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會不會是沈表小姐您想要……”
毀屍滅跡,眾人順著周顯家的話只能想到這個詞,不由得捂嘴驚呼,墨蘭在旁邊更是驚嚇的連連後退。
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老夫人再次身形不穩。
沈嫿聽的頭皮發麻,當即就擔憂的問,“紅玉呢?”
在老夫人和眾人聽來這句話卻好像是事機敗露的脫口之詞,先詢問共犯,若是死了倒好死無對證,卻不知沈嫿此刻多麼心憂自己丫鬟的安危,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策劃好的,只恐怕紅玉糟了罪兒受。
周顯家及時再道:“老奴發現事情不對後,立刻就喊了管家將人先關進了柴房審問,不敢走漏風聲,徑直跑去了蘅蕪苑向老夫人您稟報。”
蕭老夫人也是壓著最後一口氣,讓人將紅玉帶過來,紅玉是被人拖著過來的,顯然是受了刑法,臉頰紅腫不堪,衣襟上也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被兩個婆子架著過來哪有墨蘭表小姐的待遇,婆子粗魯的將人扔在眾人面前,硬邦邦的石灰地板響起一聲悶響。
紅玉蠕動了下,艱難的揚起頭,看了一眼小姐,眼眸中含著隱晦的情緒,有氣無力的抖著音,“老夫人,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想要替我家夫人報仇,才去毒害小公子的,和我們姑娘沒有任何關係。”
沈嫿隱在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知道紅玉一定是屈打成招的,卻冷眼瞧見周顯家的和剛才管事的婆子一臉像是看笑話的隱著得意之色,越發攥緊了拳頭,指甲生生欠在肉裡,鑽心的疼,紅玉你怎的這般傻?
老夫人顫著手指著沈嫿怒罵:“孽障,你竟害了我的曾孫兒,到底是將他弄哪裡了?”
☆、第6章 隱情
蕭老夫人乃是一品誥命夫人,又是隨老侯爺經過大風浪的,罵起人來自有一種駭人的威嚴。
周圍的下人不用察言觀色,也都知侯府這位老祖宗發威了,那聲音堪是洪亮,哪有一絲老人家的滄桑垂暮,沈家大姑娘怕是熬不住了吧,眾人屏著呼吸,紛紛瞧向老夫人口中的“孽障”。
誰知沈嫿卻並不像害怕的樣子,眸底平靜如水不見波瀾,“外祖母,您先別動怒,我的丫鬟已然承認是她毒害的小公子,沈嫿又怎麼會知煜哥兒的下落,不如我幫您審審如何?”
她的話就像故意討好一般帶著江南特有的儂語,軟膩的很,雖然好聽,但是眾人聽著卻覺得不寒而慄,只覺得小小年紀竟是這般懂得“功成身退”,花言巧語撇的一乾二淨。
沈嫿在眾人略帶腹誹的神色中冷著臉走過去,緊緊的摟住這個快要如浮萍飄零的人,紅玉散了架子一般攤在她的懷裡,不住的流淚對沈嫿呢喃著對不起,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沈嫿從來不愛哭的,這個時候卻跟著心尖抽痛,鼻子泛酸,可即便有淚也強忍了回去,依舊冷臉質問。
“你給我提起精神好好答話,若是敢瞞著什麼,即便侯府從輕處置你,我也要替沈家清理你這害人的東西。”
這毫無半點多年主僕情分的態度,讓周圍的一干人再也忍不住低聲唏噓,皆是投去鄙夷的目光。
甚至感同身受的想到了自個兒,若是他們也遇上這樣一個主子該是何等心哀,可憐了紅玉正是跟了這樣一位鐵石心腸的主子,不求情也就算了,還要這般板起臉來審問落井下石。
周顯家的本想站出來數落一二,卻讓海媽媽瞪了一眼,縮著脖子不敢再吭聲了,況且老夫人都不曾阻止,怕是真的有些亂了心思,一心只想知道煜哥兒的下落。
不等沈嫿出聲,紅玉先急切的認罪,“姑娘,因為侯府害的夫人不能生育,含恨遠嫁江南,這些陳年舊事夫人不願告訴你,可紅玉心裡一直記得,替夫人鳴不平啊。”
“所以才做了江南糕點下了一早買好的□□引著小公子的注意,伺機逗弄著他吃掉,本計劃著神不知鬼不覺得再逃掉,卻不想被人發現,我對不起夫人,再伺候不了姑娘您了。”
若不是她現在身子虛的站不起來,大有撞柱以死謝罪的架勢。
而紅玉口中這段沈夫人的“陳年舊事”,上了年紀的僕婦皆是心知,剛在蘅蕪苑屋內伺候的早已就聽周顯家的說起來,不過她一帶而過的隱晦點出,眾人也不痛不癢的就跟著略過耳朵。
可這個時候,站在這裡的多半是後面跟著來的,第一次聽聞毒害小公子的緣由,紅玉又仔仔細細說的那般真切,不由跟著倒抽了一口冷氣,真是孽債啊!
目光暗暗瞥向蕭老夫人,因為這位正是當年害了沈夫人的“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