光是幾十個待選的人,四周的軍官士兵也都吼道:“不讓皇上的爵位空閒,風起,大風,雲飛揚,殺敵,殺殺殺!”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叔孫通突然引吭高歌。
這一首《無衣》是秦人昔日對抗西戎入侵的戰歌,如今被叔孫通拿來製造氣氛,倒也相得益彰。
果然,所有的軍士跟著叔孫通一起高歌,校軍場上回蕩著《無衣》那慷慨的歌聲。
胡亥望著那一張張或彪悍或文靜或粗獷或細緻的臉,眼睛有些溼潤。
“我是胡亥,我現在是秦二世,我不再是我,而是朕,是這些願意為大秦出力之人的首領。朕,不能讓他們失望。”胡亥心中默默言道。
“今日觀你們比武角力,朕甚幸!孟夯——”胡亥大聲叫道。
“在!”孟夯此刻已經恢復精神,大步上前。
“烏普——”
“在!”烏普也跨步走出,和孟夯並跪在觀臺之下。
“任囂——”
“臣在。”任囂跨步而出,雖然黝黑卻有少年人的精神。
“你等自今而後,就是朕的貼身甲士,朕要親征。你們可願隨朕征戰沙場?”胡亥看著三人,大聲問道。
被皇帝欽點為貼身衛士,這是何等榮耀?三人立刻跪伏在地,向胡亥磕頭謝恩。
胡亥在觀臺上雙手虛扶,說道:“你們三人不必參加下一輪比試,直接到中車府令陳甲那報道。”
“諾!”三人躬身施禮,退去。
陳甲親自下去安排三人的事宜。
三人際遇,讓好多人羨慕不已,對下一場亂鬥更是期待起來。只要在比試中表現奪目,就有可能得到皇上賞識,直接封爵。這種吸引力對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還好,對黔首出身的人則是無限的大。
“當”一聲鑼響,令人期待的亂鬥淘汰開始。
所有入選者走進校軍場中央用白灰灑出的一個不大的圈中,這就是他們的戰場,出圈者淘汰。
一些聰明的迅速向中間跑去。一會兒人多了,亂鬥起來,越是靠近圈外,出去的機率就越是大。
這種亂鬥一方面看實力,一方面看運氣。蒙恬之所以要這樣考校,就是想模擬一個小戰場。戰場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那是扯淡。再勇猛的人也抵擋不住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對手。
這個圈子,就是蒙恬給他們畫出來的戰場。想在亂鬥中不被淘汰,要麼佔據有利地勢,要麼結成團隊。
咸陽城幾個大族的子弟都以司馬家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