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說完話,賢太妃和慕雲便都啞然無語,這林皎月果然是心裡有數之人,這屋子裡當下是沒有旁人的,故而慕雲便坐到了林皎月的邊上去,也不拘著,沒等賢太妃說出事情原委,便自己張口說話了。
“既然你管我姑母叫姨娘,如今我便當你是自家妹子了,這屋裡沒有別人,這事情,你心裡有個數,如今要取你性命的並非只有那個林殷殷,還有顧青蓮。”慕雲這話說出口,林皎月自然是不驚訝的,如今她進宮來,早早的就知道她這條小命,看中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只不過賢太妃聽了慕雲的話倒是不解。
“這林殷殷自小長在林府,到了年紀便嫁進了宮裡做了皇妃,自然是不可能懂得香道的,可是這好巧不巧,十多年前,就是同樣的香,不過荼毒的是我,那時候顧青蓮把我的屋子四周拆了個通透,我也愣是歇息了好些天才逐漸轉好。”慕雲想起當時自己那個弟弟躺在床上的模樣心裡倒是有些心疼,整整三天才醒過來,過了十多天都還是沒能下床,那東西倒是真的恨毒至極。
第二百七十七章 疑
身上自然也是不太舒坦,這起來身上這股子懶洋洋的勁兒並不像平時那般清爽,心中還有些燒得慌,渾身乏力,頭腦發昏,聽著賢太妃和慕雲的話腦袋愣是嗡嗡作響,覺著吵得慌。
“慕少爺不必再多言了,這到底是誰想要加害於我,我還是清楚的,今日多謝慕少爺救命之恩。”林皎月不想再聽慕雲說下去了,這身子骨軟軟的,頭腦也有些發昏,若是慕雲再多說兩句話,只怕是林皎月才有些難以消受。
只不過,照著慕雲的說法,這害她的人是林殷殷的貼身婢女,而這個法子卻不該是林殷殷知道的,而如今想要林皎月性命的顧青蓮卻對此法一清二楚,這雖然明面兒上就能看出,林殷殷與顧青蓮有所勾結,可是林皎月心中還是有所疑慮。
“姨母,那個宮人怎麼會混進這裡來?”林皎月心下自然是有疑問的,畢竟這宮中之事,雖在宮裡傳得能夠傳得沸沸揚揚的,這林皎月若是無心便想要知道,這其間還是有些困難的。
“這前些日子林殷殷不知道犯了個什麼大忌,皇上突然下旨遣散了林殷殷的宮人,重新發往各宮伺候,這宮人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進的我這兒。”賢太妃倒也是有些疑惑,這既然是遣散的宮人,聽外頭的訊息,都是自己要求走的,這打散分配的時候,林殷殷也插不上手,自然是不存在刻意分發一說,想到這兒,賢太妃也有些疑惑了。
林皎月望著賢太妃,見賢太妃陷入沉思,自然是知道這些事情,並不如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林殷殷自小養在林家,一直都是家裡最寵愛的女兒,並無機會接觸江湖上的那些個烏七八糟的東西,可如今害她林皎月的是她林殷殷之前的宮人,用的還是些江湖上下三濫的招式,林皎月怎麼能不疑心,萬一,林殷殷並沒有指使這個小宮女做事,反而是指使了他人,那麼今日在宮中必然不好過,還有就是,林殷殷前些日子既然是被遣散了宮裡伺候的宮人,又被囚禁在了他自己的宮裡,可是今日林殷殷又能在外頭四處遊走,林皎月心中更是一陣惡寒。
“慕少爺,那個宮人現在何處,我想見見她。”林皎月直到如今再怎麼想也不過是徒勞,但是,如果能讓那個害她的宮人開口,那對於林皎月而言,自然是最好的,林皎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看著慕雲,挑了挑眉,等著慕雲開口。
“那個宮人,只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賢太妃知道林皎月的心思,只不過,慕雲下手狠厲,那宮人只怕是當真有些吃不消,又碎了牙,一時半會兒可能還真是難以醒過神來。
林皎月聽賢太妃這麼說話,皺了皺眉頭,雙手交握在一起,指節微微泛白,慕雲見林皎月這樣一副狀態,自然是知道,林皎月對此事上心了,畢竟事關自己性命,哪有不上心這一說。
“那宮人害你時,站在門口一直不走,叫我撞了個正好,被我敲暈了,捆起來,丟到後頭的屋子去了,我下手有些重了,只怕是那個宮人沒個三四個時辰醒不過來。”慕雲倒是直接,這自己下手本來就是有輕重的,若不是收了點勁兒,只怕是那個宮人只能拖出去埋了,說是下手有些重,也不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對了,那宮人的身份倒是有些不能明瞭,雖說是林殷殷身邊的貼身婢女,可是那婢女卻是個死士身份,難道林府還有養死士當陪嫁姑娘的傳統?”慕雲倒是有些意外,畢竟這宮人若是林殷殷的貼身婢女,必然是從宮外帶進來的,按著林殷殷的性子,她怎麼會准許,自己不信任的人在自己身邊服侍,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