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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隨即,他重新掛上了招牌笑容,對慕容涵秋道:

“你若想要見蘇謝,三日後城外的竹林中見!到時候我們把話說清楚。”

“你最好別耍任何花樣,三日後我要是見不到她,”慕容涵秋一拂袖,躍上了房頂,在離去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話,“我便沒你這個弟弟。”

片刻後,一陣晚風拂過。

四周恢復了寂靜。

千雪站在原處,微微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葉蓮燈靜靜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終於,許久之後,他才對著葉蓮燈緩緩開了口,那語氣又像怨恨又像感激。

“葉姐姐,這是我們慕容家的私事,下一次,請你不要插手。”

葉蓮燈道:“好。”

隨後,千雪又看了一眼邢墨,換了一種語氣。

“還有,小謝是在我這裡,但是帶你去見小謝之前,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三日後。

竹林中。

千雪如約帶著蘇謝前去赴約了。

雖然他曾要求葉蓮燈和邢墨不要插手,從這麼多日的瞭解來看邢墨絕不會插手這種事情,但葉蓮燈卻未必。

不過,千雪還是默許了葉蓮燈跟著去。

或許,心中仍然有所牽掛吧。

這牽掛既有可能來自無情的姐姐,也有可能來自素未謀面的小侄女。

原來,蘇謝並不是被流寂帶走,而是被自己另一個叔叔接走了。

他把她照顧的很好,大抵是千雪哄騙了蘇謝什麼,蘇謝很是信賴他。

不哭也不鬧,乖巧地就像在不平安客棧時一樣。

想起高大姐的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葉蓮燈嗤笑了自己一下,為何總是看不清人呢?

有時,單純的外表下藏著的或許是極致的黑暗,看似雲淡風輕的人所揹負的重量有可能沉重令人無法呼吸。

千雪揹著蘇謝站在竹林深處等待。

蘇謝似乎被下了藥,沉沉地趴在千雪的背上。

葉蓮燈和邢墨則隱在一處茂密的竹支後面,按照約定,絕不插手。

竹葉微動,一個紫色的身影拂過,手如利爪般朝千雪背上抓去。

千雪側身一閃,躲過了慕容涵秋的一擊。

慕容涵秋喝到:“把她給我。”

“給你也可以,不過她中了毒,三個時辰內不解毒就會死。”千雪輕輕把蘇謝放在地上,背上倚靠著一顆竹子,“就算你現在把她帶回去研製解藥也來不及了,而我手上現在就有一分現成的解藥。你打贏我,我就把解藥給你。”

“無聊!”

慕容涵秋怒了,折斷了一根翠竹。

但這也代表她答應了千雪的要求。

兩人即刻如天雷勾起地火,瞬間打了起來。

兩道如風的身影掃蕩在林間,刀劍相撞的聲音鏗鏘有力。

似乎每一刀揮下去,都是要斬斷血緣的羈絆。

“姐姐,你的傷還沒好,今天你贏不了我的。”

“你的身體長大了,為何心智還是這般幼稚?”

話音剛落,本來略顯頹勢的慕容涵秋當即掠了上去,匕首擦著他的耳朵而過,削斷了他鬢邊的一縷頭髮。

然後立刻抬手,狠狠一掌將千雪擊飛出去。

慕容涵秋露出一貫的鄙夷:“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做一家之主?”

“你還好意思說我?慕容家只剩你我二人了!其他的人全都間接死在你的手上!”千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不來做,誰來做?”

新一輪的攻擊又開始了,千雪被激怒了,每一擊都前所未有的認真。

可他並不知道,自己那種認真背後,仍然是一個倔強的孩子渴望被認同的心思。

那種想法,葉蓮燈能輕易猜到,不用說慕容涵秋也一定能夠猜到。

慕容涵秋輕而易舉地避開他暴怒的攻擊,滿臉不屑掩蓋了她眼底的波瀾。

千雪被這樣的目光刺痛了,每一擊都更加用力,但也更加沒有章法。

他一邊朝自己的姐姐扔出殺招,一邊憤憤地質問出在心底埋藏了許久的話。

“你恨慕容家,可你當初為什麼要連我也一同捨棄?把我一個人留在慕容府?”

“江湖有什麼好!在江湖你就快樂嗎!你還不是被各種各樣的人追殺!這麼看你不是比我還愚蠢嗎?”

慕容涵秋忽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