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諾勉強保持冷靜,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轉身出去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中,他展開輕功,飛速而行,不多時便到了知府衙門門口。
風一諾站在府衙門口前,心中稍定,飛身上牆。因為白日裡來過,所以風一諾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府衙後院。
風一諾見府衙中靜悄悄的宛如無人,心頭突的一跳,暗道:難道王蘭芝被他們抓住關起來了?
風一諾勉強鎮定下來的心思,這麼一想不由得有些害怕。靜夜中突然響起“啪”的一聲鞭子響,接著便是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風一諾心中一急,哪裡還有什麼冷靜理智,他抬腳“啪”的一聲踹開門,衝了進去喝道:“逆賊!還不停手!”
屋中手執鞭子的人,聽到生硬慢慢的轉過來,風一諾看清此人樣貌,先是一怔,接著便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道:“你發訊號是為何?”
那人嘻嘻一笑道:“這不是這裡人太多了,我自己一個人不好處理這才發訊號讓你們來人幫我嘛。怎麼只來了你一個?其他人呢?”說著抻頭向外張望。
說話的正是王蘭芝,風一諾見她無事,心中一塊大石落下,淡淡道:“我先來的。”
王蘭芝面上微紅,她知風一諾雖說的雲淡風輕,可看他剛才踹門的架勢,王蘭芝知道:風一諾對自己還是極為關懷的。
風一諾見屋子跪著一溜兒人,除了白日裡見過的那位猥瑣知府和知府千金,剩下的都是容貌不俗的少年,年紀都在十歲左右。風一諾皺了皺眉頭,想起劉知府對李子佩所做之事,心中對這些少年也多了幾分憐憫。
風一諾抬頭問道:“劉知府呢?”
王蘭芝還未答話,便聽得外面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風一諾淡淡道:“有人包圍了衙門。”
劉和諧一聽,胸脯一下子拔了起來,情不自禁喜道:“看來是祁總兵來了。”說著斜睨了王蘭芝和風一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揣著雙手冷冷地哼了一聲。
風一諾自然是知道祁總兵在莫瑋那兒,他也不急,握著王蘭芝的手,面癱著一張臉站在那。
果然等外面的人進來後,劉和諧“咕咚”一聲跌坐在地,因為進來的並不是祁志遠而是古月朗。他進來見二人無事,笑道:“蘭芝,我看這府中暗衛都被迷暈了,是你做的吧,真是厲害。”
王蘭芝臉紅的點點頭,也不知是因為古月朗誇她臉紅,還是因為她的手被風一諾握著所以臉紅。
風一諾道:“師叔,你怎麼會帶軍隊前來?”
古月朗道:“是那位祁總兵說這知府衙門看似防守鬆懈,實則裡面暗衛甚多,僅憑我們幾個人怕是不好收拾,這才將總兵印給了我。”
風一諾癱著一張臉道:“這位祁總兵倒是位個明理之人。”
古月朗看著跪在地上的劉和諧,冷笑道:“來人,將劉知府捆了交於王爺。”
劉和諧原本就摔倒在地,抖個不住,聽到古月朗這麼說,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劉千金跪在地上,見她爹暈倒,心中也並不哀痛。自從劉和諧喜歡男子氣死她親孃那日起,劉千金對他這個父親就是可有可無。
但劉千金聽的莫瑋會在,心中一動,上前抱住古月朗腳,哭嚎道:“大人吶,我不能離開我爹啊,讓我隨他去吧,好讓我盡一份孝心啊。”聲音倒是挺大,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位千金的眼中並無淚水,反而有幾分笑意。
古月朗被她這麼一嚎,心肝脾肺腎險些都挪了位。見劉千金還是嚎個不住,古月朗頭都大了,他心道:既是這樣,點了她穴道就是了。
還未等古月朗行動,風一諾持金針一下子刺入劉千金身上,劉千金和她爹一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古月朗把自己的腳從劉千金的魔爪中拽出來道:“多謝師侄。”
風一諾將刺在劉千金身上的金針拔_出來,道:“師叔客氣。”
王蘭芝領著那些士兵找到財物,將其裝車送回總兵府,莫瑋和歐陽婉等人現下都在那裡,又將劉和諧劉千金父女二人捆個結實送了回去。
* * * * * *
總兵府。
莫瑋和歐陽婉聽了祁志遠的敘述後,和他回到總兵府,祁志遠拿出這些年和皇后那邊的來往書信,道:“這些年來,我心中常常愧疚自己當年所做之事。我不知皇后究竟想做什麼,她對我們這些手下辦事的人也並不全然相信。如今,我將這些東西交於你們,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
歐陽婉見祁志遠因如釋重負而略顯老態的樣子,歐陽婉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