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人一起叫喊的聲音還是蠻大聲的,跑在最前面的一名軍官聽到後迅速對身後計程車兵說了幾句話,然後這些人迅速向兩旁一份,分別從兩邊的街道上饒了過來。
這時,雙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這些人依舊邊走邊撤,不時對著身後的追兵射擊。仔細觀察的蘇瑞發現,這些打仗非常有章法,他們的人數不多,大約只有二十多人,不到一個排的兵力。沒有機槍,衝鋒槍也只有三把,其他的人用的都是毛瑟98k步槍,但是他們的武器互補性卻做得非常好,什麼人射擊,什麼人掩護都井然有序。
一撥人撤退,另一撥人立刻就會停下來掩護,然後交替著掩護撤退。他們的槍法也非常精準,打得日軍都不敢靠前追擊。
並且他們的動作堅決果斷,拿衝鋒槍計程車兵決不會多次連射、掃射和不加瞄準地盲目胡亂射擊。他們都是儘量採取單射和短點射,少打或不打長點射和連射,量仔細瞄準後才開槍。只有遭遇大群日軍而且是聚集一起時,才會敞開了連射。
蘇瑞這下算是看出來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相比起自己這些人如同沒頭蒼蠅般亂哄哄的射擊和撤退,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精銳,自己不過是一個如同暴發戶般的土財主。
很快,往蘇瑞這邊撤退的這支小部隊就和蘇瑞等人碰面了。
一名軍官向蘇瑞走了過來,當他走近後蘇瑞定眼一看,這是一名年約三十四五歲的中校軍官。他穿著和自己等人一模一樣的三五式德國國防軍軍服,國字臉,濃濃的眉毛將他的英氣襯托無比醒目,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傢伙除了當兵就再也沒有適合他的職業了。
來人走進後看到蘇瑞等人身上穿著的軍服和手中拿著的武器後,眼中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濃密的眉毛不為人知的動了一下,這才沉聲問道:“我們是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的,我是教導總隊戰術教官柏井然,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這時的蘇瑞現在也沒細細體會出教導中隊是什麼部隊,不過看在對方精湛的戰速素養和幫了自己的份上也不能失禮了,他趕緊一個立正大聲道:“報告長官,我們是三十六師獨立營的,我是獨立營營長蘇瑞,正在和日軍脫離接觸,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長官,謝謝長官的支援。”
“三十六師獨立營?”
柏井然嘴裡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色,抬眼問道:“三十六師有獨立營麼?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蘇瑞聽後老臉一紅,這幾天三番兩次的被人質疑,讓他這個自認為厚臉皮的人也感到不好意思。怪不得自古以來國人都強調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無論是土匪還是雜牌,講的都是一個出身,自己這個自封的獨立營長人家別說讓人家承認了,就是自己說起來也沒底氣啊。
不過到了現在他也只有硬著頭皮硬撐下去了:“長官不知道自然不足為奇,這個獨立營是我在南京城內搜尋國軍殘餘部隊時自己編的,我原來的身份是三十六師後勤處副處長!”
“哦!”
柏井然這才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即目光便在蘇瑞手中的mp38衝鋒槍和腰帶上彆著的m1911a1勃朗寧手槍打了個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這趟算是白來了。”
柏井然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原本以為對方也是自己的教導總隊的人馬,可對方竟然是一支自己沒聽說過的獨立營。
看到對方不經意的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蘇瑞趕緊問道:“長官這是要出城麼?”
“是的。”柏井然點點頭,“剛才聽到槍聲,我原本以為你們是我們教導隊的弟兄,沒想到卻認錯了人。”
“這麼說長官您也和上面失去了聯絡嗎?”蘇瑞趕緊詢問起來,嘴角也不經意的流出了一絲晶瑩的液體。
柏井然點點頭:“是的,我們和上峰失去了聯絡,現在正準備過挹江門和大部隊會合。”
一聽井柏然的話,蘇瑞趕緊說道:“那長官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是的,此刻的蘇瑞眼紅了,這支小部隊剛才表現出來的戰鬥素質實在是太驚讓他大開眼界,相比起他們的表現,自己的這些兵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沒法比啊。
蘇瑞對這支小部隊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對這位自稱是戰術教官的中校就更喜歡了。
也許有人會害怕這位這位中校會趁機吞併自己的人馬,但這樣的事情蘇瑞壓根就沒想過。蘇瑞相信只要自己有槍有彈藥,這些潰兵在南京城裡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