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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有兩個人一直保持著嚴肅的沉默。此刻,看見了地道,他們彼此眼神示意過後,就走了進去。

其他的一些人也感到好奇,紛紛躍躍欲試。

一個短打裝扮的中年人道:

“走,下去看看!”

他進去後,又有幾個人悄悄跟了進去。

“小兄弟,你怎麼不進去?”

“誒,我不去我不去,我怕黑,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剛才還和他談笑有加的幾個俠士裝扮的人也鄙薄地嗤笑了一聲,沒再說話也跟著走了進去,其中一人還頗為帥氣地把武器扛在了肩上。

又有一些人在猶豫了一會兒後也陸陸續續走了進去。

本來那門口零零散散分佈了好幾十個人,現下就只剩下十來個了。

葉蓮燈在邢墨耳邊低語:“你說怪不怪,他們在這裡空等了這麼久,為什麼中途沒有一個人離開?”

“你記得剛才他們提到的帖子嗎?”

她看向邢墨:“難道說裡面的內容讓他們不能離開,並且和無雁門有關?”

邢墨語聲清淡,摟了摟她的腰:“不錯,往下看吧。”

葉蓮燈在心裡為他們默哀。

當時在地道下躲避機關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

但葉蓮燈並沒有出面阻止的打算,她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只是默然將一切收入眼底。

愛管閒事不僅容易惹禍上身,還很有可能成為借刀殺人者的武器。

就像現在,她雖然覺得那些死在地道內的人很慘,但她一直記得兄長的教誨,自己不過是個局外人——如果沒有深切地接近真相,就沒有談論別人的資格,更別提插手別人的恩恩怨怨。

他見過朱雲三次,縱然每一次都帶給她不一樣的感覺,但是從她的觀察和邢墨高大姐的瞭解中看,朱雲並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如果一切都是她和明昭的計劃,她現在這樣做絕非沒有原因,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必然就是無雁門當年的真相。

風愈發大了。

春酣樓還在熊熊燃燒。

鴉鳥低低飛過,一個俠士心煩意亂地打死了一直在他身邊盤旋的其中一隻。

有人抬頭望了望天:“天要下雨了。”

“他們怎麼還不出來?”

一個人問。

另一人接道:“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有的人面上已經露出了被強行抑制住的驚慌神色:“他們不會是遇見什麼不測了吧。”

“他們自己活該,誰讓他們要去趟這趟渾水。”

“那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藏。”

“我們還是走吧。”

“這天氣怪陰森的。”

不祥的預感升起,有人終於打算要走了。

最先說話的那人剛抬腳,就感覺腳下一軟,居然跌倒了。

但凡是久經江湖的老經驗都看出來他這一摔絕不簡單,當即喝到:“誰!”

“各位去哪裡呀!”

說話的是先前的黑衣男子,他正笑得十分明媚。

“你究竟是誰?難道你就是無雁門的新門主?”

男子笑笑:“無名小輩而已,我的名字老頭子還是不知道為妙,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狂妄之徒,真是不知好歹!”

一名老者道舉起手中的長戟,在空中旋出一個利落的弧度,每一招沒一式都精準地朝男子的命門要害處攻去。葉蓮燈有留意過這位老者,在一堆小輩裡顯得慈眉善目,皓白衣衫迎風飄飛,仙風道骨,看起來頗為德高望重。可現下,他卻像遇見世仇一般,恨不能快點致對方於死地。

年輕男子內力雖然有不足之勢,但他身法輕盈靈敏,總能恰到好處地閃避老者的攻擊。

有時,他甚至能抽出空閒來在老者身上留下不痛不癢的一擊。

意不在攻,而在挑弄。

葉蓮燈知道男子是誰了。

老者的攻擊越發狠厲起來,仙風道骨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僅僅是一個瘋狂攻擊虛空處的老頭子。

沒錯,虛空處——他正拿著長戟對著一片空氣狠命刺來刺去,既可笑,又駭人。

而那名黑衣男子已經環抱了雙手,滿臉戲謔地在一旁看著好戲。

“啊!”

什麼東西快速閃了過去,插在了老者的背上。

老者短促的嚎叫了一聲,便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倒了下去。

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