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的話太過禁,忌,鬱唯楚沒有再說下去,直接轉移了話題,“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說,不代表男人猜不到。
“還是想……?”他微微垂了垂眸,視線堪堪的落在她的臉上,他伸出手鉗住了她尖細下來的下頜,細細摩挲著,面色也因為她貶低寒墨夜的話,而緩和了不少,“我想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想佔,有你的身和心,把他從你的心底徹底的排出,你沒猜錯。”
氣氛驀然就陳凝下來了。
曖,昧的有些壓抑。
鬱唯楚細長的眼睫忽地顫了一顫。
雖變,態的心理活動和思維不可逆轉和揣測,但她難免是較為震驚的。
這個人對她的佔,有欲,一樣驚人的強勢和霸道。
是對她的,不是對蘇涼的。
而且陰晴不定的厲害。
“你……”
鬱唯楚低低的出聲,“我沒什麼好的,不漂亮不溫柔不善良還善妒,誰娶了我誰就倒了八輩子大黴了……”她儘量緩和著氣氛,扯了扯唇角笑道,“那什麼……既然你認識我,那你應該知道,其實我是半個算命的,我早先年給自己算過了,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你也會倒大黴的。”
男人的眉眼一片冰涼,他微垂著腦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我不嫌棄你。”
情話誰都會說,誰會信這是關鍵。
鬱唯楚不信。
她的唇角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纖細柔軟的腰身卻驀然被人緊緊扣住。
鬱唯楚的話頓時就停在了嘴邊,面上有風清拂,她欲要伸手去掰開男人的手,緊接著身子跟著一重,被人壓在了身下。
這麼有壓迫感的動作叫她渾身僵住,鬱唯楚的面色一變,“你要……唔。”
瀲灩的唇驀然間被人狠狠的壓下,男人的溫熱的唇覆了上來,女人剩餘的話悉數被他吞噬其中,嗚咽的聲音仿若是在昭示著誰在勝利。
……
灼豔的桃花被雨水打落,錦書給六王鳳瀾彙報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
靖王和他的貼身侍衛都尋不到人影,那個侍婢倒是在黃昏時出了城門。錦書皺著眉頭道,客房沒有退掉,但是沒有人入住。
當時的鳳瀾面無表情,他極少有這樣的神色變幻。
直至錦書說出,現在已經遣人暗中巡防,暫時收不到任何訊息時,他的眉心才皺了一皺,漆黑深邃的眸子往窗外望去。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他沉聲開口,“那應該是靖王帶走了蘇涼。”
錦書大驚失色,“靖王?!怎麼會是靖王?”
靖王的眼睛,是紅色的?
為何平常時候見他,他的眼睛都是黑色的。
“主子為何肯定,是靖王帶走了世子?”
鳳瀾的面色肅清,黝黑的眸子清清涼涼的,眸底掠過一絲深沉和戾氣。
靖王若是不出事,他的婢女不會隨意出城的。
但落蘇就是出城了,而皇上已經下令,將靖王一眾人等驅出納蘭,沒理由只有落蘇一個人走。
若真的要走,那個客房……
也沒有必要不退。
鳳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垂了垂眼瞼,深思著寒墨夜會將蘇涼帶到什麼地方。
如今蘇涼尚未恢復記憶,身手也比之前遜色許多,但寒墨夜的武功……
卻是真心霸道。
早上與他交手時,若是不拿出十足十的功力來,還真說不準是誰勝誰負。
男人的眉眼冷清,眼眸中的神色染著狠厲,聲音沁涼,“吩咐下去,重點在郊外查詢世子的下落,務必在明日將世子尋回。”
按寒墨夜的思維來想,他一介皇族,斷不會委屈自己在什麼山洞和茅屋裡過活,又是入魔之身,多少喪失些理智……
而他帶走的又是南離世子,行蹤必定是遠離帝都的郊區。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
鳳瀾的手忽然狠狠的在桌面上捶了一下,“明日一早封鎖城門,每一個過往的行人都要搜查,尤其是年輕男子或者男女。”
錦書面色微變,“可是主子,宮裡那邊很難交待……”
鳳瀾現在是面壁思過之身,不能多管外界的事情。
這也就是為什麼,剛開始他沒有下令要封鎖城門。
一來是夜裡才知道的訊息,晚上守城的侍衛會仔細盤查,蘇涼經常出入城門,