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嘉元帝身上火熱,聽的這話心底更是火熱,但是原本急切的動作卻是停下來了,他看到自己湊上來的人眼底亮光一閃,隨即一本正經的問話。
“怎麼了?不舒服?”
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嘶啞,阿蔓覺得彷彿有蟲子爬進了身體,有些酥麻酥麻的,她忍了不適,仍舊哀切切的叫,但是私底下卻悄悄的想把已經被放開的手藏到自己的腰下。
嘉元帝一早洞悉,故作不知,享受著美人自己投懷送抱的樂趣,直到逗弄的夠了才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不管身下的人嗔怒也好,撒嬌也好。
自然是一夜旖旎好風光。
第二日起的時候,不知怎麼的,阿蔓居然早早的就醒了,外面天還未大亮。她難得的看到了旁邊聖上的睡顏。有些新鮮,阿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阿蔓起先侍寢的時候還守著規矩,睡在外側,早上也早早的起來伺候聖上穿衣、用膳。但是沒過多久就熬不住了。聖上似乎也不在意這樣的規矩,她也就樂的不守了。
周圍一片寧靜,連蟲鳴聲都沉寂了,阿蔓看著看著就開始走神,她思緒飄著飄著,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兒。
有人盯上她了。
宮裡的嬪妃一旦告病,內務府是有權利將嬪妃的綠頭牌撤下的,只是不知道這次誰替自己“告病”了。這件事辦得倒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再加上這兩日安貴儀受寵的流言,大概是想要自己和安貴儀之間生起嫌隙吧。
阿蔓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想換個姿勢側身躺著,卻發現自己腰間的手牢牢的禁錮著自己,別說翻身了,動一下都困難,只好維持著繼續躺著。
“倒是難得見你如此勤勉。”
嘉元帝見阿蔓正在給他掛荷包,不禁感嘆。
阿蔓立起身子,臉頰緋紅,嗔了一眼。
“哪裡不常見了?”
嘉元帝挺享受這樣的溫存時刻,但心裡到底是心疼她早起不舒服。
“你起得早不舒服,還是去睡罷了,今日就不用去給皇后請安了。”
阿蔓心裡受用,嘴上自然甜蜜。
“伺候聖上是嬪妾的本分。”
溫香軟玉最是暖人心,嘉元帝也不例外。作為皇帝,在外他富有四海,在內他後宮三千,他雖然做不了痴情種,但是對著自己偏愛幾分的妃嬪自然能多幾分溫柔和體貼。
“罷了,還是和朕一起用了早膳再睡吧。”
阿蔓自然遵命,送走了去上朝的嘉元帝,卻是讓人梳妝打扮準備去鳳儀宮。
☆、第012章
“不穿這件,那前幾日剛裁好的那件流彩暗花雲錦宮裝。”
雲錦因色澤光麗燦爛,美如天上雲霞而得名,有“寸錦寸金”之名,但是更難得的卻是有錢也買不了。
是嘉元帝不久前單獨賜下來,只因為阿蔓隨口提了一句她在江南的時候聽過雲錦的美名,不過因為是皇家貢品。之前倒沒想著要拿出來穿,怕是太打眼。
但是今日可不是單純去請安的,她是去唱戲的,當然得濃墨重彩、好好打扮一番才對。之前是自己想岔了,以為自己能夠不被攪進這泥潭,卻沒想到從自己得了聖寵這一日開始,早就有人給自己搭好了戲臺。
既然如此,何不索性徹徹底底的來個痛快,好叫別人悄悄自己可不是個容易被算計的,否則真的什麼人都要在背後扯自己一把了。
一改前幾日的低調,阿蔓今日算得上驚豔了眾人。就連一向冷冰冰的安貴儀也是難得驚訝的讚歎:
“蕙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女人之間的打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打扮。千金難得的雲錦和額間指頭大小的極品東珠,任誰看了也心有感。
最有感觸的卻是雲昭儀了,夏日裙衫輕薄,已經可以看的到她微微凸出的小腹,但是她的臉色卻是蒼白,即使化了濃妝,眼裡的疲憊也騙不了人。雲昭儀緊緊的捏著手裡的帕子,臉上掛著冷笑。她也曾像聖上討要過雲錦,不單單是因為雲錦的珍貴,更因為雲錦裡嵌了她的名,當初的凌雲宮不就是因為如此?可如今呢?
皇后在剪燭的攙扶下緩緩步出,接受眾妃嬪的問安,往下看去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盛裝打扮的蕙貴容,她的手不禁狠狠的的抓住了身邊剪燭的手。
剪燭感覺自己的手臂似乎流血了,但是卻半點不敢吱聲。
皇后娘娘示意內務府將蕙貴容的牌子撤下幾日,而後散播流言,只為了挑撥蕙貴容和安貴儀之間的關係,待到時機成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